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神韻的話,高瘦男子點了點頭,掏出了手槍,遙遙的指着陳六合的腦袋,道:“一切都該結束了,槍聲響起之後,這件事情會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柳神韻跟東方日出兩人都是獰笑不已,期待着陳六合腦袋被子彈洞穿的那一幕,慕容青峰的眼神莫名閃爍着,眉頭死死擰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陳六合,卻沒有表現出半點害怕的情感,如血人般的他發出了陰森森的笑聲,他擡目看着高瘦男子,道:“這就要殺我了嗎?你們‘四號樓’的權力可真大,做事可真簡單,你有沒有想過,殺了我之後,會給你們帶來多大的麻煩……”
“我們‘四號樓’做事,就是這種效率!我們有獨立的處決權和裁決權,所以一切從簡,自然簡單。”高瘦男子神情冷漠的說道。
“是啊,你們四號樓權力的確大,可卻讓我感到無比的悲涼,像你們這種利器,竟然淪落成了某些人的家犬與利爪,這真是一種悲哀。”
陳六合用一種懾人的目光盯着高瘦男子:“你記着我說的話,你們是一定會受到懲罰的,並且是最嚴厲的懲罰。”
“這些,就不需要你去關心了!只要能保證格局平衡的事情,我們都不介意去做。”高瘦男子淡淡的說道。
“別跟他廢話了,直接送他上路吧。”
東方日出開口,他低睨陳六合,道:“陳六合,這輩子你是走到盡頭了,如果你有下輩子的話,可千萬要記得,做人,不能太狂妄!更不要跟你惹不起的人做對,因爲這隻會讓你死的更快,死的更慘!”
高瘦男子用槍指着陳六合,食指扣在扳機上,就在他要開槍的時候,忽然,慕容青峰擋在了他的槍口之下!
“青峰,你幹什麼?你不要命了?子彈可部長眼睛。”東方日出和柳神韻都嚇了一跳,東方日出趕忙說道。
慕容青峰對高瘦男子道:“陳六合必死無疑,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何必這麼着急處決?我心中的氣,可還沒完全消除呢。”
聞言,高瘦男子皺了皺眉頭,東方日出和柳神韻也是怔了怔。
慕容青峰的臉上盛滿了兇戾之氣,他對東方日出和柳神韻說道:“兩位,這就結束了?是不是太便宜陳六合了?看他那副不知害怕且仍舊狂妄的模樣,我不甘他如此輕易死去。”
頓了頓,慕容青峰又道:“最起碼,在他死之前,我還要讓他嘗試一個痛不欲生的滋味,他今天不是想敲斷我們的骨頭嗎!那我現在,就敲斷他身上的骨頭。”
聽到這話,柳神韻跟東方日出都禁不住打了個機靈,東方日出眼睛一亮,道:“青峰,想不到還是你小子最狠啊,你不提,我們都差點忘記了。”
“這個提議不錯,我不就相信這個狗孃養的東西,臨死都能咬着牙關不痛哼一句。”說着話,東方日出看向柳神韻道:“柳兄,你怎麼說?”
柳神韻聳了聳肩,較有興致的說道:“我也很期待。”
“我來吧。”慕容青峰彎腰從地下撿起了一根鐵棒,他走到了陳六合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陳六合,道:“陳六合,你想不到會有今天吧?今天,我就要讓你爲你曾經的愚蠢而付出代價,就要爲被你害死的青鸞報仇雪恨。”
“等我把你全身的骨頭都敲碎了,再送你去死,到了陰間後,記得跪在青鸞的面前陪罪。”慕容青峰目光閃爍,光彩莫名,他聲音兇戾,揚起了手中的鐵棒,就朝着陳六合的膝蓋骨狠狠砸去!
“砰!”的一聲悶響,但不是鐵棒落在陳六合膝蓋上所造成的聲音!
而是變故突起,只見剛纔還如死狗一般奄奄一息的陳六合,猛然動了,動作如閃電一般迅疾,身軀一橫,腳掌準確的踹在了慕容青峰的小腿上!
慕容青峰一下子就重心失衡,栽倒在了地下,緊接着,陳六合一個翻身躍起,雙手被銬在腰後不能動彈的他,在第一時間,用膝蓋壓在了慕容青峰的脖頸上!
這一變故,發生的實在是太快太突然了,突然到誰都沒有料到,連一丁點的心理準備都沒有!
誰能想到,已經被折磨到這個程度的陳六合,雙手雙腳都被鐐銬銬住的陳六合,竟然還能有這般凌厲的舉措,還能有這般迅猛的速度?
僅僅是一個眨眼的工夫而已,情況就發生了巨大的轉變,本該是階下囚的陳六合,把慕容青峰的小命,卡在了手中!
“陳六合,別亂來,不然一槍打死你。”高瘦男子臉色驟變,反應極快的怒斥道。
陳六合冷冰冰的看着眼前衆人,咧嘴道:“不要亂來的是你們纔對,千萬別動,不然,我先殺了慕容青峰!”
“陳六合,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反抗,我曹你祖宗!”東方日出氣得怒聲咆哮,爲東方日出擔心。
“蠢貨,我想不想活你們都沒打算讓我活,我何不放手一搏?真想輕而易舉的要我小命?有那麼簡單嗎?”陳六合冷聲說道。
“你以爲你挾持了慕容青峰就會出現轉機嗎?你別天真了,今晚你必死無疑。”柳神韻也是無比陰鷙的說道,這個轉變,委實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別管我,開槍,打死他!!!”被陳六合死死扼制住脖頸的慕容青峰咆哮道,一臉的瘋狂與兇獰,明顯是豁出去了!
陳六合膝蓋一用力,慕容青峰就感覺咽喉快要被壓碎了,臉色一片痛苦,窒息的感覺襲來,臉色漲紅。
“你說開槍就開槍嗎?青峰,你有些天真了。”陳六合低睨着慕容青峰道:“你可是慕容家的大少爺啊,誰敢讓你輕易死在這裡?你要是死了,這裡的人都逃脫不了干係!你覺得他們敢冒這麼大的險嗎?”
“你可不比我,我無依無靠孤家寡人,你的背後可是有一座山嶽呢!就算是東方家和柳家,都得掂量掂量,能不能喝下這一壺!”陳六合森寒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