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神恩看了陳六合一眼,淡淡道:“其實,此次炎夏之行,我心裡擔心,又不擔心。”
“說人話。”陳六合沒好氣的說道。
“擔心的是,你這次要面對的困境,的確很嚴峻,有人在針對你,不想放過這個能縝壓你的絕好機會!他們想把正在慢慢爬上神壇的你,生生的拽下來。”天賜。神恩說道。
陳六合沒有說話,靜待下文。
從兜裡摸出了一包香菸,天賜。神恩叼起一根點燃,整個動作十分的優雅從容,盡顯貴族風雅。
有時候,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平,一個帥氣俊朗的人,連氣質都這麼出衆,做什麼,都散發着能令異性瘋狂的迷人魅力。這一點,不止一次令陳六合十分嫉妒。
“不擔心的是,這裡終究是你的主場,很多事情,你雖然要保全大局,容易束手束腳,可同樣,很多事情,你做起來也會方便很多。”天賜。神恩說道。
“本來,這個局勢,其實並不算是太過複雜的,對你來說,挑戰雖有,但還沒到那麼嚴峻兇險的程度,不會把你逼到焦頭爛額的境地!”
天賜。神恩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道:“可是,天堂和耀世這兩大神話級用兵隊的入局,就完全讓局勢改變了,增添了太多不定因素!並且他們的入局,目的是非常明確的,他們就是因你而入局,他們來炎夏,不在乎峰會,只在乎,如何能把你踩進萬丈深淵。”
“這兩支用兵隊的實力,我有過一些瞭解,只能說,太過強悍,恐怖程度或許會超出了我們的預期,如果拿他們跟十大用兵隊中的其餘隊伍做比較,那一定會讓你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
天賜。神恩輕描淡寫的說道:“所以,人皇,你這次要非常注意。”頓了頓,天賜問道:“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他們的戰鬥力,比榜單上的其他隊伍,要強了太多太多。”
“絕不止一星半點,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天賜。神恩很篤定的說道,絕不是在開玩笑,這次在來炎夏之前,他顯然是做了不少功課的,給陳六合帶來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陳六合面色沉凝了下去,眼中迸發出了兩道厲芒,道:“你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是想會會他們了。”
“這不會是一件讓你感到愉快的事情。”天賜神恩說道。
“他們不敢在炎夏大地上肆意妄爲。”陳六合斬釘截鐵。
“那是當然,除非,他們不想活着從炎夏離開了還差不多。”
天賜神恩很直白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沒人敢小瞧炎夏這個國度的力量,這個國度,在世人的眼中,是充滿了古老和神秘了,有着太多的不爲人知,有着讓人發自內心的敬畏氣息。
“但是,他們既然趕來,就一定是有備而來,他們或許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些什麼,但你無法防備他們的陰謀暗涌,他們一定有着能給你帶來驚喜的辦法。”天賜。神恩說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問道:“你知道他們是什麼原因會突然盯上我嗎?我和他們沒有仇怨。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有仇怨,也不至於讓他們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對我出手,要知道,炎夏行,他們也在承擔風險。”
“他們雖然和你無仇,但並不代表各方面盤根錯節的利益關係不會把所有的事情牽連在一起。”天賜神恩輕描淡寫的說道,他說出了跟沈清舞同樣的分析。
陳六合道:“這一點我當然知道,我的意思是,把他們牽連進來的,是誰!”
“八大家族。”天賜。神恩不假思索的說道,他對其中秘事,有着一定的瞭解,頓了頓,又道:“或許,另有其人,只是這個人,還沒浮出水面?當然,這只是一個可能性罷了。”
“但不管是誰,能一下子讓天堂和耀世兩大神壇之上的用兵隊入局,這都是極大的手筆了,可見,你是有多麼討人厭啊。”天賜。神恩譏諷的笑道。
聞言,陳六合的面色無比沉冷,雙眸中的光芒陰鷙到了極點,他對在背後把兩大神級用兵隊請出來的人,也是非常的好奇,雖然,他心中有一個大體的猜測,但那也只是猜測而已,並沒有被證實。
要說是八大家族把天堂和耀世兩大用兵隊牽連進來的,說實話,在陳六合心中,這個可能性有,但也可以說沒有。
爲什麼這麼說呢?
原因很簡單,天堂和耀世兩大神話級的用兵隊,地位可以說已經超然,是站在神壇之上的人物,其地位,跟神榜前三甲的那三個變汰比起來,恐怕也是不遑多讓的。
到了他們那個程度的人,似乎已經超脫了旁人的利用與牽連,基本是不可能充當誰的利刃和家犬。
可是,如果不是八大家族從中作梗,把天堂和耀世兩大神話級用兵隊請出山的話,那又會是誰呢?就表面上的陣容來看,也就只有八大家族的嫌疑最大了,可能性也最大。
所以每每想到這個問題,陳六合都是有些頭疼,同樣也非常的疑惑,吃不太準這裡面的具體事情。
似乎猜透了陳六合的沉沉心思,天賜。神恩表現得非常豁達,說道:“你現在想那些又有什麼用呢?不管是誰在背後作梗,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你也不必爲這些事情而煩惱,終究,不都要浮出水面的嗎?”
陳六合舔了舔乾涸的嘴脣,灑然一笑,道:“你說的也對,反正都只能面對,想那些爛七八糟的事情純屬浪費腦細胞罷了。”
說着話,陳六合從兜裡掏出了一包香菸,抽出一根叼上,還不忘斜睨了天賜。神恩一眼,似乎是在對這個傢伙剛纔沒發煙給自己抽的小家子氣很有成見。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還是說說你吧,你這次來炎夏是爲了什麼?按道理,你完全可以不用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