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鴻軒爲何要偷偷跟着她?”
葉凡對俞鴻軒的行爲不解,哪有男人偷偷摸摸跟蹤自己未婚妻的?
除非……
葉凡決定先不上前去和俞鴻軒打招呼,反而是停在原地,拉遠兩人間的距離。而他的神念,卻一直監視者最前方的少女。
少女並非是獨自一人,在她的身邊,還有兩位同樣年紀的小丫鬟跟着。
說是丫鬟,是葉凡從她們對少女的恭敬態度和一系列服侍行爲看出來的。雖然是現代社會,但大門大戶裡養着很多僕人,像封建社會時一般分三六九等,並非稀奇之事。
在三個日國女孩身後,大約三步遠的位置,有一個抱着太刀的武士。神情十分刻板,眼神裡卻透着兇悍,穿着寬大的褐色武士服,與花色裙子少女保持着三步的距離,默默地跟着。
“看來鴻軒的未婚妻家世不簡單,竟然有豢養的武士保護。”
葉凡暗歎。
抱刀武士的修爲瞞不過葉凡的神念,是內勁巔峰的修爲。
得是一個強大到何等程度的家族,纔會派出一位內勁巔峰的武士,保護家族的小姐?
一位內勁巔峰只是來保護小姐的,那家主和少主又是由誰保護?只怕這個家族不僅僅只有一名內勁巔峰武士。
在古代,日本的一些地方領主纔有資格豢養武士。而現代社會,要供養超過一名以上的內勁巔峰武士,這種家族比地方領主的地位只高不低。估計至少是日國一個縣的第一家族,還有很大概率是武道世家。
俞鴻軒和這種大家族的小姐結親,還真不知是好是壞。
葉凡擡手施展了一道法訣,悄無聲息地將俞鴻軒和那位中年男人周圍的氣息遮蔽住,以免他們跟的太緊而引起抱刀武士的警覺。
要知道,內勁巔峰的武者已經有一絲精神感應的能力,一般人稱之爲“直覺”。當有人跟蹤或是用帶有強烈情緒的目光注視他們時,內勁巔峰武者都能感應到。
不過現在俞鴻軒和中年男人周圍被葉凡遮蔽住,就算俞鴻軒走近抱刀武士背後十米的位置,拿槍瞄着,武士都無法感應到危險。
俞鴻軒既然跟蹤前面的日國少女,顯然是想查出些什麼,作爲他的舍友,葉凡不希望他失敗。
退一步講,日國少女是俞鴻軒的未婚妻,這只是葉凡的猜測,未必真實。說不定是“少年慕少艾”呢?總之,跟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在葉凡的神念中,穿着花色裙的少女進入了一家招牌爲“小春日和”的店子。
兩個丫鬟和抱着太刀的武士,也跟着進去了。
店子的裝修十分雅緻,臨街的一面牆用的是一截截粗如茶杯口的棕色圓木緊密排列而成,大門是推拉的黑色木門,掛着青色的竹簾。
葉凡估計是一座高檔的茶社,類似於國內的會所。
而此時,俞鴻軒和中年男人也來到了店子門口。
中年男人一把拉住剛移開門正要跟進去的俞鴻軒,正色勸道:“鴻少,我勸你最好不要跟進去,到此爲止吧。”
俞鴻軒猛地掙開中年男人,怒道:“劉叔,你難道沒聽見相川說的嗎?藤原明夜是一個不安分女子!難道我俞鴻就頂着一頂綠帽子去藤原家登門?我本來就對這樁婚事不看好,父親與藤原千島合作,就是與虎謀皮,不如趁這次機會抓到把柄,休掉這個未婚妻,徹底擺脫藤原家。”
“你父親有他自己的想法,這個你不要管。”中年男人態度堅決地說道,“俞家現在的情況,鴻少你應該清楚,沒有藤原家的助力,俞家的生意就要做不下去了。”
“做不下去就算了!”
俞鴻軒負氣地說道:“總好過和藤原家合作,最後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劉叔嘆了一口氣,勸道:“你父親是刀頭上舔着血,一路闖出這般家業,不會那麼容易被藤原千島算計。說到底,這門親事,就是將兩家聯繫在一起,互相利用罷了。鴻少你把眼光放長遠一些,這個不安分的女子就隨她去,等俞家度過了這次危機,你喜歡哪個女孩子,她也沒沒資格管你。”
俞鴻軒冷笑:“我俞鴻連一隻破鞋都娶,卻不能給心愛的姑娘名分,豈不是可恨又可笑?”
劉叔神色黯然,低聲道:“總比俞家家破人亡的強。”
俞鴻軒聞言一滯,呆了一會,方纔咬牙點着頭道:“好,我就娶她又何妨?但我必須要進去看看,誰給我俞鴻戴的綠帽子!”
說罷,他猛地撩起竹簾,走了進去。
劉叔看向俞鴻軒背影的目光透着同情,無奈地搖搖頭,也跟着進去了。
此時,在一個十分寬敞而雅緻的房間內,那名穿着花色裙子的日國唯美少女,也就是俞鴻軒的未婚妻,藤原明夜,正雙腿並着,優雅地跪坐在一個蒲團上。蒲團旁邊,擺着一張長條形的黑色茶几。
兩個丫鬟和那名抱刀的武士,都立在靠門的位置隨侍。
而黑色茶几的另一側,則跪坐着一位英俊神武的日國青年。
青年三十歲左右,跪坐在那裡,上身筆直挺立,如淵渟嶽峙。他眉宇飛揚,透着無比自信的神采;舉止優雅,顯現着一種高人一等的貴氣。
“英夫君,這是明夜剛剛學熟的泡茶手法,您嘗一嘗,看味道如何?”
藤原明夜充滿柔情地注視着面前的青年,雙手捧着茶湯,微微前傾嬌柔的身體,聲音甜美地說道。
青年目光不變,單手接過茶碗,慢慢飲了一口。
他點點頭,淡淡道:“不錯,明夜的茶道功夫又見漲了,整個廣島已經沒有茶道超過你的了。”
藤原明夜聽了青年的話,似乎很受鼓舞,俏麗如雪的臉頰上生起一絲紅暈,低下頭甜蜜地說道:“只要英夫君喜歡,明夜就很高興了。茶之一道精深博大,便是廣島一縣,茶道超過明夜的女子也有很多。”
藤原明夜似乎極在意她面前這位俊朗青年的看法,青年隨意的一句誇獎,都令她俏臉緋紅。
那種小女兒姿態,就像一個春心初動的少女,在討好情郎一般。
“滾開,讓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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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木門外,突然出來一個憤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