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陳六合漸漸逼近洪萱萱的吳越等人,則是神經緊繃了起來,吳越按耐不住,低沉呵斥:“陳六合,你現在必須老實一點了,千萬不要亂動!否則的話,別怪我們把你亂槍打死!”
陳六合微微頓足,歪頭看了吳越一眼,鎮定自若的說道:“有種,你們就開槍!”
丟下這句及其簡單明瞭的話語,陳六合繼續向洪萱萱邁步走去!對這麼多人,這麼多槍,渾不在意!強勢到了極點!
“你真的在找死!別逼我們!”吳越臉色及其陰沉,他閃身攔在了陳六合的身前,這個時候,他們怎麼敢讓陳六合接近洪萱萱呢?那無疑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陳六合的舉措更是霸道,他直接一伸手,抓住了吳越的手臂,隨後一甩,吳越這名號稱洪門新一代悍將的戰門門主,就這樣被陳六合給甩飛了出去。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頭都是巨震不已,這個陳六合,也太特麼霸道了!
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如此囂張?完全不符合常理啊,難道他一點都不害怕嗎?
要知道,現在對陳六合來說,和死亡只有一線之隔,只要有一個人開出第一槍,毫無疑問,那將是亂槍而起,不需要眨眼時間,陳六合就會被打成馬蜂窩,慘死當場!
所有人都緊張到了極點,吳越被摔倒在地,可還是沒人敢輕易開出第一槍,因爲他們沒有得到洪萱萱的信號!
沒有洪萱萱的命令,誰都不敢輕舉妄動,這是鐵律!
“憑你們也想嚇住我?真是貽笑大方!人多槍多沒有用,不敢打響,只是中看不中用的破銅爛鐵!真把我殺了,才叫本事!”陳六合無比輕蔑的冷哼了一聲。
繼續邁步走向洪萱萱!
所有人都用力嚥了咽口水,感覺辦公室內的空氣都要凝固住了一般。
面對如此狂妄霸道的陳六合,他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眼神不時的看向洪萱萱!
可洪萱萱只是死死的盯着陳六合,不言不語,也沒有任何下令手勢,這讓他們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能僵持在那,讓心臟提在了嗓子眼。
看着越來越近的陳六合,洪萱萱心中混亂不堪,但她的表面還是保持着冷靜:“陳六合,你是真的不怕死嗎?你爲何要這麼自大,你爲何不把狀況搞清楚來?你一定要逼我嗎?”
陳六合輕聲說道:“我就是在逼你,你能如何?讓我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間,只需要你的一個命令,我就會被亂槍射殺!殺了我,萬事皆休!”
洪萱萱用力的咬着嘴脣,似乎都快要咬出鮮血來了一般,她美眸怒視:“你以爲我不敢?”
“那你讓他們開槍便是,我就在這裡,你可以的。”陳六合淡淡的說道,腳步再邁,已經走到了洪萱萱的身前兩米。
而在這般激怒下,洪萱萱也是緊緊的捏着一雙粉拳,能看得出,肩膀和雙臂都在輕微的顫抖,這是怒到極點的表現。
可她就是沒有下達最後一道命令,那麼多狙擊手,那麼多槍手,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與危險一點一點的接近,沒有人敢開出第一槍。
“看吧,如我所料的一樣,你捨不得殺我,你不敢殺我!你的良心也不是完全被狗吃了!我曾經爲你浴血奮戰,無數次救你於死亡苦難之中,沒有我,你的屍骨都早已成灰,你心中又怎麼能一絲漣漪都不留下呢?”
陳六合來到了洪萱萱的身前,兩人對立而站,中間相隔一個身位而已!
陳六合居高臨下的看着洪萱萱,像是俯視一般,身上有着強大的氣場,彷彿壓的洪萱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一般!
不知道是否被陳六合身上的氣息感染,還是被陳六合那凌厲的目光所震懾,洪萱萱的眼神出現了短暫的飄忽,不敢近距離的與陳六合對視。
“你爲什麼一定要這樣逼我?”洪萱萱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說出這席話。
陳六合擡起了手掌,當着衆目睽睽的面,撫摸在了洪萱萱那細膩白嫩的臉頰之上,就宛若在撫慰一件藝術品一般的溫柔與輕緩。
洪萱萱沒有閃躲,只是怒火熊熊的瞪着陳六合,憑藉着一口惡氣和執着,她就是不願意在陳六合面前低頭,像是一隻發怒的小野貓一般!
“我不是在逼你,我是不願意看到你踩進萬丈深淵!你是我一手捧起來的,我捨不得再親手把你給毀了……”陳六合的目光再次變得柔和。
洪萱萱的心臟狠狠抽搐了幾下,某根心絃都在劇烈顫抖,可她仍然緊咬牙關。
不屑與譏諷的神色在洪萱萱的臉上浮現,她道:“陳六合,你別在我面前假仁假義,跟着你,纔是真正的萬丈深淵,我不會帶着整個洪門去陪你冒險的。”
“收起你那副讓人噁心的溫柔,我洪萱萱不吃這一套!你就當我是一條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吧。”洪萱萱無比決絕的說道,決絕到讓人心臟破碎……
“你爲什麼非要走這條路?”陳六合輕聲問道。
洪萱萱冷笑着:“我想怎麼走,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是洪門之主,我何須順你心意?我承認,我有今天,你功不可沒!但很可惜,你看走眼了!我洪萱萱不甘屈於人下,也不可能被你擺佈!”
陳六合的眼神再次微微眯起,眼中迸發出了一抹強烈的殺意!
這股殺意,是那般的凜冽和懾人,讓得吳越等人都感覺到了不妙,他們一個個驚魂失色,瞬間就圍了過來,手槍牢牢的指着陳六合。
“陳六合,你千萬不要亂來,你若是敢動門主一根頭髮,我保證,你今天都絕對走不出這個大門,我們洪門弟子,絕不可能放過你!”吳越聲色俱厲的喝道。
陳六合看都沒去看他們一眼,目光直勾勾的注視在洪萱萱那張冰冷絕情的臉蛋上。
他手掌在洪萱萱的臉龐上滑過,手指捏住了洪萱萱的下巴,用了用力,略顯野蠻,捏得洪萱萱有些吃痛,昂着腦袋怒視陳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