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那麼隆重,其實你只需要做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就可以了。”馬義輕笑道。橋本信以爲真,頓時兩眼放光,“喲西,牛桑良心大大的好,我們的朋友,交定了!”馬義卻一口拒絕,“我剛纔說過了,我們不可能成爲朋友。”
橋本猥瑣地舔舔嘴脣,堅持道:“會的,牛桑,我相信我們肯定能成爲最好的朋友。”
馬義對橋本的自信非常反感,因爲他雖然也覺得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這句話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對於他來說,卻不適用,猶其他和橋本之間。因爲橋本除了是黑龍會的人之外,還有就是其人品,實在讓他不敢恭維。前一分鐘,當他還控制着局面的時候,他那麼凶神惡煞似,牛逼得不行。但是在後一分鐘,當形勢發生逆轉後,立即成了沒有骨頭的孫子。
人生在世,最不能缺的就一付錚錚鐵骨。一個沒有骨頭、反覆無常的小人,是不值得信任,更不值得交往滴。
當然,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橋本爲了自己活命,居然毫不猶豫地出賣自己的組織,誰敢保證哪天他再遇到什麼危險,再把你給賣了呢?象他這種性格的人,天生就是反派,與反派交朋友,簡直就是將自己架在刀尖上跳舞,只有傻叉纔會乾的事。
橋本眼看馬義沒有把自己當朋友的打算,於是更加賣力地兜售自己,將自己包裝得如何如何好,彷彿馬義不交他這個朋友,將會蒙受多大損失似的。馬義爲了耳根清靜,於是打斷他的話:“好吧,交朋友這事我們先放下,你還是先爲我做事吧,等事情做完了,如果你覺得我還行,繼續願意交我這個朋友,那麼我們就交吧。”
對方終於鬆口了,橋本看到了活的希望,頓時喜出望外。
“謝謝牛桑!我保證盡心盡力做好你交待的事情!說吧,你準備讓我做什麼?”橋本已經迫不急待了,因爲他擔心夜長夢多,時間久了馬義會反悔,隨時會收了自己的小命。馬義拿出橙刀交給他,說道:“你自己卸下自己的一條腿,我就把槍收起來。”
橋本的臉急劇抽搐了幾下,伸出的手迅速收回來,不接橙刀。
“牛……牛……牛桑 ,爲什麼呢?”橋本心裡有一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剛剛他不是說事情不隆重麼?爲毛現在卻說要卸自己的腿呢?不過卸腿確實不隆重哈,卻非常嚴重呢!腿都沒了,老子不就成了殘疾人了嗎?橋本心裡千迴百轉。
“因爲卸了你的腿,你就不會亂跑了,於是我就不需要時時用槍指着你腦袋了。”馬義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讓橋本差一點就爆炸了,他很想大罵馬義八哥呀擼,但看在腦門上的柯爾特的份上,他果斷決定不輕易動怒,而是裝慫。老話不是說嗎?忍一時風平浪靜。爲了自己的人生安全必須忍,此時此刻,神馬武士道精神是狗屎,不惜一切代價保住自己的小命纔是王道。
“牛桑,大家都是文明人,卸腿這活兒太血腥,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換另一種方式?”
“也行。”馬義從善如流。
“那就交出的你投名狀。”
“納尼?”
橋本聽不懂,“牛桑,神馬叫投名狀?”
馬義大搖其頭,島國果然是蠻夷之邦,木有文化啦,居然連投名狀是神馬東東都不知道!小筆卻在此表示疑惑:不懂神馬叫投名狀,與島國是否是蠻夷到底有幾毛錢關係?但是人家小馬哥是本書的男主,地位崇高、身份重要,是本書不可或缺的一個靈魂人物,是一個擁有特權的人物,所以人家愛咋想就咋想,愛咋幹就咋幹,一切世俗的、法律的條條框框,對於他而言都形同虛設,我們作爲看客,更加不便干涉哈?
老話說,習慣就好。
當你習慣了特權的存在,你就會對“不公平”三個字熟視無睹,對所有不公平的事都會認爲理所當然。當你有了這種心態,你的人生就會變得簡單,你的生活就會變得平靜,你就不會成爲憤青,你就不會有被和諧的風險。
你看習慣多好,你爲什麼不去習慣呢?
(以上觀點,絕非小筆所有,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們之間,本來就是敵對關係,對不對?”馬義爲了打發無聊的時間,於是耐心地爲橋本傳道、解惑,橋本爲了活命,也由混混秒變勤奮好學的小學生,眼睛裡流露出求知的渴望。
“是的!”對於老師的提問,橋本如實回答。
“所以,我們之間缺乏信任的基礎。”馬義繼續給他分析。“既然我們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木有,我們能成爲朋友嗎?”
橋本搖搖頭,“不能。”
“回答正確。”馬義給自己的學生點贊。
“如果你確實想交我這個朋友,那麼你就必須拿出你的誠意……”
橋本似乎明白神馬叫投名狀了,他高興地說道:“牛桑,我的明白了,誠意我大大的有,大大的有。”
馬義卻表示不相信,皺着眉頭問道:“你有誠意嗎?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到?”
“……”
橋本頓時就啞火了,誠意是一個抽象的東西,只能意會,他怎麼能看到呢?沉默半晌,他小心翼翼地說道:“牛桑,你是需要我送你什麼東西,才相信我有誠意嗎?”
馬義點頭說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好!”橋本爲了活命也是豁出去了,“牛桑,你說你需要什麼?金錢?美女?島國國籍?房子?汽車?只要你開口,我必定會滿足你要求!”
馬義一陣冷笑,“金錢、美女、汽車、房子,老子不缺;島國國籍老子不稀罕,我需要你給嗎?”
橋本頓時一陣忐忑,他萬萬沒料到眼前的華夏人逼格那麼高。在咱華夏有一句名言:能用錢搞定的事都不是事。島國雖然是蠻夷之邦,但是人家曾經以華夏爲師,學到過華夏不少的東西,所以他們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橋本纔會想到用賄賂這一招。
可是人家牛先生居然對這些東東不感冒!
老話說無欲則剛。馬義現在在橋本眼裡何止是剛,簡直就是茅坑的石頭,硬而且臭,但是目前的形勢是人家爲刀俎,自己爲魚肉,縱使他心裡再有不爽,也只能抓瞎。
“牛桑,你能告訴我,你到底需要我怎麼做嗎?”橋本硬着頭皮,腆着臉下問。向一個華夏人低聲下氣,他自己都覺得丟大河民族的臉面,可是時勢比人強,他只是一個混混,不是帝國戰士,對於他而言,活着比神馬都重要,至於大族的臉面,能犧牲就犧牲唄,如果犧牲了民族臉面能讓自己活下來,那也值了。
“剛纔不是說了嗎,交出你的投名狀我就相信你。”馬義說道。
橋本一聽頭都要炸了,尼瑪滴投名狀是神馬東東你說清楚呀,老子給你不就成了嗎,猜毛的啞謎啊!但是爲了防止事情惡化,以至於影響到自己的生存率降低,他努力讓自己冷靜,半晌說道:“牛先生,你還沒有告訴我什麼叫投名狀呢?”
馬義一拍腦門,“是哈,你看我,年紀輕輕就丟三落四,非常不好!對不起了哈。”
“你讀過名著《水滸傳》麼?”他問橋本。
“納尼?”橋本一頭霧水。
馬義立即表示理解,橋本只不過是一個蠻夷之邦的小混混而已,別說外國名著,就算他們島國人寫的書,都不一定讀過。
“《水滸傳》及中國四大名著之一,說的是水泊梁山的好漢聚義,替天行道的故事。在第十一回,林沖因得罪了當朝權貴高俅,便雪夜上梁山,要求入夥,但是當時的梁山首領王倫卻對他表示懷疑,不肯接納他,小說原文是這樣說的:林沖道:‘小人一身犯了死罪,因此來投入夥,何故相疑?’王倫道:‘既然如此,你若真心入夥,把一個‘投名狀’來。’林沖便道:‘小人頗識幾字,乞紙筆來便寫。’朱貴笑道:‘教頭你錯了。但凡好漢們入夥,須要納投名狀,是教你下山去殺得一個人,將頭獻納,他便無疑心,這個便謂之投名狀。’”
“你聽明白了嗎?”馬義問橋本。
橋本想了想說道:“明白了。”說罷,他突然接過馬義手的橙刀,二話不說,“噗……”一聲刺入司機的胸口。司機萬萬沒想到橋本會向自己的同胞兼同夥舉起屠刀,所以他猝不及防,果斷中刀。橋本一刀下去,幾乎就沒了刀柄,司機一口鮮血噴出來,兩眼一翻,趴在方向盤上,死得不能再死。
因爲是慘遭橫死,所以他死不瞑目。
馬義也沒料到橋本那麼生猛,不,應該說是那麼冷血。同類相殘只有畜牲之間才幹的事,但是橋本卻在激情上演!馬義不得不對島國人的人品表示極度的鄙視。
他雖然也殺過人,但是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他永遠不會向自己的兄弟、朋友舉起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