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馨心性聰慧過人,在得知沈從龍被李學東殺了之後,她立即轉身跑到那個年輕黑衣人身旁,伸手在他的身上摸索着。
很快,柳雨馨就從他的身上搜出來一塊玉牌,起身將無影樓的資格玉牌遞給李學東:“李大哥,飛龍谷的玉牌是不能用的,飛龍谷可是古武界六大派之首,實力渾厚,根本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你還是用這塊玉牌吧。”
雖然李學東並不懼怕飛龍谷,但看到柳雨馨這般擔心自己,索性他就收下玉牌。
“靜安師妹!雨馨!”
就在李學東剛剛收下玉牌時,前方不遠處響起女子的呼喊聲,顯然是峨眉派的其他門人趕了過來。
李學東可不想跟峨眉派其他人相見,畢竟他可是親手把靜儀擊殺的,爲了免除尷尬,李學東跟靜安和柳雨馨道別,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
柳雨馨見李學東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心頭隱隱有些失落,但想到他接受自己遞過的玉牌,心口又是甜蜜蜜的,像是吃個糖似的。
峨眉派衆人很快出現在前方,她們在掌門靜嵐的帶領下快速趕了過來。
可能是有人向靜嵐通報靜安和柳雨馨遇到伏擊,所以靜嵐立即帶人趕過來增援,所幸靜安和柳雨馨兩人都平安無事。
不過在看到倒躺在地面的三具屍體時,靜嵐立即挑起眉頭,因爲她一眼就看到無影樓的樓主,也就是那個被李學東一腳踢碎下巴的地階老者。
無影樓其實並不算是古武門派,只不過他們家族傳承一種古武秘術,而無影樓樓主更是將那種古武秘術發揚光大,一舉晉級到地階高手之列,所以也就在衆多古武門派中佔得一席之地。
“靜安師妹,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殺的他們?”
靜嵐對靜安的實力最是知曉,她深知自己這個性淡泊的師妹修爲僅僅達到玄階巔峰而已,根本不是無影樓樓主的對手。
如今無影樓的三人倒斃在此,相信她們倆人很可能是遇到貴人相助。
還沒等靜安回答,柳雨馨就搶先接過話茬,她告訴靜嵐掌門,救下她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學東。
聽聞李學東這個名字,靜嵐等人神情頓時一變,不由得回憶起靜儀被掌殺的場景。
雖然靜儀被殺是她有錯在先,但她終究是峨眉派的門人,所以峨眉派衆人對李學東還是頗有些成見的。
靜安原本只是想含糊搪塞過去的,哪裡知道柳雨馨的小嘴這麼快,竟然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下就把話全說了出來。
好在靜嵐也沒說什麼,只要她們兩人平安無事即可,然後靜嵐帶着衆人離開樹林,前往蓬萊市。
李學東其實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不遠處看着峨眉派的衆人。
直至她們的身影消失在樹林盡頭,李學東才顯身出來,繼續沿着路道向前行進。
途中,李學東跟不少參加古武爭霸賽的古武者相遇。
幸運的是,他倒是沒有像靜安和柳雨馨那般倒黴遇到伏擊,竟然順利平安地走進那座充滿危險的樹林。
後來李學東才明白過來,原來對方不殺他並不是他幸運,而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真正夠資格被人伏擊的參賽弟子,只有那些大中型古武門派的弟子纔有資格。
像李學東這種獨自一人來參賽的,基本上都是對古武爭霸賽一無所知的菜鳥,哪有人會來虐殺菜鳥,除非是吃飽了沒事做。
走出充滿危險的樹林後,前方就是通往蓬萊市的入口。
李學東掃了眼地圖,整個蓬萊市分外兩個區域:一個是陸區,是市政斧的所在地,同時也是絕大多數蓬萊市市民所居住的地方,各種商業區都分佈在這裡,而另一個就是海區,是一座孤立的海島,被人稱爲蓬萊島,是一座開發旅遊的海島。
此次古武爭霸賽的舉辦場地就是蓬萊島,而所有前來參賽的古武弟子都被安置在蓬萊島上,跟普通市民區分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蓬萊市和蓬萊島之間僅有一座大橋相聯繫,在橋頭的一端設立兩道關卡。
第一道關卡是由警方組成,負責覈實古武參賽者的資格玉牌,只要攜帶資格玉牌才能通過第一道關卡。
基本上第一道關卡沒什麼問題,只要拿的玉牌是真的,警方不會爲難你們。
真正令人頭疼的第二道關卡,這道關卡是由古武六大派和其他幾個大門派組成的審覈隊,他們檢查玉牌的目的其實完全是出於私心,就是想知道他們這些大門派的玉牌是否流落到外人手裡。
比如說李學東手裡的飛龍谷玉牌,他通過第一道關卡後,很快就會遇到第二道關卡的審覈。
第二道關卡的審覈員就有飛龍谷的一位長老,一旦讓他發現有外人持有飛龍谷的玉牌,他會立即對持有者進行登記。
雖然現場不會爲難持有者,但相信這個人會被飛龍谷密切監視,然後尋找機會將他殺掉,這就是第二道關卡存在的理由。
眼前是一條長龍,李學東連第一道關卡都沒有通過,只得跟着人羣緩步向前移動着。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材嬌小的美麗女孩,梳着精緻的髮髻,頭頂斜插着一支珠玉銀簪,手裡握着一把銀白劍鞘,一襲淡藍色長裙,腰間繫着一條黃絲綢帶,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興奮激動地四下觀望着,看樣子她是第一次參加古武爭霸賽。
排隊是一件非常鬱悶的事情,但因爲眼前這個靚麗女孩的出現,李學東的心情大好,也不再覺得這排隊的速度有多慢。
眼前這位藍衫少女的修爲是黃階中期。
縱觀整個參賽弟子的實力分佈,黃階弟子初期幾乎是最差的一檔。
藍衫少女的實力稍稍提高一些,但想要進入前五十名,恐怕還是有些困難。
排隊長龍終於走到盡頭,穿着制服的女警要求少女出示玉牌,少女立即在身上在身上摸着。
可是她在腰帶位置摸了半天,卻始終沒有掏出玉牌出來,頓時急得滿頭細汗,急忙擡起雙手在腰間黃綢帶裡來回摸索着,還不停地向女警抱歉道:“不好意思,請讓我再好好找一找,我記得把玉牌放腰帶裡的,怎麼會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