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停下之後,那個領路的人不理會衆人的不滿,站起來走到車門處,對着大家低聲道:“都給老子老實一點,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英雄好漢,今天爲了幫你們創造偷渡的機會,豹哥可是廢了不少力氣,現在這一帶的邊防警察已經被調走了,你們馬上穿過前方那片森林,過去之後再闖過幾百米的開闊草地,就進入金三角地帶了,這一帶有不少地雷,祝你們好運吧!” 說完之後,那人拉開車門,迅速的跳到一旁,車上衆人彼此看了一眼,很快瘋狂的向外跑,一時之間搞得車內擁擠異常,王逸懶得走門,直接一掌拍碎車門,在衆人不滿的目光中,迅速的向前跑去。 向前跑了幾十米,王逸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回頭一看差點氣的罵娘,有十幾個人都像瘋了一樣,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面。 王逸跑到森林邊緣,終於停了下來,那羣人見狀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王逸一眼,似乎不明白他爲什麼不跑了,很快就不理會他,繼續向前跑去。 王逸刻意等了幾分鐘,等所有人都超過自己之後,才暗出一口氣,繼續向前跑去,他可不想被一些莽撞的傢伙連累。 進入森林之後,人們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在雷區瞎闖是什麼後果,開始變得畏首畏尾,先扔出一些東西,確認前方沒有地雷之後纔敢上前。 王逸看着衆人的表現,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阿豹他們雖然有一定的能力,但也不可能引開邊防警察太多的時間,按照這羣人的速度,要穿過雷區至少需要四五個小時,到時候警方早就到了,還不得把他們一鍋端啊。 想到這裡,王逸只能改變策略,他走到隊伍最前面,止住了那些正準備繼續扔東西探路的傢伙,對衆人低吼一聲:“我以前是特種兵,你們跟着我走,千萬不要亂跑!” “憑什麼,你算老幾?”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露出不悅
之色,狠狠的瞪了王逸一眼,又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就要向前扔出去。 王逸冷哼一聲,閃身過去一個側踢,直接將對方踹的倒飛出去四五米,那人慘叫一聲跌在地上,臉上頓時涌起一股怒氣,眼看就要衝上來動手,身體忽然之間晃了晃,臉色迅速變白,居然吐出幾口獻血,這下他徹底老實了,頹然的低下頭。 其餘衆人見王逸身手這麼厲害,本來有點不滿的情緒也被壓制下去,都不敢再亂說話,一個個聚集在他身邊,等着王逸上前去排雷。 王逸冷冷的掃了衆人一眼,沉聲道:“警察最多半小時就會過來,想活命的話就給老子聽話,沿着我走過的路走!” 說完之後,王逸不再理會衆人,開始集中精神,一步步向前走去,目光緊緊的盯着前方的地面,以他的眼力和經驗,可以看出那些埋藏地雷的地方,每次都會用樹枝坐好標記,然後小心翼翼的繞過去。 身後衆人跟着他走了幾百米,發現沒有引起地雷爆炸之後,這纔對王逸的能力徹底信服,走起來來也加快了步伐,不再猶猶豫豫的。 呼!終於穿過了森林,王逸長出一口氣,看着前方只有幾百米寬的開闊地帶,長滿了雜草,很看看清楚地面的情況,對方就是一道不高的土崗,那裡已經是金三角地區了,只要能夠安全到達那邊,就算是被邊防警察發現了,也不會向他們射擊的。 王逸揮揮手示意衆人停下,看着已經對自己比較信服的衆人,他面無表情的道:“前面的地雷可能比較密集,等會兒你們一步都不能錯,跟緊老子!” 又狠狠的瞪了衆人一眼,王逸才用樹枝輕輕撥開雜草,看清楚下方沒有埋藏過地雷的痕跡之後,這纔將附近的雜草扒光,邁出左腳踏上去。 身後衆人見他速度突然下降,開始有點不耐煩,但還沒有一個敢表露出來,起碼讓他們自己來做的話,還真不知道怎麼保證絕對安全的
過去。 就這樣,王逸每探出一塊安全地帶,衆人就會跟着他向前挪動那麼兩三米,這種方法的效率很低,好在王逸的速度足夠快,在二十多分鐘之後,已經距離對面不足五十米。 馬上就要達到對面的時候,王逸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排雷本來就是一件提心吊膽的事情,更何況他手中還沒有任何專業工具,只能憑藉自己的經驗,還好一路上運氣都不錯,有幾處判斷不出來的踩下去也沒有發生爆炸。 又向前挪動了幾十米,眼看就要進入金三角範圍的時候,王逸正要用樹枝去撥開前方的雜草,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興奮的喊聲:“哈哈,老子終於偷渡成功了,以後不用再過東躲西藏的生活了!” 聽到這陣喊聲,王逸眉頭一皺,正要回身去斥責對方,忽然之間聽到一陣跑步聲,他臉色一變,忙大喊一聲“臥倒!”。 砰!下一刻後方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那個因爲興奮而亂跑的傢伙直接被炸飛,其他人也被炸的東倒西歪,頓時又引起了一連串爆炸聲。 已經準備臥倒的王逸無奈的苦嘆一聲,只能迅速爬起來,全速向着對面衝刺,但距離前方土坡不足五米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一陣爆炸聲。 他只感到背後一疼,一股強烈的衝擊波就帶着他的身體向前斜飛出去,狠狠的落在土坡後面,掙扎了一會兒之後,王逸終於堅持不住,倒在那裡昏迷過去。 意識陷入黑暗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王逸才在一陣此心裂肺的劇痛中猛地驚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沒有想象中的那些地獄畫面,發現自己只是躺在一個不大的木屋之中,房間內的裝飾非常簡陋,只有一些農具和一張牀幾把木椅。 “還好,不是地獄,也不是監獄!”王逸收回了目光,心中感慨的暗歎一聲,自己現在是爬在一張木牀上,或許是剛纔身體無意識的動作牽扯了背後的傷口,才把他疼醒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