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了,馬義沒有急於離開部隊,他打算在飛豹多呆幾天。因爲回到飛豹,他有一種親切感,彷彿回到自己的家一樣。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在京都軍區,苟司令和上官飛不是對他不夠熱情。爲了挽留他,他們甚至提出比南雲軍區更優厚的條件,可是他一點都不爲之心動,因爲在那裡,他就沒有這種感覺,他甚至覺得如果自己答應他們留下,對於南雲軍區、對於樑副司令、對於柯建華他們就是一種背叛。
爲毛會有這種感覺呢?
老實說,馬義自己也搞不懂,彷彿它就天生的一樣,沒有任何理由,反正它就是存在。當初他拒絕樑副司令成爲飛豹的正式教官,與後來拒絕苟司令翼龍的教官,原因是不一樣的。他拒絕樑副司令,完全是因爲他個人原因,因爲他的人生軌跡已經發生改變,他對人生有了更高遠的追求,他不是不想成爲飛豹教官,他只是不想受制於某些束縛,所以他對飛豹,其實是真心喜愛的。
而拒絕苟司令,則完全是不想讓樑副司令、讓柯建華這幫兄弟們失望。雖然在京都時,他也對翼龍隊員進行了言傳身教,但是,說老實話,他是有所保留的。而他沒有完全放開去訓練翼龍,原因還是隻有一個,他只當自己是樑副司令派他到翼龍交流學習的。
我們不能說馬義私心重,或者說他行~事古板。
其實他是一個非常懂得感恩,善解人意的人。當初,他被三金幫追殺,是柯建華率領飛豹隊員們仗義出手。當然,柯建華的行爲,也可以理解爲他也是爲了報恩,畢竟是馬義解救他們在先。到此,他與飛豹之間,甚至可以算是兩清,誰都不再欠誰的人情。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飛豹對他的感恩行動並沒有因此結束,在樑副司令親自指揮下,整個飛豹大隊幾乎頃巢出動,剿滅了三金幫在南雲的勢力,震攝了所有覬覦三金幫50萬花紅、想取馬義項上人頭的地下世界各方勢力。
因此,馬義才得以在南雲落地生根,安心發展自己的事業。
還是那句老話,十次錦上添花,不如一次雪中送碳。當時,馬義還是一個落魄的**絲,一無所有,居無定所,身後還有人追殺自己,可以說,在那個時候,他是最需要幫助、最需要朋友、最需要兄弟的時候。恰巧在這個時候,柯建華出現了,後來樑副司令出現了,他們以自己的無上熱情,向他這個**絲張開了懷抱。
於是,**絲馬義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人間溫暖,感受到朋友的至關重要,感受到除了他父母之外的關愛與尊重,也是在那一瞬間,馬義已經將他們當作自己一生的兄弟。
是兄弟,就要一輩子不離不棄;
是兄弟,就不會講任何條件;
是兄弟,就應該風雨同行。
所以,不論是上官飛還是苟司令,不管他們提出什麼樣的條件,都動搖不了他的決心,他不會離開飛豹,加入翼龍。神馬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神馬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些論調他無意去反駁,當然也不會去譴責那些以此爲自己人生信條的人。
因爲他只是一修真者,不是衛道士,更不是救世主,他管不了別人心中的執念,更無意於去改造他們的思想。
所謂龍生九種,更不相同。
每個人,會有每個人的人生路;
每個人,會有每個人的性格和人生信仰。人家龍兄弟是一奶同胞,彼此都有不同的性格,所以他根本不敢奢望世人與他一樣淡薄名利,重情重義,時刻懷着一顆感恩的心。老話說,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彼此能夠相安無事,僅此足矣,何必強求?
自己堅持走自己的路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當柯建華率領全體飛豹隊員來到訓練場,準備開始訓練,他們卻意外地發現,小馬哥已經在訓練場上等着他們。
“小馬哥!”
不用柯建華口令,全體隊員齊唰唰一下子就立定,敬禮。
馬義揮手示意,“你們別吃驚哈,我比你們年輕,當然起得比你們早一點。”
“呵呵……”大家一陣訕笑。
“小馬哥,你今天準備教我們什麼?”解軍山一臉期盼,其他隊員也眼巴巴地望着馬義,不料馬義去卻搖頭,“今天我不是來上課的,而是來收作業滴。”
“作業?小馬哥, 我們離開學校已經有八百年了,寫哪門子作業啊?何況,你也沒佈置啊?”鮑曉東一時摸不着頭腦,柯建華氣惱地一巴掌扇過去,“你自己豬就算了,別質疑小馬哥!”
鮑曉東還想狡辯,柯建華突然喊道:“鮑曉東,出列!”
鮑曉東雖然不明所以,但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所以聽到命令,他立即出列。
“鮑曉東,你馬上演示一遍小馬哥傳給我們的必殺絕技,然後請他指導。”柯建華再次命令鮑曉東,鮑曉東不敢怠慢,立即拉開架式,暗運內氣,雖然他現在的內氣微乎其微,但是他已經能感應到自己體內有一股充滿力量的內氣存在。運氣完畢,他瞬間覺得自己渾身的力量比原來增加不少。
然後,腳下迅速移動,速度比常人不知道快多少倍,只見他腳下揚起一陣飛塵;雙手交替快速變化,身形隨着手腳上的動作扭動,行動迅疾如風,猶如潛龍出淵,猛虎下山,“吼!”一聲巨吼,響徹整個訓練場。
一招使完,鮑曉東有些氣喘,他心裡有些忐忑,等着馬義給自己的演示打分。
“不錯哈,鮑曉東真是練武奇才啊,如果放在古代,肯定會成爲一代武林高手!”馬義讚道,得到小馬哥的讚揚,鮑曉東又是羞澀又是高興。
其他隊員一陣笑。
然後,馬義讓隊員列隊,一起將殺必招演練一遍,他在一邊不停地給個別隊員糾錯,提醒他們注意運氣方式,出招速度與角度、力量。
演練完畢,他開始總結。
“兄弟們,你們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練到這種程度,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一句話,你們都是好樣的!當然,大家也不要驕傲,老話說,學無止境。你們必須再接再勵,繼續努力,纔能有所作爲。這招必殺技,可是我們飛豹的獨門絕學,請你們好好珍惜,用心領會,學到它的精髓,將來用到戰場上,爲祖國殺敵立功!”
“是,小馬哥!”
飛豹隊員齊聲吼道,個個精神飛揚,雄糾糾氣昂昂。
馬義又說話了,“鑑於你們的優秀表現,我今天再教你們一些搏擊技巧,等會我和柯隊長一邊拆招對練,一邊講解,你們可要用心聽,誰不用心,我可要打屁屁哈!”本來大家都挺嚴肅認真地聽馬義說話的,不料一向不善言辭的他,突然來句俏皮話,飛豹隊員們先是一愣,然後就是一陣鬨笑。
柯建華示意大家圍成一圈坐下,他和馬義站在圈中心。兩人接開架式,開始對練。因爲是教學,他們的動作放得很慢,也不會出力。先是柯建華爲攻方,馬義是守方,他一邊見招拆招,一邊講解拆招技巧。兩個人演練了一遍,然後改成馬義爲攻方,柯建華爲守方。
一攻一守演練完畢,馬義安排隊員們捉對演練,他則在一旁督導。
隊員們士氣高漲,勁頭十足,訓練場上,喊聲震天。
小方離開部隊已經有些日子,社會生活漸漸讓她放棄部隊高強度的緊張生活,再加上昨晚,雖然有馬義給她的解酒丸,但是她喝得實在有點多,所以早上醒來,渾身還是有點酸~軟無力,於是她就賴在牀~上不起來。
寧米走進她房間,坐在她牀邊,疼愛地責怪她:“聽說,你昨晚喝了很多酒,是不是啊?”
小方頓時想起自己昨晚在酒桌上的失態,頓時俏~臉緋紅。
“其實沒多少。寧奶奶,你可別聽別人瞎說。”
“瞎說?你是覺得你姬叔叔會對奶奶說瞎話嗎?你呀,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寧米手指輕輕戳一下小方腦門,一臉疼惜的樣子。小方眼看沒辦法隱瞞,於是如實說道:“寧奶奶,你也知道,我其實酒量很小,平時也不喜歡喝酒,是解軍山他們非要灌我,然後小馬哥悄悄給了我一粒解酒丸,我才千杯不醉,然後成功逆襲,將解軍山他們幾個搗蛋鬼給喝倒了。”
寧米是醫生,她知道有解酒丸,但是她沒見過,甚至都沒聽說有那麼神奇的解酒丸,於是她半信半疑地問道:“小方,你肯定你說的是真的?”
“比珍珠還真!”
寧米就似有所悟,“這就說得通了。當時我聽你姬叔叔說,你喝倒了好幾個後生小子,如果不是我瞭解他的爲人,我都覺得他是撒謊吹牛呢。真沒想到馬義挺能耐,好象什麼事一旦經他手之後都不是事一樣。”
“那是必須的必,天下就沒有小馬哥做不到的事!”小方一臉傲驕,寧米不說話,定定地看着小方的眼睛,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
“咱家小方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