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這場精彩的比武讓無數人看得如癡如醉,無論是那雄壯大漢狂暴無朔的拳勁還是那少年樸實無華的拳掌功夫,都讓人歎爲觀止,現場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陳辰走上前蹲下身子拍了拍那大漢的背,輕笑道:“起來吧,我知道你沒事。”
“丟人,太丟人了,我竟然敗給了一個比我還小的孩子,沒臉見人了!”大漢抱頭蒙着臉,死活不肯起身,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陳辰笑了,道:“我在拳法上的境界和造詣都比你高,輸給我不算丟人,快起來吧,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也不怕你的戰友笑話你。”
光頭大漢翻了個身,甕聲甕氣的道:“他們沒資格笑話我,一個個比我大還打不過我,哼!”
“嗨嗨嗨,瞎說什麼呢?你都滿三十歲了好不好,我們哪個不比你小?在我們團,除了團長和副團長就屬你年紀最大,裝什麼嫩啊?”有人不滿的反駁道。
“誰裝了,我就是比你們小!”大漢一個鯉魚打滾站了起來,漲紅着臉道:“老子今年剛滿二十呢!”
“二十?那是十年前吧!你讓大家看看你這張皺巴巴的老臉,別說三十,說你四十都有人信啊。”又有人嘲諷道。
“放P,長成這樣是天生的,我真的才二十!”大漢跳着腳大聲嚷道。
陳辰吃驚的一把將他拉了過來,仔細的盯着他看,從這張憨厚飽經風霜的臉來看,這大漢的年紀應該在三十以上,可他偏偏咬死自己才二十歲,如果他說得是真的,那這傢伙就是一塊璞玉啊!
要知道,二十歲練出暗勁和三十歲練出暗勁的成色可謂天壤之別,前者是罕見的武道天才,後者不過中人之姿,可不能相提並論!
“你今年真的才二十歲,沒開玩笑?”陳辰很嚴肅的問道。
大漢委屈的點點頭,咬着手指甲道:“真的,我天生老相,十五六歲就這模樣了,我也沒辦法啊!”
“不對吧?幾個月前我問你,你不是還說你三十了嗎?”狼頭走上來狐疑的問道。
大漢撓撓頭道:“團長,在你之前,也有很多人問我多大,我說我還不滿二十,他們和你一樣不信,我就和他們爭辯,可吵來吵去他們還是不相信,我覺得特沒勁,也就不想辯解了,後來爲了省事,誰問我多大我都說自己三十。”
狼頭聽得差點沒吐出一口血,原來如此,這玩笑可開大了!
這時,狼牙那邊有人一拍腦袋嚷道:“艹啊,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確實有這回事,前年他剛進團時我問他多大,他就說他十八歲,我還以爲他在開玩笑呢,沒想到是真的!”
“艹,不是吧?看着三四十歲的傢伙今年才二十?我不相信,身份證拿出來看看!”有人嚷嚷道。
“拿出來就拿出來!”大漢從迷彩服裡掏出證件,不滿的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陳辰心癢難耐,搶過來仔細一看,頓時樂了,八二年一月份出生,今年剛滿二十歲,這下賺大了!
安月走過來看了看,惋惜的道:“好吧,我有點後悔了。”
“真的才二十?”狼頭拿着身份證翻來覆去的看,喃喃的道:“不會是假的吧?”
陳辰笑呵呵的拍拍大漢的肩膀道:“大個子,你叫泰坦是吧?你很喜歡打架?那我找個身手和你差不多的天天和你打,怎麼樣?”
“好啊好啊,他在哪?”真名叫泰坦。威爾遜的大漢咧嘴小雞吃米似的點頭。
“他不在這兒,這樣吧,等這裡的事辦完後,你和我一起走吧,我有個兄弟,他跟你一樣很強壯,力氣也很大,也是不久前剛剛練出了暗勁,你們的實力差不多,他應該會是你的好對手,怎麼樣,有興趣嗎?”陳辰真的很喜歡這個姓子憨直,又有點孩子氣的淳樸大漢,尤其是他才二十歲,對武道又有一顆赤子之心,好好磨練得話會成爲他的一大助力。
這個世界太危險了,出來一趟後陳辰才發現自己的身手放眼世界這個大舞臺實在是有點不夠看,原來他以爲在他這個年紀,在同年中應該是天下無敵了,沒想到完敗在安月手裡,更別說那些成名已久的世界級高手了,就算過兩年他能成就宗師,但想縱橫天下也是夠嗆。
俗話說得好,一個好漢三個幫!
安月是抱虛境宗師,可謂天下有數的高手,但她身邊還有狼頭這位半步宗師,有傑克和海德這兩位即將突破到半步宗師的高手,還有整個安家做後盾,爲她源源不斷的提供助力,才能橫行無忌。
世界第一殺手組織輪迴軍團,首領是抱丹境的半神級宗師,手下十大金牌殺手全是半步宗師,暗勁級殺手更是有上百名之多,所以儘管他行事偏激,嗜殺無度,數次暗殺各國政要,是世界通緝的恐怖人士,但有世界警/察之稱的美國人偏偏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陳辰出來走這麼一遭後才下定決心要組建自己的班底,要組建一個讓人無法忽視的勢力資金和人脈關係固然不可或缺,但最稀缺的還是人才,如今他身邊的心腹兄弟就兩個,張黑娃和楊二毛,黑子不久前剛剛突破到練氣化神境界,戰力突飛猛進,二子拳腳不行,但槍法如神,在特定場合特定時刻,他的能量會非常巨大。
但光有他們還遠遠不夠,想要組建一支強大的力量必須有更多天賦出衆實力強橫的人加盟,而這樣的人才眼前就有一個,所以陳辰是絕對要把這老實憨厚的大個子拐到手的。
不得不說,老實人心眼實,確實很好忽悠,陳辰都還沒動用三寸不爛之舌蠱惑呢,泰坦這傢伙就點頭嚷嚷着要跟他走了,在他單純的想法裡,只要有高手天天陪他過招就心滿意足了,別的什麼都不重要。
………………………………趕了一天的路,又和人動手過了幾招,回到住處的陳辰也有點累了,洗完澡解了睏乏後,他披着白色浴巾擦着頭髮來到了半圓形小陽臺上,一襲白色睡裙的安月正坐在那翹着白嫩嫩的美足聽音樂。
這裡是軍事基地的最裡面,背後就是連綿起伏的青山,環境很是清幽,戒備十分森嚴,謝蘭蘭也住在這,陳辰心懷鬼胎,本來是想和美豔熟婦住在一起的,也好方便偷香竊玉。
不過他沒得逞,到了這裡後,謝蘭蘭總是躲着他,陳辰沒也好意思在衆目睽睽之下死皮賴臉的糾纏美豔熟婦,只能眼睜睜的看她搖曳着豐碩翹挺的美臀走進了隔壁的小洋樓裡。
“在聽什麼歌呢?讓我也聽聽。”陳辰坐到安月身邊,看着她鎖骨下那一抹動人的雪白,不禁有些臉熱,撓撓頭訕笑着問道。
小姑娘將右邊耳麥塞過來,陳辰眯着眼睛一聽,MP3裡傳來一段動人的旋律,一個低沉富有磁姓的聲音:“……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天空海闊,要做最堅強的泡沫,我喜歡我,讓薔薇開出一種結果,孤獨的沙漠裡,一樣盛放的赤/裸裸……”
“張國榮的歌啊?你喜歡?”陳辰和安月背對背坐着,側頭有點驚訝的問道,哥哥的歌年紀小的人不一定聽得懂,只有經歷過一些事後纔會聽出他歌聲中的感情。
前世他十五六歲時只喜歡聽周杰倫和王力宏的歌,但後來長大了偶然聽到張國榮的一首歌后頓時驚爲天人,可惜那時伊人已經不在,04年愚人節的縱身一躍,讓這個才華橫溢的靈魂歌者永遠離開了人世。
安月淡淡的道:“我最喜歡這一首,你呢?”
“我?我都喜歡。”陳辰聽了一會兒,又想到張國榮的死,忍不住放下耳麥問道:“如果你知道有一個人不久後會自尋短見,你會不會去阻止?”
“不會!”小姑娘輕聲道:“一個人要自殺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也許是他厭棄這個世界了,也許是他受到挫折了,也許是他感情受到傷害了,總之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外人覺得可惜覺得不可思議覺得傷心,但對他來說可能是一種解脫,我們應該尊重他的意願。”
陳辰默默的沉思了一陣子,嘆道:“你說得有道理,有些事是不能勉強的。”
安月狐疑的回過頭,皺眉道:“好端端的爲什麼問這個?聽你的意思,好像知道誰要自殺似的,莫名其妙!”
“哈哈,我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幹嗎突然問這個呢,你就當沒聽到吧。”陳辰打着哈哈岔開話題:“對了,你幹嘛和我住一起啊,我這人晚上睡覺惡習特別多,還有夢遊的毛病,你不怕我半夜跑到你房裡做什麼壞事啊?”
安月歪着頭,似笑非笑的道:“做壞事?什麼壞事?”
“比如——”陳辰色迷迷的盯着美少女頗具規模的酥胸,嚇唬道:“我提前申明啊,我夢遊的時候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要是不小心爬到你牀上幹了什麼,你可沒處喊冤,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和別人一起住比較好。”
“這樣啊?我還真有點怕——”安月嘴裡說怕,但卻笑嘻嘻的。
“怕了就好,要不你去和狼頭他們住一棟樓吧,我可是爲了你好哦。”陳辰竊喜道。
“不要!”小姑娘斷然拒絕,水眸似有看透人心的魔力,笑眯眯的看着他道:“要不我去和蘭姨一起住吧,反正那裡就她一個人,也挺孤單的。”
“啊?”陳辰偷雞不成蝕把米,忙搖頭道:“不好不好,人家是主人,咱們是客人,還是不要鳩佔鵲巢的好,你還是住我這吧,大不了晚上你把門窗都鎖死,這樣我就做不了什麼壞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