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鄧旺華,陳六合撂下狠話:“誰敢把觸手伸到我身上來,我就砍掉誰的觸手!有種你們就試試,看我有沒有那個本事!”
丟下這句話,陳六合冷冷盯了鄧旺華一眼,道:“我跟金彪現在就走出鄧家,有本事,你就讓人來留我們兩個,我們在離開溫城之前,要是出現了任何意外,這筆賬一定算到你們鄧家的頭上!我讓你今天就進棺材!”
說罷,陳六合帶着王金彪,當着十多人的面,步伐鏗鏘的向廳外走去!
十多人愣愣的看着,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蹲在地下,半抱着鄧錦園的鄧旺華,也是眼睜睜的看着兩人離開,始終沒能下達命令!
直到兩人快要離開,鄧旺華才道:“陳六合,你等着!從今往後,我鄧家跟你不死不休!你必定會爲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我看你還能活多久!”
陳六合頓足回頭,道:“對了,杭城那一攤子事,給你們鄧家一個星期的時間,趕緊給我撤出來!以後但凡讓我知道有鄧家人在杭城經商,我必定打掉!”
“還有,以後讓你們鄧家的子孫們,在溫城活動的時候也小心點,世道很亂!”陳六合冷笑一聲,便大步離開!
今日行,他可謂是把狂妄進行到底,一點面子都沒留給鄧旺華這個舉足輕重的老人!
委實,鄧旺華的處理方式太過讓他失望!或許是看他陳六合現階段的處境並不好,故此纔會盛氣凌人不以爲然,但他陳六合什麼時候是那種願意吃虧的人了?
如果鄧旺華以爲可以在這個他陳六合腹背受敵處境艱難的時刻,就能對他落井下石,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離開鄧家後,陳六合跟王金彪兩人沒在溫城停留,直接開着車上了返回杭城的高速!
車上,王金彪非常沉悶,一如既往不苟言笑的殭屍臉。
陳六合打量了一眼眉宇間始終有着微微一絲凝雲的王金彪,笑道:“怎麼?擔心?”
“金彪不敢!”王金彪開口說道:“六哥做的任何抉擇,都有六哥的道理!”
陳六合灑然一笑,漫不經心的說道:“鄧家的確龐大,也夠實力,真要撕破臉皮,我不否認能對我們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打擊和衝擊!”
頓了頓,他道:“但是,這不是我們認慫的理由!這個世道很現實,你越忍讓,就越會讓對手氣焰囂張!別人退一步是海闊天空,我退一步,就可能是萬丈深淵咯!”
陳六合淡淡的說道:“很多雙眼睛都在盯着我!我如果不行事果斷,不但會讓對手囂張,同樣也會讓盟友對我失去信心!以爲我害怕了!”
“這可是非常致命的!所以,誰惹我,我就一定要打!”陳六合語氣鏗鏘的說道:“況且,鄧錦園這次所犯下的錯誤,不可饒恕!”
“當別人都以爲我處在懸崖邊緣的時候,就是我最不能失去底氣的時候!只有這樣,才能讓別人摸不清我們的底子!一個讓人無法摸清底氣的人,才具備最基本的震懾力!就算我是外強中乾故弄玄虛,但起碼也會有裝神弄鬼的效果!”
陳六合笑着說道!今天他如此強勢的大鬧了鄧家,這個消息,相信無法封鎖,很快就會傳遞出去!處在風口浪尖的陳六合,仍然有着乘風破浪的姿態!
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陳六合安全回到了杭城,恰巧是下午五點左右,陳六合直接去了杭城大學接到了沈清舞。
連帶着秦墨濃,三人一起找了家餐廳吃飯!
飯後,三人在街上散步。
“六合,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中海一事,讓你的處境變得撲朔迷離!”秦墨濃開口說道,妙美的眸子中蘊含着一抹擔心之色,她的政~治眼光從來不必懷疑。
很多事情,即便別人不提,她都能琢磨透徹,況且她還有個秦默書做爲內應!所以對中海的事情,特別是對陳六合的處境,有很深的瞭解!
“還能怎麼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陳六合故作瀟灑的一笑:“我現在屬於趕鴨子上架,想要下來,可不容易,太多的人會不同意!只有硬着頭皮往前衝了!”
“這對你很不利,你四面樹敵分身乏術!現在長三角,恐怕最焦頭爛額的人,就是你了!”秦墨濃凝眉說道:“連我父親都說,你的步子邁得太大了,一個走空,萬劫不復!”
陳六合苦笑的聳聳肩,道:“沒辦法,樹欲靜而風不止!就算是在鋼絲上跳舞,我也得保證舞姿妖~豔不是?”
推着沈清舞,陳六合說道:“不過,想讓我輕易從這根鋼絲上摔下來,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走鋼絲,我是大師級人物!”
沈清舞緩緩說道:“從另一個方面來看,這並不是一件壞事!長三角的水越混,或許對哥就越有利!至少在事態沒有明朗之前,總是充滿變數的,會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這句話說的在理,只要底牌沒打出來,誰知道誰的牌面更大?誰又敢確定最後的贏家會是誰?”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長三角這塊肥肉,我是吃定了!”
秦墨濃哭笑不得的看了這對兄妹兩一眼,揉了揉太陽穴道:“你們吶,真的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也就是我這樣的俗人還在爲你們瞎操心!”
“哈哈,不必擔心,就算你男人滿盤皆輸,也保證,一定會保住一條狗命,到時候就老老實實的待在你身邊,幫你洗衣做飯相妻教子。”陳六合笑着說道。
秦墨濃丟給了陳六合一個風情白眼,道:“我倒是願意,就怕你不甘心!”
三人在大街上逛了很久,先把秦墨濃送回公寓後,陳六合才推着沈清舞回家。
家中,陳六合忙前忙後的幫沈清舞按摩雙腿,倒水洗腳。
“哥,一個鄧家也不容小覷,特別是在這個時機,會有雪上加霜的奇效,你該注意!”沈清舞言簡意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