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雪則輕笑,正色道:“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們都不要發生什麼不愉快,還有一點就是,就集團而言,凌家一定不會輸給你們,我有這樣的決心,我想,再過兩年的選舉高層的變化不會讓我們兩個大家族變動,不然,後果不敢想象。”
歐陽若風沒有說話,凌天是不想說,歐陽若風自然不希望和凌家作對,但是如果真的要和自己的利益上衝突的話,那歐陽若風也不會收斂,凌家一除日後就再無敵手,至於東方家,歐陽若風完全不放在眼裡,這和歐陽家的財力有關係。
尤其是現在的傲天會發展迅猛,歐陽若風更加的知道,這是凌天的又一個動作。
歐陽若然打圓場:“好了,別把氣氛搞的這麼尷尬,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朋友,就算是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地方,也不至於現在就弄的這麼尷尬吧?”
付雪點點頭,而凌天和歐陽若風依舊沒有說話。
其實凌天心裡也清楚,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和歐陽若風正面交手的,一來,歐陽家的恐怖之處要比東方家來的更加可怕,主要是因爲歐陽家隱藏的還在太深了,富可敵國,這麼多年來,這些財富不直到積累了多少的東西。
打個比方,南方的幫會基本上都是由各個大企業家或者財團控制,這其中歐陽家暗中控制的就不知道有多少。
而東方家的實力就在那,雖然龐大至少凌天還可以應付,看不見的東西才最可怕。
凌天看着老姐,小聲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付雪點點頭,猶豫了一下看着歐陽若風:“這麼多年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儘管是我不需要的,我覺得我們還是少接觸吧,這次如果不是小天讓我來,我也是不會來的,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寧願從最開始就當做不認識你!”
凌天渾身一震,其他人的反應也差不多,付雪說的很淡然,不像是在下某種決定,話語這種帶着一絲冰冷,隨後挽着凌天的胳膊走出了酒會,歐陽若風有點不敢相信這話是付雪說出來的,談不上心痛,誰讓彼此道不同。
走出酒會後,凌天坐在車上,對着旁邊的付雪說道:“姐,我覺得你要是……”
“沒有,我不喜歡他。”付雪笑了笑:“是真的不喜歡,我只是覺得,如果不喜歡的話還是別讓他痛苦吧,我只是不想心存愧疚,如果他以後真的對付你,希望不要考慮我的因素,另外,以後你要是揍他的話也不用考慮我的感受了。”
付雪的意思他自然懂,聽他這麼說心裡放心了不少,嘆了口氣說道:“歐陽若風不一定能看的開,我太瞭解了,其實,你不用替我考慮那麼多。”
付雪挑眉,抱着凌天的胳膊又緊了緊:“你的意思是讓我假裝和他好,然後你好正大光明的從歐陽家族拿好處?”
凌天:“那哪能!這買賣虧本啊!姐姐都賠進去了!”
“臭小子,算你還有點良心!”
……
而另一邊,在酒會上還在人來人往,歐陽若風站在那裡半晌沒有說話,一旁的歐陽若然拉拉哥哥的袖子,低聲說道:“哥……你別灰心啊……”
這是她第一次在哥哥的臉上看到痛苦的表情,並不誇張,只是皺起的眉頭讓她有些心疼,相反每次面對凌天她也有這種感覺,家族勢力的複雜這是歐陽若然所知道的,但是她不知道,這些會給哥哥帶來這麼大的困擾。
歐陽若風搖搖頭,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感嘆,總之這種輕聲的呢喃讓歐陽若然很是驚訝。
“不贏凌天,何以贏天下。贏了付雪,輸了這天下,也罷!”
……
第二天一早,凌天和付雪就回到了京城。
一下飛機,付雪就馬不停蹄的回到公司,耽擱了這幾天公司裡面的事情肯定不會少,公司的車已經在機場等候。
走出機場坐在車上:“狂龍被安排在哪?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龔明回答:“軍區醫院,說是已經醒了,我也還沒有去過,現在就要過去嗎?”
凌天點點頭:“先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老爸,狂龍的身上沒準有很多我們需要的東西,如果真的告訴他老人家,恐怕狂龍要接受的事情可就多了。”
龔明哪裡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讓凌建國知道了,那恐怕就再收他們控制了,好歹現在是軍區的副司令。而狂龍不管怎麼說,現在也是境外僱傭兵的頭子,國際上的重要犯罪分子,雖然他曾經是祖國的驕傲,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如果狂龍出現在國內,恐怕下場不會太好。
龔明的內心很是糾結,看着凌天說道:“少爺,你打算怎麼處置孤狼?”
凌天哪裡會不知道龔明在想什麼,龔明的忠誠性毋庸置疑,這一點根本不需要考慮,可是孤狼不管變成什麼樣,到底是曾經從一個戰壕裡爬過來的戰友,這種感情凌天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能夠理解。
“先看看再說。”
龔明點了點頭,欲言又止,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考慮的,凌家兵戎一生,這件事情如到了凌建國那裡,那根本就沒有商量,對祖國的絕對忠誠已經是凌家的家訓一般,狂龍雖然沒有在國內幹過壞事,但是這是恥辱,凌建國是絕對不允許他在外面逍遙法外的。
軍區醫院,狂龍被專機接到了這裡,很難現象,一個極端的暴力分子,境外僱傭兵的頭領竟然送到這樣的一個醫院,這也是凌家的恐怖之處,但是細想下來也沒有那麼恐怖,這軍區醫院就像是凌家的私人醫院一樣,狂龍在這裡是龔明吩咐過的,安保和監控都是沒有問題。
特護病房內,狂龍的身體似乎好了很多,儘管身上包紮成了糉子一樣,但是從臉色上看倒也是和常人無異。
看到龔明走進來的時候,狂龍明顯渾身一震,不過沒有超過五秒鐘,表現出來的驚訝很快被淡定所掩蓋,而是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必現在的情緒也很複雜,他之前還在詫異到底是誰救了自己,可是就是沒有猜到竟然是生死與共的老戰友。
凌天看了看幾個護士,沉聲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好的。”
雖然不知道凌天是誰,但是龔明這裡的人幾乎沒有人不認識,龔明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保鏢,直到現在也有軍籍,是軍區總部首長身邊的人,這軍區醫院也是常來。所以看着和龔明一起進來的,而且看上去很不簡單的樣子,這羣護士很知趣的退下。
凌天自己找個凳子坐下,他不着急,是因爲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這對老戰友似乎更加需要緩解一下。
“是你救了我?或者說,是你抓的我。”狂龍率先說道,這個時候如果仔細看的話,狂龍的臉雖然棱角分明,但是一條條細細的傷疤着實讓整個人看上去兇狠很多。
龔明淡淡的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狂龍苦笑了兩聲:“老隊長啊,儘管咱們有些年沒見,但是我沒忘了特種部隊的那些年,還有什麼比忠誠更重要,現在的這種情況,算是你救了我,也算是你抓了我,不是嗎?”
“何以見得?”龔明挑眉笑道。
狂龍伸手一指:“這個病房的對面,戰狼小分隊,而就在這個大樓的對面的樓下旅店,住着的一個小分隊,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獵豹分隊,他們有的隊員我還認識。你還真看得起我。”
“當然,一般人攔不住你。你是我的兵。”
“那你就相信他們就能攔得住我?”
“當然,他們也是我的兵。”
狂龍不再說話,而是在仔細想,許久之後開口說道:“這裡是軍區醫院,看來軍隊已經知道我的存在了吧,我的身份,別說來軍區醫院了,就是去普通的醫院恐怕麻煩也會比較多吧,現在在這裡,證明祖國還是希望我活着的。不過我怎麼沒有看見咱們狼牙的戰友呢?雖然說我是將死之人吧,也不至於這麼寡情吧。”
龔明沉悶的搖搖頭:“西伯利亞狼,兩年前犧牲了,土狼在一次任務中失手打死了人質,轉業,小狼去年成了隊長,不久就犧牲了……”
狂龍沒有再說話,龔明說的每一個人都曾經和自己肩並肩的戰友。
龔明看着狂龍,正色道:“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我不懂,究竟是什麼情況能讓一個優秀的軍人墮落?讓他到如今這種情況,連狼牙的大門都走不進去?軍人的榮譽呢?你把他放在哪裡?我現在看着你,都不如看着你的烈士碑!”
“榮譽?使命?”狂龍笑了笑:“孤狼還是孤狼,只是在他脫離隊伍的那一刻就註定回不了家!別跟我說這麼多,放我出去,或者帶我回狼牙受審。”
“我決定不了。”龔明搖搖頭坐下,意思不言而喻,身後的凌天這才擡起頭,笑眯眯的看着狂龍。
狂龍看了看凌天,疑惑的衝龔明問道:“根據我的情報,三年前你被1號調到軍區,這人是誰?”
龔明:“1號的孫子。”
狂龍一下子明白了,合着現在自己的命運掌握在這樣的一個公子哥手裡,而觀察一下眼前的青年,20來歲的樣子,稚嫩的臉頰說他是一個孩子都不爲過,看不出來是什麼性格,但是看着樣子顯然公子哥的身份是脫離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