陳六合接着說道:“我保證,諸葛家肯定有着能撇清關係的辦法,所以,如果我們想要讓他們無法翻身與脫罪的話,就必須從長計議,還要等待時機,至少也要掌控更確鑿的證據才行。”
聽到陳六合的話,常衛寶沉默了下來,他雙手揹負,來回度步,沉凝着,半響後道:“你說的不無道理,畢竟是關乎到整個家族生死存亡的事情,以諸葛家的作風,一定會留有保命符。”
“所以說,我們還不能輕舉妄動啊,所謂不動則已,一旦動了,必須要一棒子打死才行,不然,這一次要是沒能辦了諸葛家,下一次,就沒機會了,只會打草驚蛇。”陳六合說道。
“炎夏決不允許有這樣的人,這樣的家族存在!諸葛家,必須剷除!”常衛寶聲色俱厲的說道,這一次,他是動了真怒,他也不管諸葛家在炎夏的關係網是否盤根錯節根深蒂固了。
諸葛家這是已經觸及了炎夏的紅線,是絕不可饒恕的。
陳六合看着常衛寶說道:“常老,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們現在選擇隱忍,是爲了能更加有把握的剷除這個禍患。”
常衛寶臉上的怒容難消,他沉凝了半分鐘左右,纔開口道:“你有什麼好的辦法,說說看。”
陳六合沒有直接回答常衛寶,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唐成勇,說道:“唐成勇,我想知道,你跟諸葛家是怎麼聯繫的?跟你聯繫的人又是誰?”
“諸葛晴空。”唐成勇說道,既然已經交代了,那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說道:“呵呵,諸葛晴空親自出面了?諸葛家這一次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在你們接頭期間,或者說是秘密商議期間,你有沒有留下什麼諸葛家的證據和把柄?”
唐成勇搖頭,道:“沒有。”
陳六合點頭,這是在他的預料之中,諸葛晴空那麼精明的一頭老狐狸,做事必定是謹小慎微的,不會讓自己留下什麼把柄在唐成勇手中,以免受人掣肘。
一邊沉思着什麼,陳六合一邊在唐成勇的身旁坐下,慢悠悠的問道:“能不能說說,你跟諸葛家之間的計劃是什麼?”
唐成勇說道:“給峰會製造麻煩,給你製造麻煩……”
頓了頓,唐成勇又道:“其實,在我們的計劃當中,根本就不是想要破壞峰會,對峰會不利,主要目的,只是爲了對付你而已,我們都知道,這次峰會,你作爲安全負責人,責任是很大的,只要峰會期間出現了什麼不測,你都要承擔巨大的責任,這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甚至能直接毀了你的前程……”
聽到這話,陳六合笑了笑,說道:“所以,你就被諸葛家忽悠了,甘願在暗中當他們的內應?來破壞峰會期間的安全?”
唐成勇沉默不語。
陳六合嗤笑起來,道:“唐成勇,有一點,我一直都很好奇,表面上看起來,你跟諸葛家一點關聯都沒有,你怎麼會冒着如此大不爲,充當他們手中的利器呢?這可是一件人神共憤的事情啊……”
唐成勇繼續沉默,眼神連續閃爍了幾下,過了半響,他纔開口:“我和諸葛家……”
說到這裡,唐成勇似乎難以啓齒,十分猶豫,又過了幾秒鐘,他才咬了咬牙關說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就實話實說吧。”
“其實,如你們所看到的一樣,我和諸葛家之間,的確沒什麼瓜葛和淵源,只不過……他們的手中,掌控着一項對我來說十分致命的東西。”
唐成勇深吸了口氣,說道:“這份東西,關乎到了我的前程,甚至關乎到了我的生死安危,在他們的要挾之下,所以……我不得不跟他們合作……”
唐成勇看了看陳六合,又看了看一旁面色沉冷的常衛寶,道:“我真的不想跟他們狼狽爲奸的,在答應他們之前,我猶豫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沒能戰勝恐懼,纔會犯了糊塗,犯下這樣的彌天大禍。”
唐成勇的面色一片痛苦:“我本來以爲,這件事情能夠做的天衣無縫,不會敗露,不會露出痕跡,等這件事情過後,不管給國度帶來了多麼大的損害,我以後一定會鞠躬盡瘁、將功補過,可是……”
“可是,你的僥倖心裡,如此快的就破滅了。”陳六合適時宜的說道。
唐成勇面色死灰的垂着頭,聲音顫顛的說道:“我是罪人,我愧對於國度,愧對於人民,我不是東西,我對不起我身上所穿的政裝……”
“現在說這些,都爲時過晚了,你現在能做的,只是好好配合我們,這也是你的一衆贖罪,哪怕只是能讓心靈上的罪孽減輕一些而已。”陳六合淡淡的說道。
“諸葛家手中掌控着什麼?”陳六合又問。
“一份十年前,我在某部任總長時,權錢交易的罪證……”唐成勇愧聲說道,頭都不敢擡起來。
“渾賬!”常衛寶再次狠狠的罵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他真有一種恨不得直接讓人把他拖下去斃了的衝動。
陳六合倒是顯得很平靜,他輕輕點了點頭,道:“你們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
“尋找機會……”唐成勇說道:“至於具體的,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每次都是諸葛家那邊制定好了,纔會跟我說的,我只要按照他們的吩咐去辦就可以了。”
陳六合冷笑:“諸葛家倒是謹慎過頭了,連你都不是完全的信任啊。”
唐成勇沒有說話,陳六合思考了片刻,又道:“在我們神盾小組內部,還有多少是你的下線?”
唐成勇不假思索的說道:“不多了,包括張青在內,一共還有四人。”
“都有誰?”陳六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