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一點,祁先生能不能爲我解惑?”陳六合雲淡風輕的問道,不溫不火。
對此唐突問題,洪萱萱並沒有表示任何意見,只是淡淡的看着祁顏,這同樣,也是她心中很疑惑的問題,只不過是由陳六合問出來了而已!
聽到陳六合的話,祁顏仍舊泰然自若坦然處之,他輕笑了一聲,道:“我就知道陳公子會有這樣的疑惑!其實理由很簡單,因爲我想爬的更高!”
聞言,陳六合笑得更加明顯,道:“這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理由,很切實際!但這理由並不足夠充分啊!難道你跟着張青海就不能一路高歌嗎?何必要跟着我們來冒險?”
祁顏說道:“因爲我更相信,這次的爭鬥,洪萱萱會是最後的贏家!”
“怎麼說?”陳六合較有興趣的問道。
“我仔細分析過這場內鬥的所有案例與細節,洪小姐已經完成了太多在我們看來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她看似弱勢,其實,一切皆有可能!而且,還有你,陳公子,你身上的變數,大了去了,你讓洪昊數次吃虧,這是不可爭議的事實。”
祁顏直視着陳六合,道:“所以,我願意把重寶全壓在你們的身上,富貴險中求,我就是爲了搏一個前程似錦!”
聽到這席話,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脣,沒有言語,靜靜的看着祁顏,手中玩把着打火機,似在等待祁顏下文,顯然,這個理由在陳六合看來,還不夠充分!
頓了頓,祁顏繼續說道:“當然,張青海老了,體弱多病,不知道還能撐得住幾年,而洪昊這個人,又太強勢了,他是一個真正有帝將之風的人,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不折手段!所以,我不得不爲自己考慮考慮後路了。”
“如果讓洪昊掌權,張青海一死,我這個外姓人還不知道落到什麼下場!如果洪小姐勝了,到時候我的下場更悲慘!與其這樣,我倒不如豪賭一把。”
祁顏字句鏗鏘的說道:“總之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蹬上洪小姐這艘船。”
陳六合輕輕的點了點頭,這纔開口道:“你的話說的很有道理,目光也很長遠,一個渴望追逐利益不滿於現狀的人,是有着賭徒精神的!這點我不予否認!”
掏出一根香菸,陳六合自顧自的點燃,吸了口,又道:“那請祁先生說說,如果你跟我們合作,你又能幫我做些什麼呢?或者說你能給我們帶來多大的好處跟利益?”
“洪昊跟你們玩了幾次反間計,這次我們跟張青海也玩一出反間計,這不算過分吧?”
祁顏湊過頭,小聲的說道:“有我充當你們的內應,能給你們帶去巨大的好處,裡應外合之下,能做的事情,難道還不多嗎?”
“說說具體的。”陳六合不慌不忙,笑吟吟的問道,無論在什麼時候,陳六合都很能沉得住氣!
雖然他知道祁顏的叛變對他們來說,是一件非常有利益的事情,甚至重要到了不可言喻的地步,可他的臉上,仍舊是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
“例如,幹掉張青海!”祁顏凝聲說道:“有我給你們提供具體準確的信息,你們刺殺張青海,我保證你們的成功率直線上漲!”
“一旦張青海死了,能給洪昊帶去多麼大的創傷,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局勢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會全面倒向洪小姐一方!”
祁顏說道:“到時候.......洪昊大勢已去,還能強撐多久?”
“嘖嘖嘖嘖,祁先生啊,你這心思真夠狠的!有那麼幾分梟雄氣概啊。”陳六合說道,不知道是真讚歎,還是在嘲弄。
祁顏不以爲意的說道:“陳公子也不用取笑我,我並不覺得我這麼做有多狠心!從我娶了張青海那個傻子女兒開始,我和張青海之間,就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的利益關係罷了!”
“我祁顏雖然不是什麼正義之士,但我的確也很看不慣張青海道貌岸然的行事作風,他表面大義凜然,其實暗地裡喪盡天良,奸~淫~擄~掠,何其不做?”
祁顏冷笑道:“張青海也活夠本了,該入土了!我這也算得上是爲民除害!”
陳六合吸了口香菸,濃煙徐徐,他舔了舔略顯乾涸的嘴脣,沉凝了兩秒,說道:“這只不過都是你的片面之詞而已!要我們怎麼相信你?”
頓了頓,陳六合笑道:“誰知道這是不是洪昊跟張青海玩出來的障眼法?用你做魚餌引我們上鉤,然後給我們造成致命打擊?”
祁顏說道:“陳公子,洪小姐,你們都是做大事的人,這點魄力不會沒有吧?任何事情都是有風險的!”
陳六合點頭:“這句話說的在理。”
祁顏盯着洪萱萱,說道:“洪小姐,我祁顏可以跟着你賣命,但我只有一個要求!事成之後,我要戰門門主一位!”
聽到祁顏的話,洪萱萱眉頭一挑,凝視着祁顏,道:“你還真是狼子野心,一張口就敢跟我要戰門門主之位?不過,我喜歡有野心的人,要是連這點野心都沒有,我就真該好好懷疑一下你的動機了。”
“這件事情我們在考慮考慮,很快會給你答覆。”陳六合說道,率先站起身。
洪萱萱也沒多說什麼,跟着站起身,兩人就這樣離開了這家茶樓。
車內,陳六合閉目養神,洪萱萱也沒去打擾陳六合,儘量讓車內保持安靜,給陳六合思考的空間和環境!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陳六合睜開了眼睛,緩緩問道。
“除去祁顏之外,就只有你我兩個人。”洪萱萱說道。
“我已經到了讓你如此信任的地步嗎?”陳六合打趣了一句。
“我找不到任何不信任你的理由!至少是在同仇敵愾這個方面,我對你深信不疑!”洪萱萱面不改色的說道。
頓了頓,洪萱萱問道:“你對這件事情是什麼看法?祁顏這個人,值不值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