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瘸子原本也就是激將一下趙榮軒,根本沒想到能讓葉凡將八卦鏡拿出來,此刻聽見葉凡說願意把鏡子借給趙榮軒比鬥,頓時暗自得意:“你自己搶着要丟人現眼,可就怪不得我了。”
他搶着對葉凡說道:“你們還提什麼借和還啊,誰不知道你和趙老闆是一起的。快點把那件法器拿出來,也讓在場的吳老、崔董等大人物給你品鑑一番。看看是我的翠玉如意值錢,還是你的八卦鏡價值高?”
葉凡似笑非笑地看着劉瘸子,戲謔道:“真的要我拿出來和你比?”
劉瘸子看到葉凡充滿自信和怪異的笑容,不知怎的就有點心虛,“不會這面八卦鏡真是件很厲害的道家法器吧?”
隨即他又搖了搖頭,李仙長是神霄派高人,連他都說只是一面普通的八卦鏡,沒有法力和靈性;而自己的翠玉如意可是貨真價實的寶物,還怕他什麼?
於是,劉瘸子滿不在乎地說道:“拿出來吧,不要故弄玄虛,只是一會輸掉了你不要心疼啊!”
葉凡輕笑一聲:“我還沒有輸過。”
他從身上掏出八卦鏡,站起來放在翠玉如意旁邊。
趙榮軒見葉凡已經拿出八卦鏡,也無計可施了。就讓在場這些人笑話一次吧,反正不管怎麼着,第二局都是輸定了,還好第三局有莫大先生。
只要他贏了,自己勝二負一,依然是最終的贏家!
到那時,就連這件價值2個億的翠玉如意,都將成爲自己的私藏。
他對華三爺笑着說:“三爺,葉先生已經將八卦鏡拿出來了,是宋代出土的古物。您和吳老、崔董現在可以上前觀賞、品鑑。”
華老三聞言點點頭,回身邀請吳山河、崔遠行等吳州富商們,一同欣賞葉凡拿出的八卦銅鏡。
吳山河、吳馨和崔遠行雖然在珍寶閣現場看過這面八卦鏡,但那時畢竟是離得遠,看不真切。此刻見實物就在眼前,或許它真有什麼隱藏的價值也說不定,便一同移步上前,同大家一起鑑賞這面銅鏡來。
只見這面八卦鏡黃中泛些紫意,手巴掌大小,外沿是一圈陽刻的八卦圖形,乾、坤、巽、震、坎、離、艮、兌八個卦象圍成一個圓;中心是磨得能反光的鏡面,上面畫着一對黑白陰陽魚。
整個鏡身十分光潔,連一絲污跡和銅鏽都沒有,唯有鏡身上一些細微的紋理似乎有所磨損。
華老三盯着銅鏡看了又看,疑惑地道:“吳老,崔董,這跟新做的一樣,連一絲銅鏽都沒有,怎麼會是宋代出土的呢?”
崔遠行笑道:“我看它就是一面普通的八卦鏡,跟道觀、寺廟裡賣給遊客的沒什麼兩樣。”
吳山河也搖搖頭:“我也看不明白,不過這是珍寶閣鑑定過的,應該是真的吧?不知道華三爺清不清楚珍寶閣的鑑定程序?”他知道珍寶閣是華家的產業,華老三有不小的股份,對裡面的事情應該更清楚一些。
事關自家產業的信譽,華老三立刻點頭道:“珍寶閣的鑑定是非常嚴謹和專業的,有很多拍品還是請大師鑑定的。既然說是宋代出土的,那肯定就是的!我也就是好奇,這也算一件古董了,怎麼會跟新的一樣?”
莫大先生對道家法器顯然也很感興趣,他端詳了好一陣,這時嘆道:“確實是宋代的物品不假,上面氤氳着一層古氣,大概在800到1000年時間。不過只是一件道家用來進行儀式的普通器物罷了,唯一讓人不解的就是它實在太新了。價值也就百萬上下,和翠玉如意不具有可比性。”
大肚腩的富商李老拿着放大鏡看了又看,好奇地說道:“要不是你們幾位都說這是個宋代的古董,我真覺得它就是現代生產的東西。我用放大鏡看了幾遍,這面八卦鏡是上好紫銅製作的,沒有一絲灰塵和銅鏽,卻歷經了千年,實在太神異了!不過再神異,比起翠玉如意的價值,還是差遠了,也就一兩百萬吧。”
兩個億和一兩百萬,差距確實非常的大!
“諸位老闆這可就說錯了,這面八卦鏡,我們葉小兄弟可是花了兩千萬,才競拍下來的啊!怎麼能只值一兩百萬呢?”劉瘸子突然發聲道。
他嘴上似乎是在爲葉凡鳴不平,實際上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奚落葉凡,笑話傻子:一件一百萬的東西,花了二十倍價錢去拍下它,怎麼不傻?
想到這面八卦鏡還是因爲自己和葉凡競價,葉凡賭氣把價格擡到兩千萬拍下來的,劉瘸子不禁更加得意:小子,跟我鬥,你太嫩了啊!
吳山河、崔遠行、李仙長等知道實情的自然不說,華三爺、鄭威、孫麻子和莫大先生等人看着葉凡直搖頭,都認爲葉凡是個敗家子,這樣的年輕人不值得拉攏和培養。
趙榮軒和魏師傅也暗自嘆息,葉先生畢竟年輕,社會閱歷淺,纔會在老奸巨猾的劉瘸子面前屢屢受挫。
誰知就在這時,葉凡站起身,慢悠悠地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在場的沒有一個是識貨的。明明是萬金難求的寶物,竟然說只值一兩百萬?別說兩千萬,就是兩個億,買到這面八卦鏡,那也是值得的。”
葉凡此話一出口,頓時整個大廳都安靜了,大家紛紛看小孩一樣看着他,覺得此子太不成熟,甚至有些幼稚!
“這面八卦鏡究竟價值多少,我們商海浮沉幾十年的老江湖,難道還沒有你一個毛頭小子清楚?”
明明自己錯了,還死不承認,當着這麼多吳州名流的面竟然說負氣話,開地圖炮,這不是幼稚是什麼?
李老啪地一聲,摔下放大鏡,生氣地道:“你這個少年怎麼回事,對老人這麼不敬重?我們本着實事求是的態度評價你的八卦鏡,200萬都是多的,還說什麼‘兩個億買也值得’?”他指着旁邊的翠玉如意說道,“你好好看看,兩個億的東西是什麼樣的?”
“極品翡翠大件,雕工精美,寓意美好。周身翠芒縈繞,靈氣盎然;流光溢彩,夜能自明。關鍵是它能慢慢改造人的身體機能,強健體魄,這點是最重要的。這樣的東西花2個億,我們相信是值得的;而你這件八卦鏡,除了是宋代出土的,還有什麼可取之處?我說值一兩百萬,都是說高了。”
李老極其不忿,你一個小輩,竟然說我們老人不識貨?論身價,論見識,哪一個不比你這個毛頭小子強上千倍萬倍?
其餘富商,包括吳山河和崔遠行,對葉凡和他的八卦鏡都是嗤之以鼻。
華三爺和莫大先生是站在趙榮軒一邊的,他們不好站出來指責葉凡什麼,但同樣搖頭,覺得所謂的“葉先生”其實沒有什麼水平,只會大言不慚。
大家本以爲葉凡犯了衆怒,會有所收斂,不敢再胡亂說話。
哪知他卻語氣傲慢,繼續說道:“我說你們不識貨,就是不識貨。這面八卦鏡的價值可比什麼翠玉如意高的多,只是你們肉眼凡胎,看不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