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告別乘警,然後徑直來到剛纔吹口哨的人面前,伸手揪着他的衣領,掄起巴掌“咣咣……”一頓耳光大餐伺候,然後淡定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至於受害者,雖然被扇得莫名其妙,但鑑於馬義的神勇及與警察的交情,他竟然不敢吭聲。米莉莉則象一隻鬥敗了老鷹的小母雞,昂首挺胸,風光無限,緊緊跟在馬義身後,她眼看大家的目光都盯向她和馬義,直盯得她渾身不自在,於是她目露兇光,反瞪回去,那些人眼前瞬間就閃過猥瑣男大~腿被她扎傷的情景,於是他們果斷一縮脖子,轉過頭,閉目假寐。
馬義坐下後,米莉莉沒有回到自己原來的座位,而是對馬義右手邊的乘客勾勾手指頭,這個乘客是一個聰明人,他可不敢不給米莉莉面子,因爲這個女人,他惹不起!所以他立即心領神會,配合默切還不失禮貌地起身讓坐。米莉莉心頭甚感欣慰,伸出玉手,用力拍拍他肩膀:“好人會一生平安的!”然後就一屁~股坐下去,再然後,雙手抱着馬義的手臂,頭枕在他肩膀上,親暱無比的動作,誰見到都會明白他們是神馬關係。
馬義左手邊是路雲。
於是乘客們又開始疑惑了,在他左手邊的美女,貌似與他的關係也相當曖昧。心想特麼滴官二代就是奢侈,哥三十出頭了還是苦逼單身汪,他竟然還玩起雙~飛,那女的還是美得木有天理那種!好吧,人家出身高貴,命裡註定他的人生必須牛逼,咱**絲再羨慕嫉妒恨也只是徒增生氣而已,老話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所以咱就不比了。
但他們既然是情侶關係,剛纔爲毛不坐一起啊?如果他們剛纔坐一起,那個倒黴的猥瑣男,也不至於敢對米莉莉動手動腳,如果他不動手動腳,他也至於大~腿~根被扎,如此推演,貌似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對於猥瑣男不幸負傷也應負一定責任呢!
有人躲在自己座位上,暗自腹誹。
儘管這個理由非常扯蛋,但是能夠抹黑一下這個濫用資源的官二代,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心靈安慰及情感渲泄。
馬義卻不管別人如何看自己,反正,不管猥瑣男該不該捱揍,要揍到怎麼樣的程度纔算合理,對於他說來,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動手的是米莉莉,她不可以受到委屈。華夏是法制社會,但是法不外乎人情,所以他不惜對乘警亮明自己的身份,換取米莉莉的自由。
乘警也是聰明人,他們不會因爲這點破事,去得罪一個他們根本得罪不起的人,或者說殺神。
凌晨,火車終於安全到達濱海市火車站,長孫絳英和白雪在站口迎接他們,白小依則負責在家給他們做宵夜,夜已深了,他們也沒有多說,上車就往路雲在濱海的家去。
此時,米國,正是早上8:00.
勞倫斯剛剛走進自己辦公室,他的手下就給他送來一個非常不妙的消息:據可靠情報,被派到華夏執行暗殺任務的特工雅各布和托馬斯已經殉職。
“哦,上帝,這怎麼可能?他們可是訓練有素的特工!馬義,不過是一個有軍方背景的民間人士,他怎麼可能做到?”勞倫斯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手下聳聳肩,“少校,開始我對這個消息也很震驚,但是我們的情報確實是這麼說的。而且這兩個笨蛋,已經與我們失去聯繫有兩個禮拜了,如果他們不是掛了,難道是私奔了嗎?”
勞倫斯一翻白眼,生氣地斥道:“上尉,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他們也是你的戰友!”
“對不起,少校。”上尉馬上道歉。
勞倫斯沒有再糾結於上尉的不禮貌,他坐在辦公椅上,思索了半天,問道:“他們殉職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出事前,爲什麼一直不與我聯繫?”
“半個月前。他們中斷與我們聯繫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們已殉職了,已經無法與我們聯繫。”
“你說什麼?我的上帝,你是在開玩笑嗎?他們在半個月前已經殉職,但是你現在才向我報告,上尉,請你告訴我,這些日子,你在幹什麼?你是在拉斯維佳斯泡妞,還是在非洲難民營貢獻你虛僞的愛心?”勞倫少校拍着辦公桌,大聲質問。
上尉卻面不改色。
“少校,其實我們情報部門一直在跟蹤雅各布和托馬斯的行蹤,但是華夏太強大了,他們的保密工作也做得非常好,我們地面人員很難得到有價值的消息,而我們的間諜衛星,在這一段時間裡,根本無法侵入華夏領空,猶其是濱海,那裡彷彿已經架起了一座天穹,我們的衛星到了那裡,就成瞎子,得不到任何信息。他們自帶的衛星跟蹤系統也失靈,我們根本搜索不到他們的行蹤。直到今天,我們安排在華夏的間諜,才從各種蛛絲馬跡中發現托馬斯與雅各布已經殉職的線索。”
勞倫少校聽完報告,懊惱地雙手握拳,敲打着自己腦袋,“狗~娘養的馬義,狗~娘養的華夏人,太難對付了。哦,萬能的上帝,我怎麼會遇上這些可怕的敵人!……”勞倫斯少校抱着頭一陣恕恕叨叨,上尉沒能聽清他在恕叨什麼,他一頭霧水,半晌,忍不住問道:
“少校,這事怎麼辦?”
勞倫少校雙手一攤,“怎麼辦?我能怎麼辦?你去告訴軍方,這事太棘手,又沒有戰略意義,所以我們不再插手,他們如果還想殺馬義報仇,讓他們自己玩去,大~爺我不伺候!”
上尉答道:“好的。”
說罷,他轉身離開,勞倫叫住他,然後問道:“哦,對了,島國人呢?他們是死是活?”
上尉轉過身回答:“他們也死了。”
勞倫少校“哦”了一聲,心理似乎才平衡一些,“你順便告訴島國那邊,就說他們的人也掛了。”
“是!”上尉答道,再次轉身離開。
勞倫少校一個人坐辦公室裡,玩弄着手中的簽字筆,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必須寫一份報告,上交給中央軍情局的上層,關於如何措詞,他必須仔細斟酌,畢竟那是兩條生命,他們就這麼掛了,他總得解釋一下前因後果吧?
與勞倫少校冷靜地坐在辦公室裡寫報告不同,當安背進山接到山野村夫、宏孝郎、大田基任務失敗,已經死在華夏的報告,他當即就暴跳如雷,“八哥呀擼!一羣廢物!蠢豬!王八蛋!低能兒、白~癡……”他雙手握拳,不斷擂打着桌面,脖子上青筋暴露,就象一條條蚯蚓,附在他脖子上,非常噁心,或者說恐怖。
助手犬生太郎低着頭,哈着腰,承受着安進山狂風暴雨般、毫無風度的咆哮,半句不敢吭聲。
“馬義呢?馬義死了嗎?還是東方鑫?米國人呢?”
安背進山紅着雙眼,心裡帶着一絲僥倖,他希望馬義也死翹翹了。如果馬義死了,他心裡也舒坦了,至於山野村夫他們,本來他們就是他手裡的槍子,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安家費優厚一點,再送一枚櫻花獎章而已。
“馬義,仍然活着,其他人,都死了。”犬生太郎的腰彎得更低。安背進山雙手抓扯着自己斑白的頭髮,無語。
辦公室裡,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犬生君,你說,我們爲什麼一而再地敗給華夏,敗給馬義這個地痞無賴?”過了半晌,安背進山沙啞的嗓音打破沉默。
犬生太郎似早就料到安背進山會問這個問題,所以他早就作好了功課,於是他立即侃侃而談:
“首相閣下,我認爲,我們之所以一再失敗,是因爲我們的情報不準確,猶其是對馬義不瞭解,我們是一而再地低估了他的實力。用華夏的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但是我們不僅做不到,反而得到的是虛假情報,所以我們失敗也在情理之中……”
安背進山有氣無力地說道:“犬生君,你是對的,愚蠢的米國人從一開始,就被馬義耍了,而我們,一味跟在米國佬身後,一起被馬義耍得團團轉,不斷地失敗,不斷地損兵折將,而我們的敵人,卻仍然活得有滋有味。”
“首相閣下,我們是否再派出更厲害的殺手,潛入華夏刺殺馬義?”
安背進山搖搖頭。
“不,我們這段時間的行動太過頻繁,恐怕已經驚動了華夏政府,況且馬義也不是傻~瓜,我們一再行刺,他肯定也會警覺,如果我們繼續派出殺手,根本於事無補,反而會弄巧成拙。”安背進山決定放過馬義,不再與他纏鬥,讓犬生太郎暗鬆口氣。
說真心話,他心裡完全不支持安背進山派出殺手,千里迢迢到華夏刺殺馬義,在他眼裡,不管安背進山的理由有多充分,他都覺得這是匹夫之勇,完全不是堂堂一國首相應該做的事。可是他了解安背進山的性格,他的心眼就比針眼還小,還剛愎自用,他一旦決定的事,根本不顧及他人意見,如果有人反對,他還會打擊報復。
可是,安背進山接下來的話,頓時讓他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