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村的村民們事前並不知情,老寇等人見查菜軍竟然給住在醫館的偷渡者送武器彈藥和金錢,顯得很是吃驚,卻沒有直接開口詢問,等那些民兵走後,纔敢過來詢問。 房間裡沒有了外人,王逸這才從牀上起來,對老寇笑道:“寇爺爺,查菜軍讓我們暫時做民兵,以後就住在阮家村了。” 老寇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半響過後才苦着臉道:“就,就你們幾個人?” 衆人互相看看,猜出老寇話語中的含義,他們只有七個人,還是個個帶傷的,查菜軍送來的武器也只有六把步槍而已,無論怎麼看,都沒有能力保護這個村子。 最後衆人目光還是落在王逸身上,他微微一笑,很是自信的道:“目前來說人是少了點,不過村子裡不是還有一些偷渡者嗎,只要能把他們也吸納進來,民兵的數量怎麼也夠二三十人了!” 老寇嘆息一聲,無奈的道:“那好吧,反正今年的罌粟也種完了,倒是不用擔心其他勢力派人來搞破壞,你們平時只要防範一些流匪就行了!” “什麼流匪?”王逸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他之前可沒有聽老寇提起過這個,不由感到有些意外,或許查菜軍讓他們做民兵,並沒有那麼輕鬆。 “其實也沒有什麼,這裡沒有銀行,村民們掙得錢平時都藏在家中,每年八月份過後,就不時有一些小團伙過來持槍搶劫,我們稱他們爲流匪。” 說到這裡,老寇停頓了片刻,繼續道:“那些流匪大多是其他勢力的士兵,當然也有一些剛剛偷渡進來的生人,當地的士兵還好一些,只是會搶一些錢財,至於那些生人,下手完全沒有任何顧忌,除了搶錢之外,往往還會弄出一些人命。以前的時候,我們都會交給查菜軍一些錢,讓他們
派人過來保護,但是今年......” 老寇沒有繼續說下去,衆人也都明白過來,原來事情的關鍵在這裡,相比阮家村的村民已將今年的保護費交給了查菜軍,但他們卻沒有派人留下來保護村民,反而將這個任務轉交給自己,不知道從中剋扣了多少錢。 事已至此,王逸也不可能真的派人去找查菜軍理論,而且他也需要這麼一個相對合法的身份來發展勢力,只好略過此事不提,很是自信的笑道:“寇爺爺放心,我們都會用槍,不比查菜軍的那些士兵差,到時候流匪來了,管教他們有來無回。” 老寇狐疑的看了王逸一眼,見他目光銳利,沒有絲毫畏懼之色,這纔將信將疑的道:“好,我相信你們。” 老寇走後,王逸把衆人叫到身前,對他們道:“各位,目前的形式你們也知道了,沒想到我們剛剛成爲民兵,就要面臨一場硬仗,我想大家的傷還有半個月就能痊癒,到時候我再製定一套訓練計劃,爭取把大家的實力提升一下,也好自保和救人。” 衆人表情凝重的點點頭,接受了王逸的這個提議,他們都不是什麼膽小怕事的人,否則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了,既然有王逸這個老兵來訓練,自然是樂的學習。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王逸每天替大家檢查傷勢,除了更換稀釋的天蟲養肌粉之外,還會用九龍針法刺激他們的身體,慢慢的調理氣血,改善體質。 而馮天一和吳六則要去各家拉攏那些傷勢較重的偷渡者,只要本性不是太壞的,就給他們用稀釋過的天蟲養肌粉,身體恢復的也算不錯。 通過這一手段,王逸收買了不少人心,半個月過後,又有十幾個人加入了阮家村民兵團,這是他們組成的勢力的對外稱號,聽上去很沒有的檔次,目前也只能如此了,以免惹人耳目。 這半個月以來,天氣漸漸轉冷,隨着查菜軍的撤離,隔三差五的就會有人趁夜過來搞襲擊,他們的人數不多,
總是匆匆的闖入幾家,搶一些錢糧迅速離開。 這些流匪搞得村民們頭疼不已,但他們知道這一切只是開始而已,隨着年關的將近,流匪的活動將越來越頻繁,而民兵團卻遲遲沒有動靜。 到了這一天,在老寇家的幾人傷勢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王逸一到早就召集衆人,來到村外的一塊荒廢田地之中,開始正式訓練。 除了最初的六人之外,還有五個住在其他村民家中的偷渡着,他們的傷雖然還沒有好利索,行走卻是沒有問題,最關鍵的手臂沒有受傷,可以正常開槍。 王逸先是帶着衆人沿着田地跑了幾圈,就算是熱身運動了,等衆人都跑的氣喘吁吁血脈翻滾的時候,纔開始將一套軍體拳傳授給衆人。 軍體拳有很多種,王逸傳授給衆人的是一種以實戰爲主的擒拿截殺拳,是一種可以速成的拳法,結合了擒拿和截殺的雙重特徵,不需要多麼強大的力量,主要是熟悉人在應激情況下的本能反應,做出一些針對性的攻擊,在實戰的時候可以選擇將對方一擊必殺,也可以視情況令對方失去抵抗力量,將其活捉。 偷渡者們大多數都接觸過武術,但那是傳統武術,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而且是以套路爲主,根本就沒有見識過這麼靈活和講究心裡博弈的實戰功夫,在王逸演示了幾次之後,紛紛都提起了極大的興趣,一個個連起來都非常起勁。 經過幾天的傳授,衆人已經掌握了一些最基本的招式,只要面對的不是什麼高手,對方的身體素質差距不是太多,基本上都能對付。 在訓練衆人近身格鬥實力的同時,王逸也將病房中的原班五人召集起來,單獨訓練他們的槍法,幾隻步槍還算好用,近距離交戰不方便,可以在中遠距離上進行支援。 比起擒拿截殺拳,練習槍法就顯得枯燥了許多,衆人每天的絕大多數時間都要保持正確的持槍姿勢,一站就是一兩個小時,還不能分心,對外界的刺激隨時做出最正確的反應,有時候訓練結束,全身上下都酸癢難耐,王逸只能用鍼灸術爲他們調理經脈和筋骨,免得落下什麼病根,也好繼續第二天的訓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