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伸,從儲物空間掏出一枚炸彈。
“馬先生,千萬別炸啊,炸彈一響,後果不堪設想啊!”澳八馬看到馬義手中的炸彈,嚇得一下就跳起來,他想出手阻止,但是他想到自己貴爲總統,動手幹粗活有掉身份,於是他決定曉之以理。
馬義玩味地看着澳八馬,“總統先生,你是在警告我嗎?”
澳八馬抓抓頭髮,心說現在的年輕人,咋就聽不明白道理呢?以米國一貫的行~事風格,遇到不聽話的就打,打到他聽話爲止。但是華夏不是中東、非洲那些小國,不是他說打就能打的。而眼前的馬義,就是一個殺神,他不動手揍人,已經是因爲澳八馬燒了八輩子高香了。
所以,除非他腦殘,纔敢動手。
然而,51號基地畢竟是米國最機密、最高級的軍事研究基地,從事着米國最尖端的科學研究,如果它被馬義炸了,米國的軍力至少會下降一半,所以他又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馬義將它炸平了。
“馬義先生,不是我警告你,只是請你三思而行。你應該瞭解米國的政治制度,所以你應該知道,我雖然是總統,但是許多事我是做不了主的。如果你真炸51號基地,必然引起掀然大~波,然後驚動米國上下,國會那幫政客絕對不能原諒你,最糟糕的後果是,可能引發米國與華夏嚴重對抗,甚至爆發戰爭!一旦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即使想幫你,也幫不了你。”
馬義輕蔑地笑笑,彎下腰,拍拍澳八馬的臉,說道:“就憑那幾個酒囊飯袋,能查出我是炸的麼?再說了,我說過要你幫我麼?”
澳八馬撓撓頭,小聲說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再說我不正在現場麼?”
“呵呵,總統先生,看來你已經忘記了我的手段。我既然可以讓你的夫人米鞋兒忘記她所看到的一切,同讓也可以讓你的記憶出現斷片,你信不信?”馬義取出一支銀針,在澳八馬眼前晃了晃。澳八馬頭皮頓時一陣發麻,立馬噤聲。他警告自己,眼前的華夏人太詭異,還是少惹爲妙。
馬義不再理他,拉開炸彈的弦,看準基地內的一座空房子,扔下炸彈。炸彈是米國產的普通手雷,他只是將手雷的引信稍作修改,延長它爆炸的時間。
五分鐘後, “轟!”一團火光在51基地內騰空升起。
“馬先生,你這是在犯罪,你是在傷害無辜!上帝會懲罰你的!”澳八馬低頭看着基地內的火光,氣得抱着頭,蹲在地上,嘴脣哆哆嗦嗦。馬義忍不住一腳將他踹翻地上,“犯你妹!你派所謂的機械戰士到華夏追殺我,難道不是犯罪?機械戰士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綁架我的女人,是不是傷害無辜?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馬義怒斥。
幾十年來,米國專橫霸道,一切以自身利益爲基準,對所有不利於他們自身利益的事橫加指責,粗暴~干涉,甚至爲達目的不惜發動戰爭,讓千千萬萬的無辜百姓陷入戰爭的泥淖,甚至無家可歸,家破人亡。穆罕默德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但是澳八馬和他的米國沒有半點反省的意思,反而指責馬義在犯罪!
這不是赤果果的強盜邏輯麼?
51號地區是機械戰士的出生地,所以即使馬義將這裡炸平了,都是天經地義。
所以,即使馬義涵養再好,也會忍不住發飆。
澳八馬看到馬義發怒,因爲擔心他會情緒失控,將一切不滿強加到自己身上,對自己做出不文明的舉止,所以他果斷閉嘴,憂心忡忡地低頭看着51號地區。基地內,尖厲的警報長鳴,人影憧憧,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員,紛紛逃出屋外;消防車警燈爆閃,一路警笛呼嘯,衝向爆炸點;基地內的衛兵,則撲向各自的崗位,基地四周的警戒在不斷加強。
“鎮定,鎮定,大家保持鎮定……上帝啊,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大腹便便的上校,揮舞着粗短的雙臂,用高音喇叭向着慌亂的人羣大聲喊叫。他是基地的最高安全指揮官。
“報告上校,我們遭受恐怖襲擊!”一箇中尉急匆匆趕來。
“該死的中尉,你活見鬼了嗎?我們基地戒備森嚴,連一隻蒼蠅都飛來不進來,誰有能耐向這裡發動恐怖襲擊?中尉,你別告訴我是拉燈大叔的鬼魂在幹這種瘋狂的事!”上校怒不可遏地訓斥上尉。
“你他~媽~的還站在這裡幹嘛?難道是要我請你喝香檳嗎?滾吧,混蛋,趕快去調查爆炸的原因,十分鐘後向我報告!”
中尉被罵得灰頭土臉,無奈轉身離去。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努力,爆炸引起的大火終於被熄滅了,基地內漸漸趨於平靜。幸好這座房子是空房,所以爆炸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對於51號地區的人來說,是不幸中的大幸。澳八馬低頭看着自己的人象無頭蒼蠅一樣奔忙,自己卻愛莫能助,不由一臉慼慼然。他還時不時地擡頭看馬義,似乎在戒備他突然將自己丟出去。
上校陰沉着臉,坐在辦公桌後聽取中尉的彙報。
“你確定是手雷爆炸?”他眼睛盯着中尉的眼睛,似乎是在擔心中尉撒謊。
“是的,上校。”
中尉將一個白布包放在辦公桌上,然後打開,指着裡邊的金屬碎片說道:“這是我軍常備手雷MK2的碎片,是從爆炸現場取來爆炸殘片;被炸的房子,是一座空房,裡邊不可能存放手雷,以上證據足以證明,爆炸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爲之!”
“可是,如果是有人蓄意爲之,爲什麼他只炸空房子,不炸其他重要的地方?”上校追問。“中尉,如果你是****,會幹這麼無聊的事嗎?”
中尉果斷搖頭。
“也許,我們中有某個人,爲了泄私憤,又擔心事情搞得太大,沒辦法收場,才選擇了這一座空房,即能製造麻煩,達到泄憤的目的,又不會造成太惡劣的後果。”中尉言不由衷地提出新猜想。
上校手指尖敲擊着桌面,陷入思考中,基地安保措施舉世無雙,他相信沒有任何****能夠突破嚴密的安保系統,進入基地拉響手雷,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除非他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半晌,他一臉嚴肅地說道:
“中尉,你說得在理,請你立即沿着這條線索往下查,一定要找出肇事者,軍法處置!”
“是,上校!”中尉應道。
澳八馬不能看到辦公室裡的人物,但是馬義通過特殊手段,將上校與中尉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傳到澳八馬耳朵裡。澳八馬越聽臉色越白。他不是責怪上校的愚蠢,因爲51號地區的安保措施,世界首屈一指,外人根本不可能進入,所以上校與中尉懷疑是內部人所爲,一點都不奇怪。如果澳八馬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如此逆天的突防能力!
這簡直匪夷所思!沒有人會相信。
“總統先生,這夠勁爆啵?如果你覺得還不過癮,我們再來一個?”馬義看澳八馬臉色陰晴不定,便落井下石,說罷就伸手抓向虛空。澳八馬經過馬義剛纔的“介紹”,又親眼看到過他從虛空中掏出一枚手雷,所以他一下就明白馬義想幹什麼了。急得他都顧不及臉面,一下子撲過去,抱着馬義的大~腿,求道:
“馬先生,別炸了,再炸就搞出人命啦。”
“如果你說不炸就不炸,哥多沒面子!”大~腿被一個老男人抱着,馬義瞬間就渾身長出雞皮疙瘩。澳八馬不顧馬義的反應,死死抱着他的大~腿不敢放開,彷彿他一旦鬆手,馬義就會再扔炸彈一樣。他擡頭望着馬義,眼裡流露出乞求的眼神兒,就好象一隻寵物狗,在向主人搖尾乞憐。
馬義本來就沒想再炸下去,即使沒有澳八馬的乞求,他也會到此爲止,但是澳八馬這麼一抱大~腿,他立即裝作不肯不罷手樣子。
“你再求我啊,我就不炸了。”他一臉壞笑,伸手摸着澳八馬的後腦勺。老話說,男不摸頭,女不摸腰,馬義卻將澳八馬當孫子一樣摸~他的頭。澳八馬還真象孫子,對馬義的輕視不敢有半句怨言,他擡頭仰望着馬義,“馬義先生,基地裡的人是無辜的,如果你再炸下去,萬一傷及他們,你忍心嗎?上天有好生之德,求你放過他們吧?”
馬義搖搖頭:“誠意不夠。”
澳八馬一聽,差點沒氣死過去。他可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他是全世界唯一超級大國的現任總統,是全世界最有權勢的男人有木有?他已經放下~身段,主動抱大~腿,親自開口求放過了有木有?馬義居然嫌棄他誠意爲夠?!
你妹滴,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澳八馬牙齒咬得“格格”響,但是當他看到馬義嘴角掛着冷笑,睥睨着自己,他心中的怒火瞬間熄滅,彷彿從來沒有過一樣。
神馬叫人爲魚肉,我爲刀殂?
如果澳八馬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那他純粹是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