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郝聽風,陳六合嗤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想要仗勢欺人沒有什麼錯誤,錯就錯在踢到了一塊你們註定踢不動的鐵板!結果會是什麼?自然是傷筋動骨!”
“陳六合,你夠了!今天我是帶着誠意而來,你不要得寸進尺!”郝聽風沉聲道:“約你來和談,並不代表我就怕了你!這一點,你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去你大爺!你他嗎的還敢跟我六子哥大聲說話?別以爲我是一個尊老愛幼的三好青年就不會發火!老頭,你信不信你龍爺把你丟到黃浦江裡去游泳?”
陳六合還沒說話,徐從龍就拍案而起,直接一擺手,把桌上的茶壺給掀了出去,氣勢十足,很是有幾分愣頭青的模樣!
“夏正陽就是這樣教育子孫後輩的嗎?”郝聽風怒不可遏。
“我爺爺教我,對待一些爲老不尊老而不死的老頭,就特麼得硬氣!”徐從龍道,這傢伙可是一個猛人,發起飆了也不管你是誰的!
“混賬!”郝聽風怒聲呵斥,他還從沒被哪個後輩這樣欺辱過,胸中怒火難以言語。
“再他嗎說一句廢話,信不信老子抽你?”
徐從龍更彪悍,一拳頭下去,把桌子砸的“咚咚”作響,身軀前傾,居高臨下的逼視郝聽風,就像是一頭老虎一樣,隨時都可能一爪子揮在郝聽風的身上!
就在劍拔弩張,氣氛快要凝固的時候,陳六合擡手拍了拍徐從龍的肩膀,把他按在了沙發上!
徐從龍這才消了消氣,罵罵咧咧道:“也就是我六子哥在場,不然我要你好看!在我面前倚老賣老,我呸你一臉,什麼玩意!!!”
“好好好!夏正陽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外孫!好無理數、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無法無天!我倒要好好問問夏正陽,是如何做事育人!”郝聽風怒火中燒。
陳六合手掌擡了擡制止了要發飆的徐從龍!
滿臉笑意的看的郝聽風,陳六合道:“你也不用那麼大的火氣,更不用去找夏老頭,他不定會願意搭理你呢!即便搭理你了,也最多裝裝樣子說道幾句,有毛用?自取其辱!”
“陳六合!你們簡直太放肆了!我警告你們,不要把我的好意,當做你們可以肆無忌彈的資本!郝家不是怕了你們!”郝聽風胸口起伏。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脣,道:“說實話,我今天其實對你特別失望!我以爲你今天約我來,會拿出什麼讓我心懼三分的籌碼呢,以此來讓我不得不退!”
“可惜啊,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一點驚喜都沒有!”陳六合失望的搖了搖頭。
郝聽風的臉色難看至極,就宛如一潭死水一般,他盯着陳六合說道:“你不要太囂張,凡事最好考慮清楚再下決定!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不好意思!這場遊戲是我開的頭,對你們郝家來說,也只是個單選題,只能好好玩下去!想退出?不可能!想半途而廢?不可能!”陳六合一字一頓的說道。
“陳六合,你以爲你掌控的那些資料,就真的很有用嗎?就真的能夠讓我們郝家萬劫不復嗎?你太天真了!”
郝聽風厲聲說道:“我們郝家沒那麼脆弱,不是這般經不起風吹雨打!”
“那你在害怕什麼?那你找那些人來跟我求情做什麼?那你約我出來談什麼?”陳六合譏諷道:“在我面前玩裝腔作勢的戲碼?徒增笑話吧?”
頓了頓,陳六合凝聲道:“郝聽風,我不說別的,能不能弄死你,我不敢保證,但我要弄沉郝慶義,弄垮郝氏集團,還是輕而易舉的吧?”
“一旦連郝氏集團都傾塌了,你們郝家還剩下些什麼?就一個空殼子嗎?”陳六合冷笑道:“而你郝聽風,能不能從這件事情中保全其身,還真是個未知數!”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只要有一點機會,我都不會放過你們郝家任何一個人的!”
陳六合目光凌厲的盯着郝聽風,道:“這就是你們惹怒了我的下場!想和我不死不休?這話是你說的!我便如你所願!!!”
“陳六合,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會給你帶來的後果?”郝聽風厲聲道:“這些年,我不是白經營的!各方面關係網盤根錯節,會有很多人跳出來力挺我們郝家!”
“反響會超出你的預料!你玩得起嗎?你扛得住嗎?”郝聽風深吸口氣,繼續道:“即便我們郝家這次要付出慘重代價,但我保證,你陳六合絕不會落得一個好下場!”
“還是那句話,我不是怕了你纔跟你和談!我只是不想看到兩敗俱傷的局面罷了!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郝聽風說道。
聽到這席話,陳六合不屑的笑了起來:“多說無益,郝聽風,你死了這條心吧!我陳六合要是一個怕事的人,就不會留下那等的赫赫兇名了!”
“還有,你們郝家把我陳六合當什麼了?想玩就玩,想不玩就不玩嗎?”
陳六合獰聲道:“這個局,早就不是你們郝家說的算了!”
站起身,陳六合身體前傾,湊近郝聽風,手指頭敲擊在桌面上,道:“最後再送給你一句話,趁着現在還有時間,踏踏實實把郝旭東安葬了,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另外,再幫你兒子郝慶義準備好一副棺材!”
“送完孫子再送兒子,最後一個才輪到你!我讓你無人送終!”
丟下這句話,陳六合不給郝聽風反駁的機會,囂張的轉身邁步,走出了包間,徐從龍狠狠吐了口吐沫,道了句:“煞筆!”才屁顛顛的跟着陳六合離開。
而包間內的郝聽風,則是快要被氣得暈厥了過去,捂着胸口一臉的痛苦,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心中的怒火簡直快要把他的神經思緒都燃燒了起來!
陳六合已經狂到了一種沒邊沒際的地步,陳六合的霸道與囂張遠遠超出了郝聽風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