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雨昏迷了三十個小時,現在雖然清醒過來了,但可能是驚嚇過度,氣色不是很好,看起來很是疲憊,喝了碗紅棗枸杞粥後,沒過多久就又睡着了。
“放心吧,沒事的,別太擔心了。”美熟婦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陳辰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幫謝思雨蓋好被子,轉頭神色複雜的看了許鳳凰和寧萱一眼,輕聲道:“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
美熟婦臉色微變,故作鎮定的道:“有什麼好談的?現在你和小語都沒事了,我也該走了。”
許鳳凰心裡很清楚陳辰接下來想要說什麼,發生在他們之間的荒唐只能是一簾幽夢,夢醒之後就如泡沫般湮滅在陽光下,註定沒有什麼希望,沒有什麼結果。
她今年三十五歲,又是有夫之婦,而陳辰比她小二十歲,還是個未成年的少年,無論從哪一點來看,他們之間註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既然如此,那就把這場難忘的夢深埋在心底好了,我不要你愧疚,也不要你的補償,就當這一切從沒有發生過吧。
陳辰有點頭疼,他怎麼會看不出許鳳凰的風淡雲輕只是僞裝,發生了這種事,沒有哪一個女人可以如此平靜,她越波瀾不驚,就說明她心中越是驚濤駭浪,該怎麼辦纔好呢?
他並不在意許鳳凰比他大,華雨靈、歐雪兒、唐靜、謝蘭蘭哪個不比他大十歲?這完全不是問題!如果許鳳凰現在是單身,只要她願意,陳辰會毫不猶豫的牽着她的手,霸佔她一生一世,可問題是她偏偏已經嫁人了,而且她和章遠海也是有感情的,陳辰總不能強迫她和章遠海離婚吧?
愁,愁死了!
陳辰撓撓頭,道:“許姐,我們之間的事等會再說,我先處理這女人。”
“嗯!”許鳳凰點點頭,輕輕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寧萱。
“你跟我出來——”陳辰皺着眉頭對美婦人道。
從謝思語清醒後,本來已經絕望等死的寧萱就知道自己算是逃過一劫了,她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只要能活着離開,將來姑奶奶有的是機會報仇!
美婦人昨天被少年折騰得不輕,現在雙腿還有些發軟,勉強掙扎着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卻一個踉蹌朝前倒去,幸虧抱住了陳辰纔沒摔倒。
“喲,怎麼回事啊,還投懷送抱了?”許鳳凰輕笑道。
“鬆手!”陳辰冷聲道。
寧萱又氣又羞,你以爲我想抱你?姑奶奶纔沒這麼下-賤!
美婦人貝齒緊咬,紅着臉夾緊雙腿,走路姿勢很彆扭,之前擔心自己的安危一直沒發覺,現在她才感覺到自己的私處似乎紅腫了,每走一步牽動那裡都火辣辣的疼。
“小混蛋,小流氓,你等着!”望着陳辰冷漠的背影,寧萱羞憤不已。
三人找了地方坐下後,陳辰眯着眼睛看了寧萱很久,到底怎麼處置這狠毒、精明、冷豔的女人,他真的有些猶豫,他絕對不甘心就這麼輕易的放她走,讓她緩過氣來後再來找他報仇,可不放了她又能怎麼樣,殺了她?
望着少年眼眸中時而殺意盎然,時而猶豫不決,寧萱心驚肉跳,這傢伙在想什麼,難道他不準備放過自己?
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沉默了五六分鐘後,美婦人實在忍不住了,弱弱的道:“謝思語也醒了,你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陳辰冷哼道:“你想得美!我就這麼放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寧萱俏臉一白,如今這種形勢,話語權全在少年手裡,他想怎麼樣自己根本無力反抗,還是忍氣吞聲,忍辱負重的好。
“你幾次三番和我作對,這一次更是差點要了我的命,不付出點代價就想走,沒這麼容易!”陳辰想到這裡,心裡就十分惱火,寧萱這女人就像是條美女蛇,還是最毒的那種,心計又深,手段又多,自己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哪天就被她給暗算了。
美婦人低頭輕聲道:“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我要你親筆把這件事的前前後後寫出來交給我!”陳辰冷聲道。
美婦人立刻洞悉了陳辰打得什麼注意,頓時又驚又怒,沉聲道:“這絕不可能,這麼一來,以後我做什麼都得聽你的,你想的可真美!”
陳辰雙眸一冷,哼道:“我勸你好好想想,命可只有一條。”
威脅,他竟然威脅我!
寧萱很清楚,一旦自己寫了那東西,就等於將一個天大的把柄交給了陳辰,他隨時可以拿這個要挾自己就範,從此以後她再也翻不起任何波浪,更別提找他報仇了。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姓陳這小流氓是要她俯首稱臣了,這怎麼可以!
“你別太過分!”美婦人恨聲道。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如果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條件,寧萱倒是可以讓步,但涉及到核心利益,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妥協,否則自己不就是姓陳這小流氓的奴隸了?
“過分?我覺得一點也不過分!”陳辰冷哼一聲,右手快若閃電,按在了美婦人的手腕上,淡淡的道:“現在你的命可掌握在我手上,我要你活你就活,我要你死你就死,失敗者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力!”
寧萱氣得渾身發抖,雙眸血紅,狠狠地盯着可惡的少年,怒喝道:“你要殺就殺,要我向你搖尾乞憐,沒門!”
陳辰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輕笑道:“還挺有骨氣的,你不怕我真殺了你?”
“怕,怎麼不怕,但我更怕淪爲你的傀儡!”美婦人冷聲道。
陳辰一怔,隨後搖頭道:“你誤會了,我沒想過要控制你,我只是想讓你保證從此以後不再找我的麻煩而已,至於其他事情,我才懶得理你。”
寧萱冷哼道:“你纔不上你的當,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出爾反爾,拿這玩意來威脅我幫你做事?”
陳辰淡淡的道:“這你可以放心,我還沒這麼無恥。”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寧萱冷冷的道。
“要麼相信我,要麼死,你自己選擇!”陳辰眯着眼睛,指尖在美婦人的手腕上輕輕敲了幾下。
寧萱心裡一涼,她知道陳辰是絕對不會讓步了,換了是她擁有話語權,她也不會給對手任何機會,而今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的保證值得相信嗎?
美婦人低頭沉默,寂靜無聲,過了好久她才擡起頭,沉聲道:“我可以照你說的做,但你必須發個毒誓,如果我沒有起壞心思對付你,你不能拿這個來威脅我,否則你將永遠失去謝思語——怎麼樣,如果你敢發誓,我就給你寫保證書!”
陳辰雙眸一凝,寧萱不甘示弱,固執的和他對視,大有你不同意,就一拍兩散的架勢。
這女人,哼,死都不肯吃虧!
“可以——”陳辰眯着眼睛道:“不過既然你提條件了,那我也不能吃虧,我得再附加個條件,你必須幫我阻止吳蘇聯盟,怎麼樣?這個條件對你來說沒什麼問題吧?”
寧萱微微一怔,隨後嘲笑道:“阻止吳蘇聯盟?是阻止吳迪娶蘇依依吧?”
“你明白最好!”陳辰淡淡的道。
美婦人哼了一聲道:“沒問題,但我沒法給你打包票,你也知道的,吳家還輪不到我做主,我只能盡力。”
陳辰滿意的鬆了開了手,笑眯眯的道:“你看,這樣不是挺好的嘛,說起來,咱們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何必鬧得要死要活?”
寧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傢伙真有夠無恥的,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剛纔是誰按着我的脈門,威脅要殺我的?
“你也別這麼看我,要不是當初你幫着吳迪欺負蘇依依,我也不會跟你過不去。”陳辰聳聳肩道。
寧萱揉了揉手腕,道:“我怎麼說都是吳家人,在沒有利益衝突的前提下,我當然會幫他。”
“吳家人?在你的心裡,真的把自己當成吳家人?我看也不盡然吧。”陳辰略帶深意的看着她,哈哈笑道。
美婦人心裡一緊,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嫁入吳家,當然是吳家人。”
“是嗎?”陳辰輕輕的敲了敲桌面,微微笑道:“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也明裡暗裡交手了好幾次,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我可能比吳啓邦還清楚,你信嗎?”
寧萱凝神看着少年,淡淡的道:“是嗎?那你說說,我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
“你嘛——”陳辰頓了頓,直視着美婦人,嘴角微微翹起,笑道:“你是個極度自私,極度以自我爲中心的女人,你不甘人下,不甘失去,不甘失敗,渴望讀力,渴望擁有絕對的權力,渴望踩着所有人的頭往上爬,誰擋了你的路,你就會翻臉不認人!”
冷豔美貴婦輕笑一聲:“聽你這麼說,我自己都覺得我很可怕。”
“你當然可怕!”陳辰淡淡的道:“別說是我,就算是吳家人,若是侵犯了你的利益,你都會毫不猶豫的對付他們,我說得對不對?”
寧萱絕美的容顏漸漸冷了下來,低聲道:“你少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陳辰哈哈大笑道:“如果我胡言亂語,你能不能告訴我,九龍帝豪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九龍帝豪從吳氏財團裡完全分離了出來?爲什麼你在烏干達偷偷買下了三座油田,兩座天然氣田的開採權?你不會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你在鬧着玩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