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表面上安背進山不敢有半點對馬義表示不敬,他茫然地望着除了血腥味就是死屍橫陳的診室,猶豫着說道:“馬桑,你想找我聊天,我們可以找一個環境好一點的地方嘛,比如咖啡廳、酒吧神馬的,私人會所也行。這裡是診室,又剛死了人,晦氣!”
話音剛落,只聽“磕”一聲,馬義第二記栗鑿再狠狠敲安背進山腦殼。安背進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頭皮迅速充~血,然後象發酵的麪包一樣凸起,火辣辣的痛感,再次讓他濁淚盈眶,他擡手捂着凸包,“嘶嘶”地吸冷氣。
看他疼到想哭,又不好意思流淚,想發怒又不敢得罪自己的樣子,馬義心裡一陣好笑。眼前這位大叔,可不是普通的阿貓阿狗,而是堂堂島國現任首相,島國最具有實權的風雲人物。
這些年,他上躥下跳,也可以算是在國際政壇上“叱吒風雲”的人物。
在別人眼裡,他是多麼牛逼的存在!可是,他現在就象一隻寵物狗,乖萌地在馬義面前承歡。任你在別人面前強似虎,但是在老子面前,你只能是一隻狗!馬義雖然不是虛榮之人,也崇尚人人平等,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把安背進山當作寵物狗玩虐,但是安背進山執意如此,馬義也不好意思拒絕,對吧?
不然,讓他感覺自己誠心不夠,以爲馬義對他仍然心存惡意,然後他心裡再忐忑不安,度日如年,時時刻刻受到死亡的煎熬也不好。畢竟這樣太虐心,象安背進山這把年紀的人,心臟已經老化,比較脆弱,血糖也偏高,萬一他承受不起這份煎熬,一口氣喘不上來,掛了,你說馬義應該內疚呢還是內疚呢?
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層浮屠嘛!
“你知道老子爲毛敲你啵?”
馬義一臉沒文化多可怕的嫌棄。安背進山則一臉茫然,島國雖然與華夏一衣帶人,而且華夏文化曾經對島國文化有過深遠的影響,甚至可以說,沒有華夏文明,就不會有島國文明。但是因爲地域、人文等多方面的原因,文化差異還是不可避免存在滴,所以他實在搞不懂自己順應馬義聊天的要求,只是將聊天的地點稍加變動,居然再次招來橫禍!
最讓安背進山憋屈的是,若按年紀,他都是馬義爺爺輩的人啦,但是馬義想敲他腦殼敲腦殼,不帶半點猶豫,簡直把他當作無知小兒對待。華夏不是文明古國,推崇敬老愛幼嗎?爲毛馬義一點素質都沒有,簡直就是暴力狂人,難道他不怕辱沒華夏文明古國的聲譽?
安背進山痛苦之餘,不由又杞人憂天。
“馬桑,你英明神武、神出鬼沒,安背進山實在不懂你的意思。不過,你既然已經動手,我就相信你肯定有你動手的理由,我是不會介意的!”安背進山低三下四地說道,就象當年在鬼子面前點頭哈腰裝孫子的漢奸。只是風水輪流轉,當年鬼子的後代,堂堂島國首相,此時此刻,正跪在華夏人馬義跟前,一臉奴顏婢膝,小心伺候着自己的主子。
馬義對安背進山的神回答也是醉了。他是第一次聽說捱揍的人爲施暴的人點讚的。老話說,人至賤,則無敵!果然是至理名言啊!感慨完了,馬義確實也不好意思再出手敲安背進山腦殼了,生怕他再搞出幾個神回答,直接將自己雷翻了。
“一個人沒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文化裝有文化;就好象自己明明是**絲,卻要裝土豪一樣,欺騙自己,還要去騙無知少女,這種人就應該拉出去打靶!”馬義沉聲說道。華夏語博大精深,安背進山雖然貴爲首相,但他畢竟是外人,對於**絲啦、土豪啦、打靶啦一無所知,所以他根本搞不懂是神馬意思,他只是似懂非懂地聽着,因爲前車之鑑,他不敢冒然提問,以免招來無妄之災。
馬義繼續說道:“老子說的聊天,不是一般的兩個人之間的吹牛打屁,而是兩人之間的深度溝通,用外交辭令說,就是談判!用民間俗語說,就是講數。你的,明白?”
安背進山恍然大悟,說道:“哦,喲西,喲西,我的,大大的明白,大大的明白!”
“明白就好,那麼我們現在開始吧。”
安背進山臉色頓時有些暗淡,自己擔心的事情終於要發生了。可是自己身陷囹囫,縱使自己手上有千軍萬馬,但遠水解不了近渴,與對方仍然不在一個等級上,這數一旦講起來,對自己不利呀!可是自己已經被擺在案板上了,還有迴旋的餘地嗎?
“馬桑,我承認,我以前做得有些過份,但是請你理解我,畢竟你拿走的是我們一份極其重要的圖紙,讓我們蒙受了極重大的損失,我作爲首相,不得不採取措施。”安背進山神情沮喪,率先爲自己開脫。但是馬義作爲勝者一方,成王敗寇,當然可以完全無視他爲自己開脫的理由。
“老安,你必須明白一點,你的圖紙丟失,不是我們去偷去搶你們的,是你們自己人偷拿出來出賣,然後落在我們手裡的,所以你們丟失圖紙與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可是你卻三番兩次派人來謀殺我,你說,你是不是罪該萬死!”
安背進山趕緊抱住馬義的大~腿,求道:“馬桑,馬桑,別殺我!別殺我!”
馬義一臉厭惡,將他一腳踹開,罵道:“尼瑪逼!老子說過要殺你了嗎?別說那沒用的,再廢話,老子可要改變主意了哈!”
“好,好,我不廢話,不廢話!”安背進山可憐兮兮地說道。
“馬桑,我承認對這件事的處理不夠冷靜,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能饒過我,我會報答你的。”
“報答你妹!”
“我妹?”安背進山瞬間滿臉爲難,“馬桑,你真重口味,我妹都已經當奶奶了,你也喜歡?”
馬義頓時無語了,與沒有文化的人溝通,就一個字:累!
倆字:很累;
仨字:非常累。
安背進山看到馬義無語,立即明白自己可能又說錯話了,於是一邊忐忑不安地望着義,一邊本能地擡手護住自己腦殼。 其實,馬義因爲心累,根本沒想到要敲安背進山的腦殼,但是安背進山無意識的動作,卻提醒了他有一件事沒做,如果不做,貌似對不起安背進山的積極準備哈?
“磕”再一聲脆響,第三個凸包在安背進山頭頂迅速隆~起。安背進山這回不僅感到頭痛,還陣陣犯暈,極有血壓飆升的症狀。他突然跪下,頭重重磕在地上,哭求道:“馬桑,請你不要再敲我腦殼好嗎?我已經是成年人,不,不,我已經是老年人啦,經不起折騰啊!”
“經不起折騰?你不是挺愛折騰的嗎?先是在X魚島,你折騰了一年多,鬧得全天下沸沸洋洋,然後插手X海,還有神馬修憲啦、渲染華夏威脅啦、到靜國鬼舍拜鬼呀……這些屁事,你少幹嗎?你爲毛不說你經不起折騰呢?”馬義對安背進山的求饒嗤之以鼻。安背進山老臉微紅,訕訕地說道:“馬桑,如果我不這麼幹,我的選民會不高興的,盟友米國也會不高興,這都是他們的主意,我也是不得以而爲之嘛。”
“好一個不得以而爲之……”馬義喝斥,本來他還想罵如果米國人想要強女幹~你的女人,你會拱手送上嗎?但是他一下子就想起剛纔安背進山關於米國大兵強女幹**的神見解,答案已經有了,再多說就只有污自己耳朵了,所以他果斷將話嚥了回去。
“你能安安靜靜地做你首相麼?”他問。
“啊?”馬義的思維跳躍太大,安背進山又沒有反應過來。因爲馬義對安背進山的智商已經習慣,所以他沒有再做過激反應,而是停頓一下,給他時間理解、消化自己話裡的意思。果然,過了一會,安背進山領會了馬義的意思,點頭說道:
“好吧,馬桑,我聽你的。不過爲了給米國一個交代,我還會時不時出來吼幾句,但是我同意x魚島是華夏的,華夏在x海的主權神聖不可侵犯。”安背進山嚥了咽口水,再看一眼已經僵硬的藤本,小聲說道。馬義沒有表現出驚喜之色,因爲這本來就是他意料中的結果。
他從來不擔心安背進山不改變自己的立場。政客,說穿了,不過是一條聽到水響就四處出擊的螞蟥,只要你撒點石灰,他立馬逃得遠遠的,不敢造次。
“安背進山,你必須將自己剛纔的話公之於衆,向全世界人民表明你的立場的!”他說。
安背進山立即點頭,“嗐!”
不過,他嘴裡答應得爽快,但心裡卻並不這麼想,因爲他仍然還沒有完全死心,馬義得罪他太深,華夏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X魚島是一塊肥肉,他豈能說放棄就放棄呢?還是那個原因,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目前他必須對馬義表示臣服,答應他任何要求。
一旦重新獲得自由,人身安全有了保障,他必將立馬反悔,與華夏爭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