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秋池!這傢伙是爲了汪秋池而來!苟金貴表面雖不動聲色,但實際上早已心神俱震,他實在想不通的是,自己與汪秋池相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卻爲什麼從來沒聽說過有眼前這麼一號人物?他……是誰?到底是誰?
“嘖嘖,看來俺還真看走眼了啊,狗局長……”
李二寶頗爲失望地搖了搖,悲天憫人,貌似神神道道地說嘆息了一句過後,卻突然冷哼一聲,突兀地說道:“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不成?你以爲你還能抵賴得過去麼?”
“呵呵,小兄弟真是越說越奇怪了!我什麼時候抵賴了?而且,我又抵賴什麼了?我說,小兄弟,莫非你這三更半夜地把我帶過來,就是爲了跟我打啞迷?如果這樣,苟某人還真佩服小兄弟這份閒情雅緻啊!哈哈哈……”
飯可以亂說,但話可不能亂說!混跡官場的苟金貴自然知曉禍從口出的道理,所以,儘管他此時已經在心裡猜想七八不離十,但他仍然作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堅決不搭理李二寶一直在暗示的那茬兒!
切,還想跟老子玩手段?告訴你,你還嫩着呢!對於李二寶耍小聰明所玩的審問小手段,苟金貴根本就是不屑一顧啊不屑一顧!
說實話,李二寶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油鹽不進的無賴小人!呃,雖然這苟金貴掩飾的很好,但李二寶通過一直仔細的觀察,幾乎可以肯定地說,這傢伙定然已經猜想到自己究竟所爲何事了!可是……尼瑪的,自己能想得到的小聰明小手段也都用上了,居然一點效果都沒有,甚至還被人家奚落了!真的被人家反而奚落了!話說,氣不打一處來的李二寶,真的對自己有些無語了!
“苟金貴啊苟金貴……”
默不作聲地走了回去,重新在太師椅上坐下,李二寶長長地嘆息一聲,彷彿很是感慨:“一直以來,俺總以爲,一個人就算再壞,也不會壞到哪裡去的!孔夫子說,人之初,性本善!說實話,苟金貴,在派人過去請你之前,俺一直還心存妄想,想讓你自己把事情說說清楚,然後,讓你自己決定做一個怎樣的交待……不過,現在看來,俺真是錯了!大錯特錯!有些人,確實是輕饒不得的……”
說完,就像是身心交悴,李二寶有些頹廢地往後一仰,將頭枕在田蕊妮扶在椅上的纖纖玉手上,不再說話,陷入了沉默之中。
將李二寶這番感嘆一字不差地聽在耳裡,苟金貴心中狠狠一抽,一陣強烈地危機感,驀然騰起,整個身體頓時繃成一根弦似的,連最微細的毛孔,也是根根豎立……要動真格了嗎?要動真格了嗎?話說,一直在企圖矇混過關的他,這時,終於有些按捺不住了,想邁前一步,卻在火獅等人的凌厲地眼神中不得不止住步子,因此,他只得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訕笑一聲,口氣油滑依舊,但明顯有些軟下來地說道:“小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