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刻之後,似乎也就意味着,陳六合跟整個溫家的關係,走近了一些,意味着,他得到了溫家的認可。
這,對世人來說,可是一個足以令人震驚的信號……
回到了家,已經是深夜了,庭院內,只有沈清舞一人,不見蘇婉月的蹤影。
這讓陳六合的眉頭微微凝起了幾分,這段時間,爲了安全起見,蘇婉月一直都是住在沈家的。
平常十點鐘之前就會趕回來的,現在都十點三十了,還不見她回來。
“這娘們,一天不叮囑,就開始放飛自我了。”陳六合無奈的搖了搖頭,掏出電話,撥打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傳來蘇婉月唯唯諾諾的聲音:“六合……”陳六合還沒開口,她似乎就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
“是不是*癢了?”陳六合有些責備的說道。
蘇婉月這個氣場迫人的女強人,在陳六合的面前愈發顯得小女人了,她苦兮兮的說道:“今天有幾分重要的文件要籤批,一下沒注意時間……”
不等陳六合開口說話,蘇婉月的聲音又小了幾分,滿含嬌羞的說道:“六合,別生氣了,大不了今晚我讓你……讓你……在下面……”
聽到這話,陳六合都禁不住心房一顫,身上火氣騰騰,嘴巴都有些乾燥了。
他哭笑不得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個娘們,可是越來越惹人疼愛了。
“時間不早了,趕緊回來吧,不要操勞過度。”陳六合說道。
“嗯,十一點之前一定到家。”蘇婉月甜甜的說道,誰能想得到,一個在外人面前冰山似雪、氣場迫人的高冷女總裁,在陳六合面前竟是這樣一幅模樣呢……
掛斷了電話,陳六合纔在沈清舞的身旁坐下。
“小妹,他們呢?都撤了嗎?”陳六合問道。
沈清舞點點頭:“難得入京一次,更難得有這樣揚眉吐氣的機會,再讓他們閒着,就太難爲他們了。”
“是啊,這口氣,咱們憋了多久,他們就跟着咱們憋了多久,正是因爲這樣,今晚我才陪着他們放肆一次的,爲此,不惜欠溫家一個天大人情啊。”陳六合輕聲說道。
“哥,有些時候,人情便是維繫關係的重要紐帶,只有欠着,才能相互牽扯着,真什麼都不欠了,反而會幹乾淨淨,漸漸疏遠!”
沈清舞接着說道:“問題是,你能請得動溫家人入局,這已經給所有人帶去震撼與衝擊了!從今往後,他們看你的眼神,會更加畏懼。”
“是啊,這個面子,溫家可是給足了我,以後咱們做事,也要更加內斂一些了。”陳六合緩聲說道。
“這是必然的,隨着你的地位越來越高,注意着你的人就會越來越多,你做事,不能再肆無忌憚。”沈清舞說道。
陳六合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沈清舞忽然開口:“哥,你知道,今晚諸葛銘神爲什麼沒有出現嗎?”
“還能爲什麼?這個時候,他不敢輕易冒頭。”陳六合說道。
“這是其中原因之一,但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沈清舞說道。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沈清舞接着說道:“我收到消息,諸葛銘神離開了炎京,昨天夜裡走的,至於去往何方,無從追尋,下落不明!”
聽到這話,陳六合的神經都狠狠一顫,臉上變了顏色。
“諸葛銘神離開了炎京?”這個消息,委實讓陳六合有些意外和驚詫,他道:“在這種時刻,他竟然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炎京?他想幹什麼?他去幹什麼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陳六合站了起來,面色沉冷眉頭緊皺,諸葛銘神的徒然離開,委實是牽動了他的神經。
沈清舞倒是顯得相對平靜,道:“哥,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你的擔心應該是多慮的!”
“雖然我沒有追查到諸葛銘神的具體下落,但我能確定,他一定沒有南下長三角,他不可能去改變長三角現有的格局!”沈清舞對陳六合說道。
聞言,陳六合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他害怕的,就是諸葛銘神南下,那樣的話,無疑會對杜月妃和洪萱萱帶去致命的衝擊與威脅!
要是被諸葛銘神瞞天過海了,那可就太致命了!
“還有,諸葛銘神也不可能南下,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沒有那麼大的膽量,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他不敢輕易去做,如果真有那麼簡單,他就不會讓南邊的僵局拖延到現在了。”沈清舞篤定的說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緊皺的眉頭沒有鬆懈,他來回度步,道:“既然不是南下,那諸葛銘神離開炎京做什麼?難不成,炎京之外,還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他在玩什麼鬼把戲?”
沈清舞搖了搖頭,道:“諸葛銘神的這次行蹤十分隱秘,我調動了很多資源,都無法追查下去。”
頓了頓,沈清舞又道:“不過,我們可以肯定的一點事,諸葛銘神的這次離開,一定是有着極其重要的事情,否則的話,他不可能選擇在這種時候離京。”
陳六合沒有言語,腦子裡在飛快轉動着,手指輕輕敲擊着腦門,陷入了沉思當中。
思慮了半響,陳六合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沒有半點頭緒,壓根就猜不透諸葛銘神的去意何爲。
“這個苟東西,不安分啊,一定是在玩什麼幺蛾子。”陳六合嘆了口氣,重新落座。
“既然想不透,就不用多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沈清舞安慰了一句說道。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脣,換了個思路,道:“小妹,你說,在諸葛銘神離京的這個空檔,我們能做的事情,有什麼呢?”
沈清舞搖搖頭說道:“什麼都不能做。”
陳六合眉頭一挑,看着沈清舞。
沈清舞道:“哥,你跟諸葛銘神不一樣,他能落井下石不折手段,但你不能!”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