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陳六合滿臉笑容的接着道:“一根腳筋和三根手指,這對李觀棋那個自負到極點的人來說,是一件不可釋懷的事情,算得上是一個重大打擊了,很好,非常好。”
“何止好?昨晚那一戰,簡直打得漂亮!驚爲天人啊,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左安華滿臉笑容的說道:“本來我還以爲這一次王金彪死定了呢,心裡面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轉變來的如此之快!還是你小子有辦法,從來不讓人失望。”
陳六合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頓了頓,陳六合問道:“金彪的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好轉?”
蘇婉玥搖了搖頭,說道:“目前還是老樣子,處於昏迷當中,什麼時候能醒來,連醫生都說不準。”
“這一點不用擔心,鬼谷老先生親自出手並且下過定論的事情,王金彪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只是什麼時候醒來,就是時間的問題了。”沈清舞說道。
“但這個醒來的時間很關鍵啊,越晚,對我們所能得到的好處就越小。”陳六合皺眉說道。
就在陳六合這句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突然,從廊道的另一邊,風風火火的走來了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醫生的背後,還跟着一名護士,兩人的臉色都有些衝忙。
“醫生,什麼情況?”蘇婉玥站起身遠遠的就問道。
“儀器顯示,病人的心電圖有明顯波動,心率不齊,病人應該醒了。”醫生語速很快的說道。
聽到這話,陳六合等人豁然起身,第一時間看向了重症監護室的透明玻璃內,果不其然,陳六合看到了躺在病牀上的王金彪的眼睛是睜開的,有些茫然和迷糊,顯然是剛剛甦醒!
這一幕,讓得陳六合都有些激動了起來,他跟着醫生一起走進了重症監護室內!
看到陳六合的第一刻,王金彪這個死裡逃生的傢伙,竟然咧嘴笑了起來,配上那張蒼白的臉色,有一種悲壯之感。
陳六合來到病牀旁,對王金彪壓了壓手掌,道:“醒來了就好,現在什麼都別說,先讓醫生幫你檢查一下情況。”
王金彪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把已經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眼中滿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沒有人不怕死,他也一樣,他更加不想死,因爲他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完!
醫生給王金彪做了個全方位的檢測,陳六合等人沒有打擾,十幾分鍾後,檢查完畢,得出的結論非常喜人,王金彪的一切指數都處在正常範圍,除了傷勢很重身體虛弱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了!
醫生和護士離開後,王金彪看着陳六合,眼中盛着一抹焦慮和憂心。
陳六合似乎看透了王金彪的心思,低聲說道:“放心吧,一切都很好,有我在,撐起你這片天,不難!”
聽到這話,王金彪明顯舒了口氣,他聲音虛弱的說道:“六哥......金彪又欠了你一條命。”
陳六合失笑了起來,道:“你這條命本來就已經是我的了,沒有我的允許,閻王爺都收不走你!所以,給我好好活着,你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不能死!”
王金彪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僵硬笑容。
此刻的王金彪還非常的虛弱,陳六合等人也沒跟他說太多的話,在這裡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而王金彪,也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當中,很快便再次陷入沉睡,他現在,需要休息!
病房外,陳六合跟慕容青峰還有左安華三人站在廊道盡頭的窗口處抽着煙,蘇婉玥和沈清舞兩人,在王金彪甦醒後沒多久,就先行返回沈家了,這裡,已經不需要她們守護了!
陳六合的心情不錯,王金彪能這麼快醒來,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也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因爲只有王金彪這個關鍵人物甦醒,有很多事情才能去做!
“王金彪醒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慕容青峰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陳六合立身在窗臺之前,吐出了一個絢爛的菸圈,淡淡道:“自然是去做一些該做的事情!”
慕容青峰沉凝了一下,說道:“六子,你們會不會太樂觀了一些?眼下的形勢雖然得到了扭轉,王金彪也有那麼幾分死灰復燃的意思!可總體來說,大勢還是站在李觀棋那邊啊,以他在龍殿的底蘊,不可能因爲一次失敗和創傷,就威望掃地!”
“至少比起王金彪來,他是佔據絕對優勢的。”慕容青峰說道,他說的是實情!
陳六合笑了笑:“我當然知道這些,重創李觀棋,也只是個開始而已!後面的好戲,還多着呢!我相信,這盤棋只要下的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王金彪趁此崛起,並非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慕容青峰凝聲道:“真有這麼大的奇效?”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脣,道:“青峰,你應該知道,很多事情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改變!而現在,就是屬於王金彪的契機!他敢打敢殺有韌性,又能在李觀棋最鼎盛的時候贏一次李觀棋,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嗎?”
“如果再得到紀天褚的傾力支持,王金彪在龍殿內的威望也會直線飆升!若是王金彪能在這次李觀棋重創事件中,趁着李觀棋住院之際,在暗中推波助瀾,做更多一些的事情的話,不是沒可能改變現階段的弱勢。”陳六合意味深長的說道。
看到陳六合那胸有成竹的模樣,慕容青峰釋懷一笑,說道:“看來你心中已經有一盤清晰的棋路了,那這件事情就不需要我這個狗頭軍師來擔心咯。”
“呵呵,這一步棋六子下的妙!絕地求生啊,打了李觀棋一個措手不及!振奮人心。”左安華解氣的說道。
頓了頓,他又道:“昨天的時候我還想着,如果沒什麼辦法的情況下,我是不是應該提兩把菜刀去找李觀棋談談天,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