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壽欽心思活絡,目光閃爍,他沉凝了十幾秒鐘,深皺着眉頭說道:“爸,陳六合是個多麼狡猾奸詐的人,我們都知道,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性……”
頓了頓,柳壽欽接着道:“今天這兩個兇手,是陳六合派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嫁禍給諸葛家,讓我們柳家跟諸葛家決裂?”
聽到兒子的話,柳雲泰的面色深凝了起來,陷入了沉思當中!
可半響後,柳雲泰還是搖了搖頭:“這個可能性極小啊!這樣做對陳六合的風險太大,一旦我們警惕性不夠,被兇手得逞了,壽辛死了,那麼要遭受致命災難的,必定是左安華!”
“陳六合對身旁那幾人的重視,是衆所皆知的,他哪裡敢冒這麼大的風險?”
柳雲泰凝聲說道:“況且,以正常的思維來講,陳六合也沒有這個動機!他心裡想着,只要能把左安華保下來就謝天謝地了,哪裡還敢從中作梗?”
柳壽欽再次點了點頭,這些話說的都對,並且都說到了關鍵點上!
柳壽欽本身,也只是小心起見的懷疑而已,他也認爲,這件事情是陳六合一手導演的可能性不大,因爲這對陳六合來說,風險太大!
“所以,無論從哪方面來說,諸葛家的嫌疑,都要比陳六合大了太多太多!因爲壽辛一死,諸葛家就會是最大的受益者。”柳雲泰說道。
“那……爸,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柳壽欽臉色難看的問道。
柳雲泰目光陰鷙,拳頭緊纂着,道:“諸葛家,敢對我們柳家不折手段,其心可誅!”
“爸,在這種節骨眼上,跟諸葛家鬧翻不好吧?這隻會便宜了陳六合,這也是陳六合爲什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情報告訴給我們聽的原因之一。”
柳壽欽爲難道:“陳六合就是希望看到我們跟諸葛家決裂,那樣一來,他的壓力就會小了很多,我們能對他構成的威脅,也會驟降。”
柳雲泰沒有說話,目光一直都在陰晴閃動,沒人知道他心裡在想着什麼,似乎是在權衡着利弊得失……
但心頭的這口惡氣,讓他如何下嚥?諸葛家可是想要了他兒子的性命啊!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推開了病房門,通報到:“諸葛晴空和諸葛銘神來了……”
聞言,柳雲泰跟柳壽欽的臉色都是一成,柳壽欽小心翼翼的看了父親一眼。
柳雲泰整了整神色,開口道:“表現得自然一點。”
說罷,柳雲泰就對門口的人擺了擺手,道:“讓他們進來!”
不多時,諸葛晴空就推門而入,諸葛銘神跟在後頭!
諸葛銘神也是在昨天才出院的,他的傷勢比陳六合的輕多了,受傷最嚴重的,就是右腿,幾乎處於半廢狀態,此刻他走起路來,都能明顯感覺到一瘸一拐,很是彆扭。
“雲泰老弟,怎麼樣?壽辛沒什麼事吧?”一進門,諸葛晴空就關切的問道,臉上的神情,無比的憂心和真誠。
柳雲泰不動聲色的看了諸葛晴空一眼,搖搖頭,道:“託晴空兄的福,犬子命大,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聞言,諸葛晴空鬆了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人沒事就好了。”
頓了頓,他又道:“這個該死的陳六合,真是膽大包天,什麼事情都敢做!雲泰老弟放心,今天這件事情,我們一定不能善罷甘休,勢必要爲壽辛討回一個公道。”
“人都被天牢的唐季雲給帶走了,這個公道怎麼討?”柳壽欽臉色難看的說道。
提起這茬,幾人的臉色都很沉冷,諸葛晴空道:“天牢會橫插一足進來,這的確讓我們所有人都大感意外,有些措不及防!”
“我們諸葛家,在背後也給天牢施壓了,想把左安華給截下來,不過,那終究是個獨立特殊的部門,特殊性太特別了!”
諸葛晴空沉着臉說道:“再加上,左安華本就從那裡出來,天牢要重新扣押他,名頭太多!這一點,很難逆轉啊。”
柳雲泰滿臉陰鷙,目光冷芒四溢道:“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輕易罷休!誰傷了我兒子,誰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對,在這一點上,我們諸葛家絕對跟柳家站在統一立場!對待行兇之人,絕不姑息!”諸葛晴空說道:“天牢也只能保得住左安華一時,保不了他一輩子,除非,他永遠也別從天牢出來了!”
柳雲泰深深的看了義憤填膺的諸葛晴空一眼,道:“晴空兄,聽到我兒子沒事的消息,是不是多少讓你有些失望了?”
聽到這話,諸葛晴空猛的楞了一下,道:“雲泰老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就憑我們兩家的關係,壽辛沒事,我自然是打心眼裡高興,怎麼會失望呢?”
說到這裡,諸葛晴空眉頭皺着,道:“雲泰老弟,你話裡有話啊,是不是這裡面出現了什麼誤會?”
柳雲泰說道:“就在我兒子被送到醫院來的時候,差點被人給害死了,這件事情,跟你們諸葛家應該沒有關係嗎?”
聞言,諸葛晴空跟諸葛銘神兩人的臉色都出現了明顯波動!
諸葛銘神凝眉道:“栽贓嫁禍,有人要陷害我們諸葛家!”
“哦?是嗎?”柳雲泰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目光矍鑠的盯着眼前這對爺孫兩,似乎想看透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
“雲泰,你不會懷疑,這件事情跟我們諸葛家有關吧?”諸葛晴空神情凝重的問道。
柳雲泰冷笑了一聲,道:“那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了。”
諸葛晴空眉頭皺的更緊,道:“一定是陳六合,一定是那個小畜生在暗中作梗!他想用這種卑劣的方式來離間我們兩家的關係!”
諸葛晴空繼續說道:“這一招,當真高明!這個小畜生,太奸詐了!!!”
柳雲泰再次凝視了諸葛晴空一眼,旋即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認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