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這人背對蒼生,負手而立,微微舉頭仰望如血的天空,黑髮亂舞,衣角搖曳,似欲乘風歸去,消失在這蒼茫的天地之間。
雖然作者沒有畫出他的正面,但陳辰隱約看到了畫中人嘴角的那抹若有若無的苦笑,他似在感慨,又像是了卻了什麼心事,欲離別卻又難捨,最終化作一聲長嘆。
更讓陳辰驚歎的是畫中這人所表現出來的神韻,那種形單影隻,天地只我一人的寂寞,那種舉世無敵,蒼生在我之後的霸氣,那種前路刀山火海,我亦無所畏懼的勇氣,似欲衝出畫卷。
陳辰突然有一種可怕的直覺,畫中這人必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他沒有任何證據佐證自己的觀點,但他堅持這麼認爲。
“你對這幅畫似乎很有感覺?”未來岳母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邊,看着他輕聲問道。
“有一點!”陳辰又看了那幅畫一眼,若有所悟道:“乾媽,這幅畫的筆法跟您的很像啊,是您畫的嗎?
林詩詩點頭道:“是我。”
“那太好了,您能不能跟我說說,這人是誰啊?”陳辰好奇的問道。
“我也想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找他,如今他要是還在世,至少也將近百歲了。”未來岳母幽幽的嘆道。
陳辰看得出來,畫中那人的衣着打扮是華夏五六十年代的風格,如果非要說他和那個時期的人有什麼不同的話,便是他那出塵的氣質,完全不應該是那特殊時期一般勞苦大衆該有的。
“你一定很奇怪我爲什麼只畫他的背影沒有畫他的正面對不對?”未來岳母看着畫,美眸迷離。
“是啊,爲什麼?”這正是陳辰最困惑的地方。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因爲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未來岳母苦笑道。
“怎麼會?這幅畫應該是以您的視角繪成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時您肯定就在他的身後,想看清他長什麼樣還不容易?”陳辰愈發納悶了。
未來岳母有些無奈的道:“當時我確實就在他身後,但問題是我至始至終都沒能看到他長什麼樣,他似乎有意躲着我,不讓我看到。”
“嘿,這就怪了!乾媽,這人和您是怎麼認識的啊?”陳辰追問道。
林詩詩微微皺了皺眉,好像有點不願意提及往事,但最終還是輕聲道:“因爲家庭問題,我十五歲時被關進了牢裡,本以爲這輩子是完了,是他突然出現救我出來的。”
未來岳母雖然說得很簡略,但陳辰還是聽出了不尋常的地方,在那個動盪的時期,無數人受到迫害被關進了牢裡,但不論是高級幹部還是普通人,在大運動還沒結束前是不可能被釋放的,但未來岳母經人解救居然提前出來了,那麼畫中這人在當時顯然擁有滔天的權勢。
“從牢裡出來後,我就一直跟在他身後追問他是誰,但他沒有告訴我,只說將來有一天我會知道的,我想追上去看清他的樣子,但奇怪的是不論我怎麼追,他始終都不緊不慢的走在我前面。”林詩詩苦笑道:“所以,直到他離開我都沒能看到他的長相。”
陳辰心頭猛地一動,聽未來岳母的描述,畫中之人肯定是個武道高手,而且境界極高,超凡入聖。
“那一次救我脫險後,直到今天他都沒有再出現過,爲了感謝他的活命之恩,我每年都會畫這樣一幅畫,這張是我畫得最好的,但也只能描繪出當時他那絕世風采之萬一。”林詩詩十分遺憾的道。
“不對啊!乾媽,聽您這麼一說,我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爲,在救您出牢之前,你們並不認識?”陳辰撓撓頭道:“那他爲什麼會無緣無故出手相救?”
未來岳母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問了,可他不願意說。”
“還真是奇怪。”陳辰見她一問三不知,就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收穫,便略一琢磨,笑道:“其實您要是想知道他的身份,我可能有辦法幫您查出來。”
“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如今他八成已經不在人世,此時知道他是誰又有什麼意義?算了吧!”未來岳母有些意動,但最終還是拒絕了。
陳辰點點頭,但心裡卻想着等有空了去第十局總部調閱一下當年的資料,想知道畫中那人的身份來歷其實很簡單,只要弄清楚當年是誰去牢裡救未來岳母出來就真相大白了。
他之所以非要解開這個謎題,不是因爲好奇心作祟,而是因爲乍一見畫中人時猛然冒出來的熟悉感,他確信自己一定在哪裡見過這抹背影!
………………………………是夜,等未來岳父岳母沒什麼動靜後,陳辰打開房門,躡手躡腳的溜進了華雨靈的閨房,他也不想總是這麼偷偷摸摸的,可這不是沒辦法嘛,要是讓林詩詩知道她的乾兒子和女兒有不正當的關係,向來傳統的未來丈母孃非用大掃帚將他打出門不可。
見小情郎做賊似的進來,嫵媚俏寡婦掩嘴輕笑,但卻乖乖的挪了挪身子,讓他爬了上來。
陳辰伸手摟着美人兒柔軟的腰肢,在她翹起的紅脣上香了一個,接着嘆道:“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堂堂正正的在一起?”
“爲什麼非要堂堂正正不可?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你們男人不是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如果你能一直這麼寵我愛我,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地下情人。”華雨靈依偎在情郎的懷裡,柔聲道。
“那可不行,這樣太委屈你了,我捨不得。”陳辰輕撫着美人兒如瀑的青絲,想了想後,商量着道:“要不,我找個合適的時機問問謝爺爺和謝伯伯有沒有考慮過你的將來?不論怎麼說,你不能守一輩子寡吧!”
華雨靈趕緊坐起來有些害怕的搖頭道:“別,千萬別!”
“爲什麼?”陳辰皺了皺眉。
“因爲現在還不是時候,一來小茹還小,她離不開我,二來我怕你這麼問會暴露我們之間的關係,老爺子他們這麼精明,只要你露出一點破綻就麻煩了,萬一他們惱怒於你的肆意妄爲,找你算賬可怎麼辦?我們還是不要冒這個險了。”美人兒顧慮很深,堅決反對。
陳辰不以爲然的道:“不至於吧,我看老爺子和謝伯伯都挺通情達理的,就算真知道了我們的事也不一定會大動干戈,沒準還會支持呢。”
“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沒有十足的把握前你還是不要亂來了,我很怕你們爲了我的事鬧矛盾。”華雨靈蜷縮在他膝上,像只擔驚受怕的小獸,惹人垂憐。
“不會的,你看我和小姑的事不是被老爺子看出來了嘛,他也沒有反對啊?”陳辰安慰道。
“這不一樣,小姑是老爺子的女兒,除了小茹之外,他最疼這個小女兒了,以前小姑看不上任何男人,眼瞅着就要單身過一輩子了,老爺子怎麼勸都沒用,如今她願意和你在一起,雖然你們年紀相差很大,但老爺子爲了愛女有一個歸宿便忍了!可我不同,我是謝家的媳婦,我的前夫是老爺子唯一的孫子,他剛去不久,老爺子心裡的痛還沒徹底撫平,這時他要是知道我和你的事,非氣炸了不可。”美人兒娓娓將心中的憂慮道來。
陳辰略一沉思,覺得華雨靈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便輕嘆道:“看來我們還得繼續這麼過下去,我是無所謂,可你老是這麼無名無分的,太委屈了。”
嫵媚小女人抱着他的腰,小臉兒蹭了蹭他的胸口,輕聲道:“沒有什麼好委屈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怎麼都行。”
溫柔體貼的女子總是特別招男人疼,世間沒有誰不希望自己能和所愛的人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可華雨靈爲了他着想寧願躲在暗處,這份情意讓他感動萬分,憐惜萬分。
陳辰捧着她的小臉兒,凝視着她絕美的容顏,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暫時不能給這美人兒名份,但他卻可以給她加倍的疼愛。
華雨靈反手摟着他的背,在他的親吻下動情的迴應,眸中春情似水,水蛇似的嬌軀在他身子下不安分的扭動了起來,修長的玉腿纏上了他的腰。
陳辰在美人兒耳邊吹着熱氣,壞笑道:“想要了?”
嫵媚小女人嬌嗔道:“能不想嘛,六月份你就去了美國,回來後便開始度天人五衰大劫,等你晉升宗師後我又怕你身子還沒康復就忍着,你算算曰子都多久沒碰我了?”
陳辰輕輕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嬉笑道:“你這麼一提我才發覺原來都小半年沒和你親近了,差點憋壞了我的美嬌娘,該打該打!”
“所以啊,今晚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華雨靈麻利的剝光了他,在他胸口划着小圈圈。
陳辰翻身躺在牀上,一臉的視死如歸,攤開手笑道:“來,盡情的蹂躪我吧,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英雄好漢。”
華雨靈掩嘴媚笑一聲,然後俯下身子咬着他的嘴脣,嬌滴滴的道:“放心,我肯定不會憐惜你,不將你榨乾,怎麼解我的饞?”
“來啊來啊,別光說不練!”陳辰叫囂道。
“來就來!”華雨靈像條靈蛇一下子騎在了他的胯間,勇敢的吞沒了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