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會診室的門突然開了,一羣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他們掃了眼會診室的人,最後視線落在呂不凡身上,領頭的人亮了下證件:“請問你是普外科副主任呂不凡嗎?”
“我、我是。”
呂不凡慌了。
自家事自家清楚。
此刻,他終於明白秦煜爲什麼那樣說了,顯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那名領頭人得到確認,立馬亮出逮捕證:“我們有充分的證據指控你利用職務便利非法謀取利益,你被逮捕了。”
說完,兩名執法人員走了出來,其中一人立即銬上了他,一左一右的押着他往外走。
“是不是你搞的鬼!”
呂不凡陡然一聲大吼,雙手揮舞着要掐秦煜的脖子,卻被執法人員制住了。
“呂主任,一路走好。”
秦煜朝他做了一個招財貓的招牌動作。
隨後,秦煜扭頭看向會診室的醫生們,看到他們都是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他笑了笑:“各位繼續。”
砰。
秦煜離開了。
會診室裡瞬間變得很安靜,他們擡手擦了下頭上的冷汗,心裡後悔的不得了,不該腦子一熱站到呂不凡的隊伍裡。
晚上九點。
海城繁花酒吧。
秦煜坐在一張酒桌旁,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悶酒。
他也想和普通人那樣徹底喝醉一次,所以封住了修爲,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喝醉,否則酒水喝到肚裡就會被靈氣蒸發的一乾二淨。
即便這樣,酒量也大的驚人。
一連喝了十幾瓶烈性酒纔有醉意,白蘭地、威士忌、伏特加、龍舌蘭等等各種酒,通通喝了一遍。
某一刻。
“嗨。”
一道很熟悉的聲音傳來,接着就是一股香風襲來,他下意識的扭頭看,可就在這時,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在他扭頭的瞬間,一名紅髮女孩突然趴到他肩膀上,兩人的嘴巴頓時撞個正着。
四目相對。
兩人瞬間懵逼,時間彷彿定格。
女孩眼睛睜的很大,眸子裡滿是羞澀,還透着一絲欣喜。
下一秒。
秦煜急忙將嘴巴收了回來,同時往沙發旁邊挪了挪,擡手揉了揉有點迷糊的眼,再次扭頭看向女孩。
她有一張很漂亮的臉蛋,火紅色的長髮披在雙肩,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緊身露臍短裝,下面穿着黑色包臀短裙,大長腿上套着黑絲襪,一雙細高跟讓她更顯高挑,尤其是那魔鬼般的身材前凸後翹,完美體現了S曲線,整體看上去,性感、野性、奔放。
女孩坐到他身邊,俏臉緋紅的大聲問:“這麼看我幹什麼,不認識我了?!”
“你是?”
秦煜再次揉了揉眼睛仔細看。
由於他封住了修爲,此時的他和普通人無異,再加上喝了很多酒,腦袋有點迷糊,眼神也不管用了,愣是沒看出她是誰,主要是因爲她化的妝有點濃,那眼角的眼線都快挑到天上去了,看上去就像是電視劇中魔教女教主的妝容。
“主任,我是寧欣呀。”
寧欣嬉笑連連。
呃。
他一愣,隨即有點無語,化成這樣,燈光又總閃爍不斷,天知道你是誰。
“你這丫頭怎麼化成這樣。”
“化成這樣就沒人能認出我了,想怎麼瘋就怎麼瘋。”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給我一種很恬靜的感覺,後來和你聊了會,發現你恬靜的外表下有點淘,現在你又給我一種全新的感覺,瘋狂。”
說完,秦煜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不覺得偶爾瘋狂一下可以解壓嗎?”
秦煜一愣,隨即笑了:“有道理。”
“你第一次到這種場合來吧?”
“是。”
“在這種地方不要太板正,你試着感受下音樂的節拍,是不是很帶感?”
“有點。”
“走,我們去舞池跳舞,放鬆下自己。”
“我不會跳。”
秦大神臉色大窘的笑了笑。
活了億萬年的大神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真是醉了。
“沒關係,這裡的好多人都不會跳,就是跟着音樂節拍瞎跳,你想怎麼跳就怎麼跳,目的就是放鬆自己。”
說完,寧欣拉着他進了舞池。
一開始的時候,秦煜傻傻的站在舞池裡不知道怎麼跳,漸漸的,開始學着別人的樣子跳動,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越來越放的開。
到最後,秦大神微閉着眼睛,已經徹底迷失在動感的音樂節拍中,時不時的還扯着大嗓門叫兩聲。
他第一次體驗到這種爽感。
寧欣的視線始終在他身上,眸子裡滿是愛意,還有一絲心疼。
之前她發現秦煜後,一直在靜靜的觀察他,看到他不停的喝悶酒,臉上沒有一點笑容,顯然遇到了傷心事。
她很心疼,是什麼讓這麼優秀的男人傷心成這樣?
之所以非要拉他進舞池,就是爲了讓他心裡的負面情緒發泄出來,如今看到他瘋狂跳動的樣子,她更加心疼了,因爲他臉上沒有一點笑容,越瘋狂越證明他心裡很痛。
十幾分鍾後。
秦煜和寧欣走出了舞池。
“感覺怎麼樣?”
“很爽。”
“以後再遇到煩心事就來這裡瘋狂一下,也算是一種發泄方式。”
“活了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有煩心事。”
秦煜笑了笑,笑容有點苦澀。
坐到沙發上後,他給自己倒了杯酒,扭頭看了眼寧欣:“要不要喝一杯。”
“好呀。”
寧欣欣喜的點點頭。
她願意陪喜歡的男人喝酒,就算是喝斷片也樂意。
鐺!
兩人碰下杯子。
寧欣喝了一大口,忍不住的一陣咳嗽:“哇,這酒勁兒好大。”
“少喝點,要不我給你叫紅酒?”
“不用了。”
她擺了擺手,放下酒杯後,試探的問:“你……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是。”
“爲什麼?”
秦煜伸手敲了下她腦門:“說起來,這裡面還有你的事,你今天上午見到的女孩的確是我女朋友,但她不是八爺的孫女,你搞錯了。”
“啊!”
她驚訝的張大了小嘴兒,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立馬露出很抱歉的眼神,隨即又想到另一個問題,眉頭緊鎖的問:“你腳踏兩隻船?”
“我和八爺的孫女什麼關係都沒有,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裡面的事一兩句話說不清,可不管我怎麼解釋,她都不相信。”
“真是不好意思啊。”
寧欣吐了吐舌頭,很抱歉的望着他。
“不怪你,戀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她不信任我,我解釋再多也沒用,就算是我和其他女人說句話,她可能也會認爲我和那個女人有不可告人的關係,感情處到這份上,我無話可說,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