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樓盤中,有可怕的碰撞聲響起。
霍正雄越打越是心驚,他是大武師之境,可以說僅憑他一人,隨便應對三四十位壯漢都不在話下,可是今晚所見卻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攻擊他的像極了迷信之輩嘴裡的‘鬼’,其速如風,其勢如山,讓他都疲於奔命。
一邊抵抗,霍正雄一邊將眼角餘光望向另一處戰場,這一看就讓他眼角狂跳。
此時長老與木老在戰力大增的秋微手底下已經出現了劣勢,落敗也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果不其然,秋微在與兩老再次纏鬥十招開外,就先後擊中他們的胸膛,兩人身軀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跌落在五六米開外。
秋微扭頭一看,先是看了陸白秋一眼,然後望向流風,不由得伸出極具誘惑的舌頭舔了舔紅脣,雙眼更是迸射出獵人看待獵物般的神色。
這一刻,秋微對神秘的流風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五分鐘之後,饒是霍正雄真氣渾厚,也支撐不住了,最終被陸白秋所釋放出來的女鬼給擊倒。
“沒想到堂堂陸家的女兒居然會與這些不乾淨的東西混在一起,嘿嘿。”
霍正雄雖然落敗,但是口氣依然很硬,死死的看着流風等三人。
流風卻是不管其那麼多,蹲下身子,他看到霍正雄的脖子上也戴着一個紅繩,將其扯下來,果然是另一半的血玉葫蘆。
從身上拿出另一半,兩者何在一起,流風嘴脣微動,念動着誰也聽不清的咒語,頓時有微弱的紅光閃過,緊跟着就變成了一個完整的血玉葫蘆!
“這是什麼東西,好神奇,還有,你先前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我體內會出現這個玩意,而且我非但不害怕,還有一種莫名的親切?”
陸白秋一開口就是連珠炮彈的一頓提問。
“這些事情待會再說吧。”流風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看向臉色變了又變的霍正雄:“帶我去你的祖墳。”
霍正雄厲聲道:“你想要做什麼!”
“取回一件原本屬於我的東西。”
流風聲音低沉,腦海中屬於帝尊的記憶被打開,那是當年帝尊還弱小的時候一件伴隨他頗久的‘小玩意’。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帶你去的!”
霍正雄一驚,以爲流風是要掘他祖墳,他自然是不會答應的。
流風也不廢話,右手閃電般的在他身上連點九下。
“啊啊啊!”
漆黑的夜晚,忽的響起淒厲的慘叫,霍正雄痛苦的在地上翻滾,神色痛苦異常。
“你對我做了什麼!”
流風笑而不語,他腦海中有幾萬種逼供,讓人就範的方法,施展在霍正雄身上的不過是其中最簡單的一衆。
即便如此,他也難以承受。
一旁的秋微跟陸白秋心中一寒,對於流風更加的好奇了。
“我帶你去,我帶你去。”
最後,霍正雄終於忍不住,開頭求饒。
“這纔對。”流風露出一絲笑意,解除了霍正雄的穴道。
霍正雄躺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氣,心有餘悸的看着流風,此時在他的眼中,對方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流風看着陸白秋:“你先回去吧,你剛‘開靈’身體會有一段虛弱期,需要每隔一個小時服用一根百年以上的人蔘,連續三天,方不會落下隱患。”
“你還沒有跟我解釋我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陸白秋不滿的道。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等過段時間吧。”流風應了一句,隨即看向秋微:“你跟我一起走一趟。”
秋微眼眸閃動着動人的光澤,直接點頭:“好。”
“我的兒子呢?”霍正雄休息了一會,緩過氣來,問道。
流風走到不遠處的轎車旁,從裡面將霍天華給提了出來,只不過在霍正雄視線死角的地方,他在霍天華的腹部上點了一下。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霍天華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無辜女孩,他自然要讓對方以後都沒有能力再做這等事情。
當然,這不會立馬發作,至少要三天之後,纔會一點點的產生效果。
將霍天華丟到霍正雄的面前,在看到自己兒子並沒有大礙之後,他纔算是鬆了口氣。
“既是如此,那麼現在就走吧。”流風吩咐道。
霍正雄一聲不吭站起來,一手扶起自己的兒子,一手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緊跟着頭頂上的直升機就垂落下一道繩梯落在霍正雄的腳底下。
“哎,我到時候怎麼聯繫你啊。”
眼看流風準備登機,陸白秋急了,趕緊問道。
“到時候你打這個電話就好了。”
流風背對着陸白秋,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哎,那手機怎麼有些眼熟。”陸白秋歪了歪脖子,而後大怒:“你這個混蛋,什麼時候順走我的手機了!”
“哈哈哈哈。”
在大笑聲中,流風三兩下便攀上這架直升機。
三天之後,陝北極西之處,這裡人跡罕至,放眼望去皆是連綿起伏的山勢。
坐在直升機上的流風飽覽着底下的風光不由得讚歎一聲:“此處山勢形如拱輔支節楞層,如蜈蚣槎爪,玉帶瓜藤,乃是罕見的‘生龍’之地。”
此話一出,霍正雄悚然一驚:“你還會風水?”
就連坐在流風身旁的秋微也是一臉的驚訝之色,她只能夠看出這片山脈頗爲不凡,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卻是半點都不知曉了。
“何謂‘生龍’?”秋微問道。
“所謂‘生龍’便是將先祖遺骸埋葬地脈之氣,也就是我們說的龍氣匯聚之處,葬於這等地方,其後代則會福澤綿厚,日後說不定會出現真龍。”
一番解釋,讓秋微恍然大悟,而後在看向流風的目光更是亮晶晶了。
雖然兩人真正認識的時間還很短,但是流風身上有一種不可言喻的吸引力,讓這位表面看上去有些風騷,但是骨子裡比誰都要高傲的女人都對他有着深深的求知慾。
她不知道的是,這是一種很危險的信號,一個弄不好,芳心就會被流風所俘虜。
“就在這裡,降落。”
流風開口,他手裡握着的血玉葫蘆忽然發出滾燙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