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將安背進山偷偷摸~摸找民間醫生治病的消息捅出去,安背進山絕對可以立馬上頭條,不僅是國內新聞的頭條,還是國際媒體上的頭條!總之,安背進山丟人丟到家了,他小介雄三也算是活到頭了!因爲安背進山絕對不放過他。
老話說,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要想自己活命,唯一的選擇就是殺人滅口!
小介雄三頓時惡從膽邊生,順手操~起一把手術刀,走向馬義。
馬義眯起眼,盯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小介雄三。小介雄三手握手術刀,一臉凶神惡煞,貌似戰神附體,其實他沒有半點武力值,即使不用異能,僅憑自己一身蠻力,馬義相信自己也可以輕鬆將他放倒。但是小介雄岸卻不這麼看,因爲在他眼裡,馬義其實已經是一個死人。
狂妄是島國人的劣根性,不然當年他們也不敢輕狂地以蛋丸小國之力去挑戰世界,做着螞蟻吃大象的荒唐美夢。
作爲物種純良的島國人,小介雄岸當然秉承了島國人的品性,此時他手裡握的是手術刀,可是對他而言,那不是手術刀,而是一把可以主宰天下蒼生的神兵利器,打boss都木有任何壓力。他惡狠狠地瞪着馬義,大聲罵道:“該死的華夏佬,你特麼滴到我這裡找死嗎?”
“不是!”馬義嘴角上~翹,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是專門來找他的。”
他擡手指向安背進山。
“……”
“……”
小介雄三頓時頓住了,他開始還以爲華夏人是小偷,來偷錢,然後被他們撞上,萬萬沒有想到他是來找安背首相的。小介雄三一激靈,心說萬一他是安背首相的朋友或者親戚,或者是私生子腫麼辦?他剛纔居然這麼無禮,如果他計較起來,那也足夠自己喝一壺了。
想到這,小介雄三他瞬間腦門就冒冷汗,心裡直後悔剛纔過於激動,沒有搞清楚狀況就急於出手,本想蒙個見義勇爲獎,結果卻是後果難料。他回過頭,眼巴巴地望着安背進山,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標準答案,然後他纔好作出正確的取捨。
可是安背進山也愣住了,因爲他並不認識馬義,而且他到這裡就醫,屬於特急機密,連他的得力助手犬生太郎都不知道 ,可是眼前這個華夏人居然找到這裡來!是巧合?還是自己的行蹤已經泄密?他又是什麼目的呢?
一想到對方可能的目的,安背進山腳肚子就打顫。千保密,萬保密,最後還是被人發現了,如果他將自己到這裡求醫的消息泄露出去,肯定是讓全世界輿論一片譁然的醜聞,上頭條那是妥妥的。爲了自己的隱私,爲了自己的前途,所以他剛纔心裡所想的,與小介雄三所想一樣,就是——殺人滅口!
不過,他貴爲一國首相,身份尊貴,又是一個60出頭的老頭,殺人放火這種粗活不太適合他做,所以當他看到小介雄三操~起手術刀,走向馬義的時候,他不僅沒有阻止,反而悄悄給他點贊。然後,馬義直接挑明,他是來找自己的,再看他有恃無恐的樣子,他更加驚慌了。
島國人那種遇軟則橫,遇強則慫的性格在他臉上彰顯無遺,此時的他根本就不是一國首相,而是一個低聲下氣的孫子。他哈着腰,一臉諂笑,說道:
“朋友,你好,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來找我,可是我可以向你保證,萬事都可以商量,只要你願意成爲我的朋友,你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我都答應你。你認識我,不用我多說,你自然也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對吧?”
馬義點頭答道:“對,我確實相信你有能力辦到,但是我不能相信你的人品,所以……”
“不,不,朋友,我安背進山最喜歡交朋友了。對朋友,從來是兩肋託插刀的。”安背進山急忙曬人品。偏偏馬義對島國人的人品,向來是不相信滴,哪怕他是安背進山,他也不會相信他的人品有多高,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下會打洞。安背進山的爺爺就是當年臭名昭著的侵略分子,我們能期望安背進山對華夏做一點是人做的事嗎?所以他的話說了也等於白說。
“兩肋插刀?”馬義嗤之以鼻,“切,背後捅刀子吧!”
“不會的,你是我的朋友,我怎麼會對你幹出那種沒品的事呢?”安背進山厚着臉皮繼續狡辯。
“從你上臺當首相至今,沒品的事你還少幹嗎?”馬義冷哼,他沒心情與安背進山廢話,手指輕彈,一支銀針閃電般射~出,射中小介雄三的昏睡穴,小介雄三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感覺自己突然好睏,想睡覺,一分一秒都堅持不住,然後腳一軟,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安背進山剛纔有小介雄三~陪着,給他壯膽,他還沒有那麼慌,現在他突然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他頓時驚恐萬分。
“你……他……這……”安背進山指指小介雄三,又指指馬義,腳肚子不斷打顫,再加上年紀大了,又不願節制牀事,腎虧已經相當嚴重,所以這麼一驚嚇,褲襠裡頓時就淅淅漓漓下起了小雨,一股騷臭味頓時瀰漫整個診室。馬義忍住惡臭,拿出手機,將這一幕拍成視頻,還邊拍邊問道:
“安背先生,如果我將這段視頻賣給某個新聞媒體或網站,你說,我可以賺多少錢呢?”
安背進山趕緊~夾緊大~腿,哭喪着臉求道:“朋友,千萬別,你將視頻賣給我,你開個價,多少錢我都給。”
“五千萬。不是島國幣,而是美金!”馬義果斷地伸出一個巴掌。
安背進山咬咬牙,說道:“成交!”
馬義再向他伸手,安背進山不解,問道:“你還想幹嘛?”
“給錢呀!尼瑪逼,光說不給,當老子二百五呢?”馬義一臉精明地說道。安背進山卻在叫苦,“朋友,五千萬美金,不是五千萬冥幣,哪能夠說有就有呢?就算有,也不可能隨身攜帶,需要花時間去提取,對吧?”馬義突然揚手,一記栗鑿狠狠砸過去,罵道:
“你妹的,還真把老子當二百五呢?誰跟要你現金了,老子給你一個帳號,你將錢打我帳上,快!”
安背進山還想賴帳,馬義再揚手,手指彎曲,指關節朝下,蓄勢待發……
安背進山頭上的巨痛還沒有消退,火辣辣地痛着,眼看對方第二輪栗鑿即將落下,嚇得他趕緊一縮脖子,坐在小介雄三的的電腦前,迅速將五千萬美金轉入馬義的帳號裡。這個帳號是路雲的瑞士銀行帳號,安背進山別想秋後算帳。
錢到帳後,馬義當着安背進山的面將視頻刪掉。
其實他根本沒有想過要用這個視頻要挾安背進山,這純屬意外,根本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包括那五千萬美金,純粹是意外之財,是他臨時起意,誰讓安背進山錢多到咬人,非要出錢買平安呢?如果他硬氣一些,或者窮一些,比如象小筆同志,一窮二白,別說被拍了嚇尿的視頻,就算是被拍了果照,照樣不會付錢給以此要挾他的人。
不是他不愛惜自己的名聲,是因爲沒錢。
窮逼一個,臉面都沒有,還要毛的名聲啊?你聽說過死豬會怕開水燙麼?
你就將老子的果照上傳到網站唄,誰怕誰啊?搞不好老子一不小心還成了網紅呢!你別指望老子會感激你,老子就算因此賺到錢也照樣不請你吃炒米粉!
話多了,打住。
安背進山親眼看着馬義將視頻刪掉,也放心了,至於五千萬美金,他只是稍稍心痛了一下,就好象被針紮了一下肉,轉眼就沒事了。對於名譽與金錢,他更看重名譽。因爲只要名譽還在,他島國首相的寶座才能繼續坐穩,只要他還是首相,錢就仍然會象樹葉一樣向自己飛來。他是搞經濟學的,這筆帳他比誰都算得清楚。
“朋友,請問你是?”安背進山是財去人鬆爽,他關上電腦,回頭與馬義套近乎。
馬義也不含糊,答道:“我叫馬義。”
“馬義?!”
安背進山嘴裡唸叨着馬義的名字,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半晌,他突然倏一下站起來,臉色死白死白的,嘴脣打着哆嗦,“你……你……你就是馬義?”
“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如假包換!”馬義雙手抱在胸前,翹~起二郎腿。
“怎麼?害怕了?”
安背進山不答,腦子一團漿糊。眼前的華夏人竟然是自己三番兩次派人慾殺之而後快的人,他們之間是死敵。死敵找上門,絕對不是來喝茶的。他緊張地向四周張望,似乎在找救兵,可是這裡是私人診室,僅有的幾個患者,也被小介雄三趕走了,診室裡,除了他和馬義,就剩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小介雄三了。
他想喊人,但是喉嚨乾澀,嗓門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