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不禁笑了,帶着點殘忍地道:“可惜劉文東和劉文成都不能站出來對質了,他們已經被我殺了。”
“什麼?”劉敬騰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把他們都殺了?”
韓旭也驀地瞪大眼睛,看着葉凡顫聲喝問:“你……你把少陵也殺了?”
前面葉凡說韓少陵和劉文東合謀設伏殺他,現在葉凡又說將劉文東和劉文成都殺了,那韓少陵豈不是也一起被殺了?
韓旭雖然剛纔還罵韓少陵蠢貨,破壞了他的全盤計劃,但韓少陵畢竟是他的孫子,韓家下一代的**人,聽聞他可能也被殺了,韓旭怎能不急?
葉凡搖搖頭,淡淡道:“韓少陵命大,有人爲他求情,所以我只斬斷了他的右臂。”
韓旭聞言,身形不由放鬆下來:斷了一臂,還好。
隨即他臉上又浮現一抹悲色,韓家的麒麟兒,韓家下一代的**人,竟然就此殘疾了?不僅如此,這個仇韓家還不能報!而且不是一時不能報,是一輩子都不能興起報仇的念頭。
對方,可是能腳踏一國,殺人無算的葉北寒!
憋屈!
劉敬騰見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想到自己的兩個親孫子,劉家的唯二的後輩,竟然都被他跪着的這個年輕人殺了,不禁怒火沖天。
他拼命地想站起來,但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狠狠地壓制着他,是他站不起來。他只能用手顫顫指着葉凡,狠狠道:“你竟然敢殺他們,你知道他們是誰嗎,他們是我劉敬騰的親孫子!你竟然敢殺了他們?”
葉凡看着幾欲癲狂的老人,一挑眉冷笑道:“哦,莫非你劉敬騰的孫子殺不得嗎?”
劉敬騰一滯,隨即叫道:“污衊,全都是污衊!文東、文成根本就沒有設伏殺你,而是你殺了他們,故意找個理由污衊他們,死人又無法對質!你等着,現在廣場上有這麼多人看着我們,已經有人報警了,很快就會有人來控制這裡,到時你這個殺人兇手想跑都跑不了!”
葉凡對劉敬騰的邏輯已經無語了,這就是雙標啊!
他的孫子設伏殺自己沒問題,是不存在的事,因爲自己沒有受到一點傷害;而自己殺了對方那就是犯法,因爲自己在反抗的過程中殺人了。
葉凡今天還真就要和這個雙標的劉家老爺子辯辯,他相信以劉敬騰的智商,不可能看不透這點事情,肯定是裝瘋賣傻,故意爲其孫子開脫罪名。
“劉敬騰,你不用叫,你忘了還有一個活口嗎?”葉凡瞥眼看了韓旭一眼,繼續道,“事情的真假,屆時我們可以讓韓少陵出來對質即可。至於你說的‘報警’,我看倒是希稀鬆鬆。不過我允許你們,現在打電話請求援助,無論來多少人,我都接着。”
“哼,你讓韓少陵對質,怎知不是你們串通好了的?”了;劉敬騰一臉憤怒和不屑,“即便真有此事,你既然毫髮無傷,說明你對局勢可以掌控,那就不該殺他們,而是交由法律來制裁,你這是亂用私刑!”
“別以爲你武道通神,就可以爲所欲爲,如你這般目無法紀的人,國家有的是辦法處置你!”
劉敬騰餘怒未消地繼續罵道。
而韓旭這時則小心地問道:“葉先生,你真的允許我們電話?”
他打電話一方面是想葉凡說的那樣,求援;另一方面,是要確定葉凡說的話的真實性。如果韓少陵確實與劉家的人一起設伏對付葉凡,那麼他韓家需要拿出更多的東西來道歉。
劉敬騰不知道葉凡的身份,他韓旭可是知道的,那是絕不可以作爲敵人的存在。
葉凡譏笑着點頭:“好,你們打吧,我等着。”
說着揮手解除了施加在韓旭和劉敬騰身上的法術。
韓旭只覺得身體一輕,似乎某種壓迫着自己的東西不見了。
他直接站起來,衝葉凡點了一下頭,然後直接走到一邊打起電話,偶爾還傳來驚疑驚呼之聲。
葉凡聽韓旭一驚一乍的語氣就知道,電話裡一定有人告訴了他今天發生的情況。
而劉敬騰,也是憤怒地看了一眼葉凡,拿起手機就開始撥打,進行求援。
葉凡就站在一邊,冷眼看着。
他要殺的並非韓劉兩個老爺子,而是要對付韓、劉倆家。所以他不介意將事情鬧大,等幾方的人到齊了,這戲也就有看頭了。屆時,無論是中樞也好,還是北海、步、韓、劉等家族,都要靠商量來解決辦法。
沒有讓葉凡等待多久,北海組織和軍方最先抵達現場。軍人開始疏散、攔截要過來的普通人,有不聽勸的直接帶到警車內檢查身份證。
北海來的人是四個,一身白袍、英武不凡的步天河,一襲青衫的青龍,悶聲悶氣的高大男玄武,形勢大膽、性格放得開的朱雀。
這兩撥人應該是在韓旭和劉敬騰打電話通知之前的就出發的,所以才能在韓劉兩家的人出場前,就趕到這裡。
很快,韓家和劉家的人也都知道了,自家老爺子被人擄到廣場上跪着呢!他們召集了家族所有的力量,前往休閒廣場。由於離的較近,韓家和劉家的人也都是在北海組織到後不久就到了的。
現在廣場上,就葉凡和韓旭、劉敬騰一行,其餘北海組織的四人,韓家帶了十幾個人;劉家也帶了十幾客人,還有在一邊警戒的數十名戰士。
韓旭和劉敬騰想離開葉凡,一個想回家族;另兩一個想去步天河、朱雀那邊,藉助別人好保護他。然而這兩人都失望了,他們才離開葉凡三米,就感覺到有一種無形屏障,阻隔着他們不能出去。
兩人都是精明的人,知道還處於葉凡掌控之中,既然逃不走,那就只有叫別人來救他們。他們掃了一眼廣場,都是看着步天河喊道:“步將軍,請救救我們。”
步天河是北海組織負責人,專門管理諸如葉凡等武者,且其本身的功夫已經達到大宗師境界,所以韓旭和劉敬騰一起向步天河求救。
步天河緩緩走到葉凡身邊,拱手道:“葉先生,慚愧,不知道今天這是你準備怎麼解決?”
他的三妹步惜顏已經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將事情都告訴他了,所以事情的經過他都瞭解。現在就看葉凡制住韓家、劉家兩位老爺子,想要什麼了。
青龍、玄武、朱雀都跟在步天河身後,一起走過來,其中朱雀看向葉凡的目光裡有擔憂和焦急之色,而玄武則憨憨地對葉凡笑了笑。
葉凡看了一眼步天河,也是站起來客氣地道:“步帥有禮了,韓少陵、劉文東等人在雲岫谷設伏刺殺我,我自然要向韓劉兩家濤哥公道。再者,在過去一年時間裡,劉家無視我的警告,對吳州華家出手;韓家直接侵佔我江東的公司,跟霸佔了我川蜀的靈能藥業,這些賬今天也都該算一算了!”
步天河一聽,微微皺眉,果然是爲了這些事。
從葉凡來到燕京後,他就一直在留意,葉凡會以怎樣的手段對付韓家和劉家。畢竟這裡是燕京,韓家、劉家都是排在前十的大家族,十大家族互相拆臺競爭,那沒什麼;但要是外人不顧規則,強行對十大家族裡的成員出手,那麼必定遭受十大家族的聯合打擊!
何況,在燕京還有他北海組織,縱然他顧及往昔情面和對過去一年沒有照看好葉家的愧疚,允許葉凡小幅度地報復,但若是動靜大了他步天河和北海還是要站出來的。
因爲北海組織,本來就是爲了鎮壓武者和修法者**而特別設立的。
誰知他沒有看到葉凡上來就以武力對付韓劉兩家的一幕,正欣慰着這個季度的獎金,下午突然就傳來在雲岫谷韓少陵、劉文東伏擊葉凡,結果兩人被反殺的消息。
步天河一邊在罵韓少陵、劉文東枉自和他弟弟步天行同屬燕京四公子之列,實在蠢的可以,竟然想着去刺殺一個武聖?!這下子不僅把自己的命賠進去了,還給了葉凡對付家族的理由。
雖然理由牽強,但也有理不是?
放在行軍打仗中,這就叫出師有名!葉凡以此爲引子,對付韓劉兩家,其他家族沒道理站出來;不僅不站出來,卿家和李家只怕還要落井下石。
燕京,最終還是躲不了動盪之局!
步天河想到這裡,悠悠一嘆,看着葉凡說道:“葉先生有什麼要求就請直說吧,我會從中協調,讓他們滿足你的要求。我們之前畢竟有過合作,算是同袍之誼,我希望葉先生不要打破燕京的平靜。”
“呵呵。”葉凡淡淡一笑,“要不要打破平靜,可不是我說了算。”
“韓、劉兩家,從今日起,從燕京世家中除名,兩個家主一半的家產,要交割給我!這就是我的要求,如果不答應,那燕京恐怕就平靜不了。”
以前的時候,葉凡敬佩步天河、青龍等人的爲人和爲國家付出的精神,所以答應步天河代他們出國進行武道交流。然而當他在日國失蹤一年不能迴歸時,步天河卻沒有照顧好他的江東和靈能集團,甚至葉家也是在朱雀的庇護下才得以倖免。
這讓葉凡明白,敬佩歸敬佩,朋友歸朋友,有些事靠他們還靠不住。
既然靠不住,那一切只能靠自己;既然靠自己,那就不必有顧慮或給誰情面。
如果步天河等人阻他,他也會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