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逸來到那個奄奄一息的流匪面前,對方的胸口中了一槍,不過這傢伙已經用棉布給堵上了,傷口已經止住,看起來沒有傷到重要器官。
憤怒的民兵們也趕了過來,阿菜等人就要動手解決這個傢伙,卻被王逸攔住,對方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露出哀求神色,嘴裡面不停說着什麼。
王逸看向阿菜,只有他懂得漢語和緬甸話,在聽了一會兒之後,阿菜才瞪了那個流匪一眼,又向王逸解釋道:“他說自己不想死,希望我們可以放過他,以後再也不會來這裡搶劫了。”
翻譯完之後,阿菜擡起槍口,指向流匪的頭,請示道:“團長,這傢伙手中血債累累,就讓我殺了他爲那些枉死在他手中的人報仇吧。”
王逸皺起眉頭,擺手組織他:“先不着急,你問問他是誰的手下,這麼大規模的流匪,絕對不是偶然出現的!”
阿菜神情一變,感覺王逸說的有道理,便悻悻的收起自己的槍,又拉着流匪的脖領問了幾句,對方几乎被嚇傻,聽完之後立刻把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
通過阿菜的翻譯,王逸才知道了對方的情況,原來他們和民兵團上次在阮家村外小山遇到的刀疤臉那夥人一樣,都是土狼的手下。
土狼和查菜背叛了自己的老大之後,就共同分割了這一帶的地盤,雙方之間經常摩擦,在三個月前的一次戰鬥中,土狼的老巢被查菜派人偷襲了,他化裝成普通村民逃了出來,一直也沒有敢公開露面,經過三個月的暗中修整,身邊也只剩下幾百人。
而現在的查菜軍可是有五六千人的規模,土狼感覺自己不可能再在這一帶混下去,便決定趁着查菜收攏自己地盤的機會,派手下僞裝成流匪四處劫掠,破壞查菜勢力範圍內的村莊,噁心他一把之後,再找機會投靠其他勢力。
聽到這裡,王逸才明白爲什麼之前刀疤臉爲
什麼不選擇和自己合作了,原來他們並非只是單純的看不上阮家村的民兵團,而是土狼根本就沒有力量去和查菜鬥了。
既然如此,王逸現在唯一的合作對象就變成了查菜,要想在這裡發展自己的勢力,還要想辦法和查菜搞好關係才行。
土狼始終是查菜的一塊心頭肉,王逸想到這裡,便讓阿菜問那個流匪,土狼現在藏在什麼地方,結果對方在掙扎了幾下之後,就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確認了土狼的藏身之處,王逸沒有再理會那個流匪,只是對阿菜等人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你們表現的不錯,除了那些受了傷行動不方便的,其他人明天繼續去阮家村接受訓練吧!”
經過這一戰,阿菜等人已經對王逸徹底心服口服,如果不是他們是下河村的村民,恐怕都有直接加入民兵團的衝動了,見王逸讓他們繼續訓練,自然是樂的答應。
在阿菜等人的強烈要求之下,王逸讓莊寧的一隊帶走了一些流匪留下來的武器裝備,趁着夜色一路回到了阮家村。
回村之後已經是深夜,二三隊還守在村口,見他們平安回來,都鬆了一口氣,再看到他們繳獲來的各種武器裝備,更是個個歡欣鼓舞。
除了那些還要巡夜的人,王逸讓其他隊員回去休息,安排好一切之後,自己又帶着馮天一、陳強,和莊寧他們三個隊長,回到團部去開會。
衆人喝了幾杯茶,都感覺精神了一點之後,王逸展開地圖,指向位於阮家村西北方向的一座小山,對衆人笑道:“從那個流匪的口中得知,土狼的殘部就躲在這一帶,他們手中還有不少的武器和鈔票,可惜糧食和藥品已經不多了,而且馬上就要進入冬天,我想他們的活動一定會越來越頻繁,大家在巡夜的時候都要小心一點。”
衆人點頭稱是,神情都變得嚴峻起來,想不到土狼藏身的地方距離阮家村這麼近,如果可以走直線的話
,就只有十幾裡地,不到幾個小時就能到了。
幸虧阮家村有強大的民兵團,否則這裡恐怕早就被土狼和他的那幫手下劫掠一空了,村民們沒有了糧食和存款,生活處境可想而知。
一陣感慨之後,衆人又目光如炬的看向王逸,知道他大半夜的召集大家過來,不會只是想說這些情報,肯定還有自己的打算。
果然,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王逸才鄭重的道:“我們和土狼算是交手過兩次了,雙方已經成了不死不休的敵人,如果不想辦法拔掉這顆釘子,民兵團也沒有辦法安心發展。所以我決定借用查菜軍的力量,希望可以和他形成某種意義上的合作關係。”
中人聞言都精神起來,民兵團要想發展,土狼只不過是一個絆腳石而已,而查菜軍纔是那堵真正的牆,只有跨過去了,纔算是正式在這一帶站穩腳跟。
不過就目前來說,民兵團還是隻能作爲查菜手下的一個勢力而已,要想從他那裡得到援助,而又不損害民兵團的根骨,必須要有非常完善的策略和具體方針才行。
這些天他們一直在討論這個問題,只是空談是沒有用的,一切都要看局勢的發展,現在王逸已經提出來了,他們自然是既感到激動,又有點緊張。
看着衆人的複雜神色,王逸淡然一笑:“過兩天我會以阮家村村民代表的身份去見查菜一面,再準備上一份厚禮,至於理由嗎,就說我們被土狼的殘部害的很慘,希望他能派兵保護。”
“這?”馮天一忍不住問道:“查菜恐怕不會答應吧,畢竟他手底下也就五六千名士兵,要想保住阮家村在內的幾個村子,起碼要幾百人吧!”
王逸神秘一笑:“那就看他有沒有那個魄力了,如果不願意派兵保護村民,也能一步到位,直接派兵去剿滅土狼殘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