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用盡全身之力,揮刀砍向機械戰士手臂,然後用力切下。
“叮……吱……”一陣刺耳的,刀具砍在鋼鐵上,然後切割的聲音,頓時響徹山洞,嚇得米莉莉趕緊捂住耳朵。
幸好聲音不到一秒的時間就結束了,接着“叭嗒”一聲,機械戰士的右手臂掉落地上,刀口平整,露出白森森的骨頭。然後,血水冒出來,一片殷紅,淹沒森森白骨,同時一陣血雨從黑暗中潑下……
“啊……我的手……。”
機械戰士抱着自己的斷臂,狂嚎。
馬義搶過機械戰士的手電,照着他慘白的臉,嘲笑道:“米國的高科技,也不過如此而已!”同時心裡也很好悔,早知道橙刀能克機械戰士,在山頂時就用刀橙刀砍他,也許就不會造成雪崩,自己和米莉莉就不會掉進山洞裡。萬一出不去,即使殺了機械戰士,他們也成了陪葬品。
機械戰士則在心裡將米國科學家的十八代女性祖宗逐一問候個遍。當初他們忽悠他接受改造的時候,將這門技術吹得天花亂墜,簡直就天上有地下無,刀槍不入,水火不懼,聲稱成功改造後的機械戰士,不僅無敵於地球,甚至無敵於全宇宙,神馬超人、未來戰士都能秒殺!
結果呢?
在華夏,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裡,華夏人一把匕首就終結了米國科學家編造的神話!
你妹滴,鬼馬高科技,不過是一項僞科學而已!
機械戰士心裡怒罵不已,可惜悲劇已經造成,即使是他最信仰的上帝也不可能改變。他強忍着巨痛,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地說道:“馬義,你特麼滴的使詐,如果你不用刀,能打得過我麼!”馬義耍了一個刀花,然後將橙刀貼在機械戰士臉上:
“我有使詐麼?我是光明正大地用刀有木有?剛纔是誰在吹牛自己已經刀槍不入,子彈都不怕,更不怕我手中的破刀呢?”
“要說使詐也是你,你用手電強光干撓馬義的視線,然後自己暗中下手,米國佬,你們不是一向推崇光明正大,公平公正嗎?爲毛你卻象島國人一樣猥瑣?”米莉莉眼看馬義控制了局面,於是大膽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機械戰士卻不再有精力回答她的問題,鮮血正不要錢似的從斷臂的斷口處汩汩往外冒,那是貨真價實的鮮血,不是紅油漆。求生的本能,讓他顧不上馬義會不會再對自己動手,反正止血要緊,所以他正手忙腳亂地撕扯身上的衣服當作紗布,給自己包紮傷口。
說真心話,馬義在那一瞬間心確實軟了一下,想出手爲機械戰士止血。但是,他又驀然想起,他們是敵對關係,機械戰士千里迢迢從米國來到華夏,是來殺他,而不是找他敘舊的。如果此時斷臂的是自己,米國佬會出手相救嗎?答案是:不可能。
理由很簡單:即使是真正的紳士,也不可能希望自己的敵人,永遠活着。除非他自己不想活,或者想活得不痛快。
最不能讓他容忍的是,機械戰士居然以綁架米莉莉來逼迫自己來應戰。僅憑這一點,馬義心裡就認定了機械戰士是自己的死敵!
既然是死敵,彼此之間,必然是你死我活的關係。
老話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你不必止血了!”
一道彷彿來自地獄的聲音,在機械戰士耳邊響起,他驚恐地擡起頭,看到馬義一臉冷漠地看着自己,他心底一寒,瞬間明白自己大限已至。他本能地想求饒,可是他不沒有來得及開口,橙刀已經劃過他脖子上的大動脈,“吱”又是一聲彷彿刀切金屬的聲音響起。雖然是第二次聽到,但是米莉莉還是不能適應,難受得呲牙裂齒。機械戰士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就象被抹了脖子的公雞,身子抽搐着,不停地蹬腿,死不瞑目。
“呼……”
強敵已經被消滅,馬義不由鬆了一口氣。他拿手電往四周照了照,剛放下的心不由又懸起來。頭頂上,出口已經被積雪封死,洞中四壁全是石壁,沒有任何出路。
“拷,我們不會被活埋在這裡吧?”米莉莉也發現形勢不容樂觀,尋寶之心立即被她甩到火星。
馬義無奈地聳聳肩:“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米莉莉頓時撒潑,拉扯着馬義,“不行,你必須想辦法出去,我不想死在這裡,給米國佬陪葬!”馬義頓時一頭黑線,他也不想死在這裡呢,可是能出去才行呀!米莉莉眼看馬義站着不動,急了,惡狠狠地說道:“你去不去找出路,信不信我會咬死你!”說罷一刻都不停歇,張嘴欲咬。馬義趕緊躲開,開始觀察這個山洞。
山洞面積不小,少說也有四五十平方米,四面全是石壁,沒有其他洞口。他繞着山洞走了一圈,仍然沒有任何發現。
“馬義,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啊,自從遇到你,不是掉進天坑,就是跌落山洞,你簡直就是我命裡剋星啊!”米莉莉坐在地上不斷抱怨。
“雲姐,媽,爸,哥,我回不去了,我好想你們啊,55555.……我還年輕,我還沒生過孩子,我不想死,55555...,,,”一會她又哭天嗆地。
馬義正想安慰她一下,她又突然一躍而起,象一個布娃娃一樣掛在馬義脖子上,大笑道:“馬義,我們雖然生來不及同牀,死卻能同穴,我好高興哦!”說罷,還“叭…叭……”在馬義臉上啄了幾下,弄得馬義滿臉口水。
“馬義,既然我們出不去了,要死在這裡,我們乾脆來一場轟轟烈烈的xxoo好不?讓我能在臨死之前嚐到做女人的滋味?你也能在臨死之前,做一回真正的男人!”
馬義以爲她被嚇瘋了,開始語不倫次,於是趕緊給她把脈,結果發現她脈象平穩,沒病沒災。
“好了,別鬧了。天無絕人之路,只要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希望仍然還存在!”他放下米莉莉。
求生是人的本能。身負異能的他,即使陷入了絕境,也不會甘心坐以待斃。
他隨即凝神靜氣,暗中將天眼的視力升到最大值。天眼的視線就好象雷達的電滋波,源源不斷往山洞四周發射。果然天無絕人之路,經過幾輪探測之後,他終於發現在離地一個人多高的洞壁上有一個出口,只是出口處被巨石堵得死死的,再經過N多年的滄海桑田,巨石已經與洞口渾然一體,肉眼根本看不到。
“有了!”他驚喜地叫道。
“有你妹啊!你一個大男人又會懷孕?就算你會懷孕,誰給你播種啊?”米莉莉已經做好與馬義同穴而死的心理準備,心情不由放鬆了,於是便開啓她最擅長的胡說八道模式,以打發無聊的漫長的等死時光。馬義沒功夫理她,找來幾塊石頭,壘起一座石臺。
“馬義,你在幹嘛?”米莉莉終於發現了異樣。
“上面有一個洞,說不定有通向外面的出口。”馬義邊忙活邊回答。米莉莉一聽有逃出生天的希望,立即放棄與馬義死於同穴的血色浪漫,捋起衣袖幫忙搬石頭,邊搬還不忘邊數落馬義:“臭馬義,找到出路也不吱一聲,害得老孃差點**於你這個混蛋!哼,如果你先把我肚子搞大了,讓雲姐當不了老大,看她會不會讓你跪一輩子的玻璃渣子!”
馬義逃生心切,沒心情聽米莉莉瞎掰。石臺很快壘好了,他站上去,用橙刀切割堵住洞口的巨石。巨石是堅硬的花崗岩,但是花崗岩再硬,在橙刀刀口之下,仍然象豆腐一樣不堪一擊,“刷…刷……”馬義揮刀橫切豎砍,切出一個不規則方形刀口,然後推了推,巨石仍然巋然不動,於是改用橙刀,沿着刀口不停地挖。
很快,刀口之內的石頭被挖空了,他再揮刀往深裡切,然後再挖,以此類推,沒多久,巨石就被他挖出一個洞。那一邊的洞口,黑乎乎的,看不到盡頭。雖然前途仍然未卜,但是畢竟已經邁出了走向成功的第一步,所以馬義還是欣喜不已。
他率先爬進洞裡,然後伸手拉上米莉莉。他們鑽過剛挖通的洞口,走進山洞,發現山洞還挺大的,最起碼,他們直起腰走路都沒有任何問題。米莉莉打着手電往洞裡照了照,“這個洞好深呢,馬義,你說那一端會是出口嗎?”其實馬義也不敢確定,但是爲了安慰米莉莉,他毫不猶豫地說道:
“肯定是。走吧。”他牽着米莉莉的手,走在前面。
山洞確實很深,地面坎坷不平,幸好還乾燥,不滑。
一直在勒竹寨寨口等待的阿豹,突然被一聲山崩地裂地巨響嚇了一跳,極目望去,雪山之顛,積雪翻滾,雪浪排山倒海似地往下塌,他坐在車上,都能感應到地動山搖。他趕緊下車,望着翻滾的雪浪,就象一匹受傷的老狼一樣發出悲鳴:
“小馬哥…莉姐…!”
半晌,他癱倒在地上,拿出手機,撥通路雲的電話,嗚咽着說道:“雲姐,雪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