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昂首挺胸的站在那裡,脊樑無比挺直,他冷眼掃視着三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道:“怎麼?你們想殺我嗎?三個人聯手,說不定真的會有這個機會!”
“陳六合,你太過了!你敢說出那番言論,龍殿可能真的容不下你了。”金老開口,聲音冷厲。
陳六合嗤笑了一聲:“要對我下殺手沒問題,但你們想清楚後果了嗎?這個後果,是你們龍殿能承受的嗎?還是我來替你們回答吧,這個後果,你們承受不了,龍殿承受不了!”
“狂妄小兒,你太自以爲是了,你把一切都想得太過一廂情願了!要毀了你,其實很簡單,我們什麼都不必做,你都不會落到什麼好下場!僅僅是一個諸葛家就不會放過你。”霍烈凝聲說道。
陳六合道:“諸葛家充其量只能給我帶來不小的麻煩,但並不能傷及我的根本!畢竟,李觀棋還活着,不是嗎?”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陳六合!你以爲你能牽着我們龍殿的鼻子走嗎?我們龍殿傳承了數百年,從來就不會被人牽着鼻子走,你又算得上是什麼東西?一個狂妄自大的蠢貨,不知所謂,自尋死路!”鹿正元厲聲道。
陳六合咧嘴一笑,道:“你們的態度既然都這麼強硬,那還等什麼?動手便是了,看看你們三個人加起來,能不能把握擊殺在此,能不能讓我在這個世界上除名!”
聽到陳六合的話,三人的臉色更加陰沉,眼中的殺機更加濃烈,給人一種山雨欲來但又差一些火候的意思,因爲,他們都佇立在那,沒有一人輕易動手!
等了幾秒鐘,見三人還是未動,陳六合臉上的笑意更甚幾分,他道:“看樣子,你們三個人也並不是傻子嘛,知道揹負着整個龍殿的未來跟我拼,不值當,這樣只會爲他人做了嫁衣。”
“你不要信口雌黃了,我們三個誰不是活了一個多甲子?玩心眼,沒人會比你差。”鹿正元喝道。
陳六合道:“你必須承認我說的是事實!你們若真的在這裡跟我拼死一搏,且不說能不能把我給殺了,都是在幫諸葛家排憂解難!都是在把你們龍殿往風口浪尖上推,你們覺得,龍殿現在承受得住那樣的風暴嗎?”
陳六合冷漠的搖了搖頭,道:“相信我,你們承受不住的,這會動搖了你們龍殿的根基,消耗你們的氣運。”
聞言,金老三人都沒有說話了,因爲他們不得不承認,陳六合說的是對的!
他們心裡其實都很清楚,陳六合今天來,是胸有成足的,陳六合就是要牽着他們的鼻子走。
他們並不服氣這一點,他們還想掙扎,所以他們會有現在的表現。
可,有些事情,他們其實在陳六合到來之前,就已經想明白的差不多了,否則,他們先前也不會露出那種震驚的神情,也不會說,陳六合這是在將他們的軍了……
“金老、鹿老、霍老,我能體會你們此刻的心情,不甘憤怒屈辱不服,種種種種,但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陳六合道:“我也不想這樣,可形勢逼人,硬是走到了這一步。”
“在你們下定決心要跟我魚死網破之前,我必須要提醒你們一聲,你們是龍殿的守護者,而不是要摧毀龍殿!若是能爲了龍殿的氣運和未來,此刻受點委屈和憋屈,又能怎麼樣呢?這點格局,你們都沒有嗎?”陳六合語氣放緩了幾分,聲音在廳堂內徐徐迴盪。
金老三人的臉色都及其難看,依舊是鹿正元開口了,道:“龍殿的氣運和未來,就是讓我們屈服在你的威脅之下嗎?”
陳六合無奈的攤了攤手刀:“這談不上什麼威脅,只是大家合作罷了,況且,這也是你們目前來看,唯一正確的選擇,除此之外,你們無路可走啊。”
頓了頓,陳六合也沒繼續賣關子了,繼續道:“鹿老,你看看,你們現在看看,李觀棋都成什麼樣了?四肢去三的廢物,廢物都不如,心性大變,喜怒無常,陰鷙到令人生寒!這樣的人,心裡是扭曲的,這樣一個身軀殘缺,又性格扭曲的人,有資格成爲龍殿的執掌者嗎?”
“退一萬步來說,龍殿若是被他執掌,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話,也會是龍殿有史以來最最大的恥辱,他也必定會把龍殿帶向滅亡!”
“鹿老,這樣的人,已經不值得你再去期待,再去投入了!你看中的,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李觀棋,而不是現在這個半殘半廢的李觀棋!”陳六合的話說的非常直接犀利,但卻讓人無法反駁。
“即便是這樣,我們又憑什麼要屈服在你的威脅之下?又憑什麼一定要跟你合作?諾大龍殿,人才輩出,沒有李觀棋,龍殿也不會倒下!”霍烈說道。
陳六合古井無波的說道:“真的是這樣嗎?如果換做平時,我相信是這樣的,你們要重新扶持起一個繼承者來並不難!可現在是非常時期啊,整個龍殿,有資格成爲龍主的,就只有李觀棋和王金彪!”
“現在李觀棋廢了,那麼就只剩下王金彪最有資格了,並且他的呼聲也是最大的!他在龍殿內的威望,沒有人可以去否認。”
說到這裡,陳六合頓了頓,又道:“而王金彪跟我之間的關係,就不必多說了吧?你們龍殿若是爲了李觀棋一事,跟我徹底鬧翻,跟我魚死網破,那你們龍殿可就真的廢了,你們會連王金彪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