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特別之處,更沒有三頭六臂。”高瘦老者充滿了敵意的冷哼了一聲,他的臉上,有着對陳六合不加掩飾的厭惡,他並不喜歡這個年輕人,因爲這個年輕人給他帶去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聽到這個評價,陳六合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這個年代,都講究一個真人不露相,就算我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被您一眼就看穿了吧?真那樣的話,那我的道行豈不是太淺了?那麼淺的道行,怎麼能讓你們龍潭高高在上的三大長老,一併坐在這裡等我呢?”
“狂妄!陳六合,你真是狂妄到了極點!你以爲我們今天會答應見你,你就有狂傲的資本了嗎?”
瘦高老者厲聲說道:“這是不是一場鴻門宴你還不知道呢,說句難聽的話,你今天能不能活着從這裡走出去,都是一個未知數,所以,你別得意的太早!事態發展,千變萬化,又豈能隨你一人心意?”
這句話,可謂是蠻橫霸道了,並且充滿了懾人的殺機!
陳六合能感受到,從瘦高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機,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實的,這個老頭兒,心中激憤無邊,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或許他真的會當場對他大打出手。
不過,陳六合卻是毫不畏懼,就像沒感受到這份殺機一般,他很泰然的站在原地,道:“我今天敢踏進這個大門,就沒想過會走不出去,我能進來,就一定能出去。”
偏胖老者雙目暴睜,裡面就精芒閃爍,道:“誰給你的底氣!”
“我陳六合什麼龍潭虎穴都闖過,何時需要別人給我底氣了?我自己,就是我最大的依仗!”陳六合淡漠的說道,一席話,霸氣恢弘,震懾人心,讓得金老三人皆是瞳孔微微一縮。
沉默了幾秒,還是金老開口,打破了這種僵硬到極點的氛圍,他道:“陳六合,來都來了,先過來入座吧,有什麼話,我們這一次就一併說個清楚。”
陳六合灑然一笑,說道:“正有此意。”
他也不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廳中,就在金老的下首旁入座,跟三位老人形成了四方形坐姿。
“陳六合,這一次,你做出瞭如此蔑視龍殿之事,應當給龍殿一個交代吧?龍殿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任你肆意糅捏!任何人妄想吧龍殿的尊嚴放在地下踐踏,都必須要爲此付出慘重代價。”金老率先開口。
“這一次,你不說出一個所以然來,恐怕很難走出這座廳堂!”瘦高老者凝聲道,矍鑠目光緊緊的盯着陳六合,兇戾閃閃。
在如此氣氛之下,陳六合依舊顯得雲淡風輕,他緩緩開口:“這樣的場面話,就不要在我面前說了,咱們今天既然能坐在一起,那麼大家心裡就都清楚,我們之間是有的談的,如果談不了,你們也不可能讓我坐下,不是嗎?”
“哼,這就是你胸有成足的理由?太過可笑!”偏胖老者說道。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脣,不着急回答什麼,他歪頭看了金老一眼,道:“金老,雖然我能猜到他們的身份,但於情於理,還是先介紹一下吧。”
金老點頭,指了指瘦高老者,道:“這位是龍潭的三大長老之一,鹿正元,大家都叫他鹿老。”
話落,又指了指那位偏胖老者,道:“他同樣是龍潭三大長老之一,霍烈,你可以叫他霍老!”
聞言,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笑道:“雖然沒聽說過你們的大名,但你們的存在,卻是讓我已經神交已久啊,龍潭三大長老齊聚一堂,這算得上是一個盛況,讓我多少有點受寵若驚。”
“有嗎?我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鹿正元冷笑的說道:“陳六合,今天,你的確有了天大的面子,能讓我們三個聚在一起,不過,希望你能清楚,這也恰恰證明你這次所犯錯誤的嚴重性,你已經觸碰到了龍殿的底線,龍殿不會輕饒了你!這件事情,不可能善罷甘休!”
陳六合不爲所懼的笑了笑,打量鹿正元,道:“鹿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就是那位一直支持着李觀棋的龍潭長老吧?”
聞言,鹿正元幾人都是挑了挑眉頭,陳六合慢悠悠道:“不用問我爲什麼能猜到,你對我的態度,已經足夠證明這一點了,看來你很看好李觀棋,至少是在他身上寄予了厚望的,不然你不會對他的事情這般上心!”
說罷,不等鹿正元開口,陳六合就接着說道:“不過事實證明,好像你這一次是真的看走眼了,李觀棋那種人,成不了大器,現在越來越卑微了,就像是一隻螻蟻一般,你看他現在多慘,說一聲廢物,都是對廢物的一衆侮辱!把籌碼壓在這樣的一個人身上,你是在拿龍殿的未來開玩笑嘛?”
聽到陳六合這充滿了不敬與挑釁的話語,鹿正元雷霆震怒,當即怒拍桌案,道:“陳六合,你好大的狗膽,我身爲龍潭長老,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了?”
迎上鹿正元的強大威壓,陳六合面不改色,笑容依舊:“我只是在闡述一個大家都能看得見的事實罷了!如果這觸碰到了你的敏感神經,我只能說一聲抱歉,但事實,我們是必須要去面對的!”
鹿正元氣得火冒三丈,剛想發飆,卻被身旁的霍烈給攔了下來,霍烈道:“鹿老,稍安勿躁,我們今天是來談事的,就算要大動干戈,那也得在談完了之後,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