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模,下班回家了,別磨磨蹭蹭行啵!”電話裡傳來米莉莉不耐煩的聲音,路雲急忙說道:“好了,我馬上下來。”她正想掛斷電話,米莉莉好象突然發現新大陸一樣大叫:“等等,別掛電話!”接着,路雲就聽到她用鼻子嗅東西的聲音。
“你幹嘛?”
路雲被她嗅得莫名其妙地一陣心虛。米莉莉沒有回答她,而是突然賤兮兮地笑道:“雲姐,你果然是在看島國愛情動片捏!老實交待,女主是蒼老師還是波多老師?”
“你有病!”路雲斥道,臉卻紅如晚霞。
“NO、NO、NO,不是我有病,是你有病,你呼吸加快,心浮氣燥,心跳與血液流速加快,你現在是不是內心激情澎湃恨不得一泄千里捏?”米莉莉得意洋洋地說道。路雲果斷掛斷電話,然後問馬義:“我媽讓我和莉莉回家吃飯,要不,一起去吧?”
馬義想都不想,答道:“好啊。”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下樓,到了樓下,米莉莉看到馬義出現,她沒有驚訝,而是恍然大悟,原來剛纔雲姐不是在欣賞島國愛情動作大片,說不定是她親自擔綱主演呢。“雲姐,是不是腳下有點輕浮捏?”她上前扶着路雲的肩膀,一臉壞笑地問道。
路雲又羞又怒,推開她:“滾!”
米莉莉張開手臂作小鳥飛翔狀,叫道:“我不滾,我要飛翔!”她飛到馬義跟前,突然伸出九陰白骨爪,襲擊馬義襠部,幸好馬義反應快,迅速一扭屁股,小鳥哥才堪堪躲過一劫。米莉莉一擊不中,卻沒有再度行兇,而是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回到車上,坐在駕駛座上,探出頭向馬義和路雲勾手指:
“來吧,上車,今天本小姐給你們這對癡男怨女當專職司機。”
路雲揮揮手,驅散身邊濃郁的醋味,打開車門,自己上車,馬義隨後也上車。
回到家,吃過飯,陪米莉莉父母聊一會天,馬義就告辭了,米莉莉和路雲送他出門,因爲家裡有父母看着,姐妹倆都不好意思跟馬義走。馬義回到酒店,躺在牀上看網絡小說《都市之無敵神醫》,看到都市異能,他才恍想起這些日子自己只顧着打理俗務,已經很久沒有做修真練習了,雖然他目前沒有發現自己的元氣有退步的跡象,但也沒有前進半步,仍然停滯在元氣七重,距離遠氣九重還有相當的距離。
然而他也沒有辦法,地球上靈氣本來就極度貧乏。而且修真到他這個層次,可以說是已經進入一個小瓶勁,要想突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鱟蠶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已經不能助他往更高層次的修真等級前進,所以他路過太平洋的時候,將它放回海里。目前,他沒有任何可以助他修真的寶物了。
可是剛纔與路雲一陣耳鬃廝磨後,他對修真便更加迫切,既使不是爲了早日登陸天銀大陸,純粹只是爲自己身邊的女人,他也必須儘早晉級,突破身體的禁制,讓她們做真正的女人。當然這只是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實他私心下是爲自己。畢竟他雖然是修真者,但也是飲食男女,而且是一個血氣方剛、精力充沛的男人,身邊圍繞着好幾個堪稱極品的美女,而且個個都有爲自己獻身的覺悟和意願。
但是,因爲自己身上的禁制,她們幾乎成了自己的鏡中月,水中花,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有木有?
再說了,馬義雖然從不得寸進尺,可是作爲一個男人,不能滿足自己所愛的女人的要求,他倍感沒面子。
面子,對於男人而言,是非常重要滴。
於是馬義暗下決心,既便沒有寶物相助,他也必須全力以赴修真,哪怕進步一丟丟,也是成功。他立即盤腿坐在牀上,然後眼觀鼻,鼻觀心,雙手手指交叉,打出手印。丹田內的真元之氣開始涌動,不一會,頭頂上冒出一柱白色煙霧,嫋嫋娜娜,環繞在他頭頂上,久久不散。
此時,路雲和米莉莉相擁而眠。
“雲姐,今天,你是不是和馬義那個了?”米莉莉問道。
“嗯。”路雲爽快地應道。
“這種事做多了對身體不好。”米莉莉說道。路雲盯着她的眼睛,問道:“你是關心我,還是在吃醋?”
米莉莉也夠坦白,答道:“都有。”
路雲果斷轉換話題,“馬義說,他的事還沒辦完,後天還得去島國。”
不料米莉莉滿不在乎,“去就去唄,大男人一枚,總不能天天在家裡摟着自己的女人睡大覺,對吧?” 路雲掐她一把,嗔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我沒好好說嗎?”米莉莉一臉無辜。路雲不再理她,轉過身,熄燈,睡覺。
“雲姐,你說馬義現在是想你,還是想我呢?”
“你!”路雲果斷回答。
“也是,畢竟剛纔你們已經玩過,以男人的德行,他多半不會再想你,最起碼現在不會。”米莉莉老神在在地分析,路雲沒理她,沒多久,就發出輕輕的鼾聲。米莉莉對着天花板莫名其妙地一陣傻笑,然後又一陣手舞足蹈,雙手握拳,“哦耶,馬義想我吧,麼麼達!”
折騰完了,轉身抱着路雲,腳騎在她身上,不一會,也沉沉睡去。
第三天,馬義再次離開濱海,直奔島國西京。
安背進山忙完了一天工作,然後一如既往地下班回家,儼然一個上班族。回到家後,他沒有與家人聚在一起,而是帶上自己的貼身隨從,從書房的密道出去,然後坐上一輛車牌普通的*田麪包車。*田麪包車本來就產自島國,所以島國的道路上,這種車隨時可見,再加上車牌也普通,所以島國人都沒想到這輛看似不起眼的麪包車裡,正坐着他們的首相。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警惕周圍情況,車裡坐着的是首相,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萬一首相出事,作爲司機兼保鏢的他,既使不被島國政府追責,他也只能含恨退出保鏢行業。保鏢行業是一個高收入,同時也是高風險的行業,容不得出一絲半點差錯,更不能容忍失敗。
失敗,則意味着你從此與該行業無緣,必須退出,沒有商量的餘地。
幸好,路上一切正常。不僅沒有敵特,連新聞界的狗崽都木有。
司機不由一陣感慨:果然是低調一點好啊。因爲低調,往往很容易讓自己脫離別人的視線,不會再有人天天纏着你。輕車簡從,車還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車,這個點子就是他出的,他都忍不住爲自己的聰明才智點幾個贊。
離家大約二十分鐘的路程後,麪包車駛入一個類似於華夏城中村的地方。這裡是魚龍漲混雜的地方,三井奮嘴裡那個滿嘴跑火車的傢伙八成也是和胡萬林一樣的江湖騙子。不一會,三井奮下車,趁沒有人注意,一閃身,迅速躲進一間裝潢相對整齊的診室。
唯一的主治醫生小介雄岸正忙着裝神弄鬼,坑自己同胞的錢,壓根沒有注意到馬義已經隱藏在他特地爲貴賓準備的診室裡。他擡手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十分鐘貴客就要登門了,小介雄岸立即開始清場,不論病人願不願,他連哄帶騙,將他們統統轟走了事。
果然,十分鐘後,安背進山準時到達,兩人沒有過多寒喧,只是彼此望了一眼,小介雄岸低頭哈腰,然後走在安背進山前面帶路。其實安背進山已經來這裡N多次,熟悉得就象自己的家一樣,小介雄岸帶路,完全是因爲禮貌。
一切都是按以前的版本有條不紊地進行,中間沒有作何紕漏。
當他們一腳跨進診室,卻發現裡邊赫然坐着一個人。這個人,偏瘦、個不高、年紀最多二十左右,衣着一般,坐在椅子上,一隻腳放在椅子邊緣,他正低頭摳腳趾頭。
小介雄三和安背進山頓時面面相覷,這個診室是專門爲安背進山準備的貴賓室,既使是大財團的老闆都沒有資格使用,但是眼前的人卻大大方方地進來,進來就進來唄,還摳腳趾頭!你嘛滴,你還能有點素質啵?最最可恨的是,他看到安背進山進來,立即招手:“哈樓,安背先生,你好嗎?”
安背進山本來被這個突兀出現的年輕人嚇了一跳,但是看他似乎沒有惡意的樣子,而他作爲島國首相,在國際上,也算是一個成名人物,不能遇事就尿褲子,所以他很快鎮定下來,也用華夏話向馬義招呼:
“嗨,年輕人,你好,請問你是來自華夏的客人嗎?”
他臉上卻是皮笑肉不笑,看向小介雄岸的目光透着陰狠,明顯是責怪他貴賓室裡放在不該進來的人。小介雄三腦門頓時冒汗,他與安背進山有協議,或者說是安背進山要求,他到這裡治病必須嚴格保密,不允許有第三者知道,可是診室裡赫然坐着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華夏人。
最要命的是他居然還認識安背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