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爺爺的病已經好了,我還是先回南雲吧,那邊有那多麼產業,我回去還能上幫忙。”馬義回答,當然這全是託詞。
“切,在南雲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有那麼勤快?”長孫絳英切道,龐紅立即訓斥:“英子,請注意禮貌,馬義是客人。”
“媽,他其實不算客人,在南雲,他是我手下的一名員工,我是他董事長。”長孫絳英反駁,龐紅回頭白雪,“這是怎麼回事?英子是不是瘋魔了?”
白雪輕笑,“嚴格來講,英子說的是實話,阿姨,我們在南雲收穫很大,不僅僅只開了蘭之花一家公司,我們的生意,已經涉及多個行業,幾乎可以成立一個集團公司了。”
龐紅雖然是家庭主婦,但是她畢竟也是長孫家族中的一員,年輕時也在職場混過,只是結婚後才放下工作,專心相夫教子,所以對生意上的事多少懂一些,白雪說她們在南雲的事業發展迅速,都能成立集團公司了,她當然不會相信。
只有幾個月的時間,她們能在南雲站穩腳根就算不錯,還成立集團公司,這公司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白雪,我知道你是在幫英子圓謊,但是我們年輕人說話做事要誠實、穩重,纔有利於事業……”
長孫絳英一頭黑線,“媽,你就這麼不相信自己的親閨女?”
“我相信……纔怪。”龐紅一點都不給長孫絳英面子,“做生意,不是玩過家家遊戲,如果生意有那麼好做,我們長孫家恐怕早就恢復祖上的輝煌,富可敵國了!”
長孫絳英發現自己已經被自己親媽打敗了,頓時失去了繼續與她溝通的興趣,然後一心一意對付自己碗中的飯菜。
“阿姨,英子說的基本都是真的,述職報告與公司發展報告我們都已經交給爺爺了。”白雪看到長孫絳英心裡不痛快,理解她剛出來打理家族生意,想盡快得到自己老媽承認的心情,不料卻適得其反,媽媽不僅不相信,還懷疑她不誠實。
作爲她的好姐妹,她當然義不容辭爲她臉上貼金啦。
龐紅還是不太敢相信,於是問馬義,“馬義,真有這事?”
馬義點點頭,“是真的。”
龐紅終於相信了,長孫絳英從飯碗中擡起頭,對龐紅大翻白眼,“你真是我親媽。”
龐紅用筷子輕輕打她一下,“小樣,別得瑟,你就是當上了家主,也是我女兒。”長孫絳英一看龐紅又準備給自己上思想品德課了,於是趕緊點頭,“是,是,媽媽說得對,我永遠是您有女兒,別說當上家主,哪怕萬一在哪一天,一不小心當了國家主席,這事實都不能改變,我永遠得聽你的,對啵?”
龐紅頓時無語。當媽的都喜歡在兒女們面前嘮叨,而兒女們最不想聽的,就是父母的嘮叨,天下人都是如此,她龐紅和女兒長孫絳英也都不能免俗。現在有旁人在,她想,好吧,嘮叨就押後發表算了。
長孫絳英不知道媽媽的計劃,看她不再囉嗦,心情也輕鬆不少。
長孫望很快也知道馬義重回濱海的消息,而且他還住進了長孫家,聽說自己的老爸對他非常賞識,這更讓他心裡惴惴不安,因爲他心裡有鬼。
當初,他爲爭奪家主之位,不惜給自己的父親下毒。毒藥迷途天堂是大苟花大價錢從一個醫學博士手裡搞到的,這是醫學博士剛研製成功的毒藥,而他本人已經死於迷途天堂,按理說,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懂這種藥。眼看自己就要大功告成了,不料江湖郎中馬義橫空出世,輕鬆解除其毒性,救下老爺子一條命。
長孫望當時恨不得殺了馬義,現在他擔心的是,既然馬義懂迷途天堂,說不定他就知道這藥的來源,如果他再順藤摸瓜,肯定能查到老爺子是如何中毒的,然後,老爺子再追查自己中毒的原因,相信很快就能查到自己頭上。
現在再殺馬義,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他必須儘快掐斷所有線索,讓他們查不到自己頭上。
賣藥的人已經死於自己的作品,可是買藥的人還活着,活着的人,猶其是混混,都是不帶節操的人,出賣主子就象菜市場賣菜的大媽賣菜一樣沒有壓力。長孫望眼裡閃過一道寒光,大苟的性命堪憂啊。
所以說,人生在世,最不能做的就是狗。
四條腿的狗,能在玉林狗肉節的屠刀下逃出生天的,據說最後卻大都都……還是不用說得那麼仔細吧,讀者大大們如果有興趣,就自己上網查查新聞吧。小筆不愛殺狗,但也不是愛狗人士。小筆曾有兩次被狗咬的經歷,一朝被狗咬,十年怕汪汪,因爲打疫苗的痛苦,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因此小筆很難對汪星人心懷愛意,當然小筆也不會討厭它們,甚至動刀子欲殺之而後快,我們之間,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它走它的狗道,我過我的人橋。
不過上天只給我們一張嘴,寓意就是讓我們少說話,所以關於這個話題就到此爲止,我可不想激怒那些愛心澎湃的愛汪人士。
而兩條腿的狗,更是不能做了,小筆我細讀歷史,夜觀天象,發現走狗的下場,比玉林狗肉節那些死於屠夫刀下的草狗還要悲催。
大苟就是長孫望豢養的一條幫兇走狗,他知道長孫望太多的秘密,爲了保存自己,長孫望不會對自己豢養的狗心慈手軟,可惜大苟到現在還不知道主子已經對他動了殺心,仍然屁顛屁顛地緊隨其後,爲他幹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大苟,馬義又回到濱海了。”長孫望陰沉着臉,打電話給大苟,大苟急忙問他:“老闆,你說,要怎麼處理他?活埋?沉江?碎屍?澆水泥?……只要你發話,我保證幹得漂漂亮亮。”
“放屁,如果你真有那麼牛,上次就不會讓他輕鬆逃掉。”長孫望心情不好,沒興趣聽大苟裝B,大苟老臉一紅,老闆說的是實話,上一次他確實將事情搞砸了,可是話又說來,上次馬義能逃,完全是因爲自己輕信了濱海三劍客的實力,後來他才瞭解清楚,他們只是網遊裡的“三劍客”,現實中,他們只是“三賤客”,一字之差,且還是音同字不同,可是老話說,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一個小小的失誤,讓他的刺殺行動以失敗告終。
他是講究職業道德的人,既然接下了老闆的活,他絕對是不成功不放手,不然,他沒辦法原諒自己,也沒有臉在濱海地面上混。
“老闆,上次是我輕信了別人,這次我一定親自挑選人手,保證做了馬義,解決你心腹大患。”大苟拍胸脯保證。這是大苟的招牌動作,似乎不拍胸膛,別人不知道自己的能力與忠誠。
長孫望昂頭望天,思考了半天,在他原有的計劃裡,他是想把大苟約出來,找機會除掉他,先掐斷老頭子追查的線索,現在想來,老頭子可能沒有那麼快就懷疑到自己頭上,然後繼續追查到大苟,在這期間,大苟還是有用處的,過早殺了他,顯然有點可惜。
而且他也知道,要豢養一個忠誠可信的走狗不容易,大苟已經跟隨他多年,這些年他的表現基本是是你辦事我放心那種,只是在對付馬義這件事情上出現了差錯。
行吧,再給他一次機會,如果他能殺了馬義,事情也許就還會有變數,老頭子是聰明人,他的證人死了,他也許不會再追查下去,自己仍然是安全滴。況且在下一任家主沒有正式上位之前,他還是有機會問鼎家主之位滴,大苟則是他的一支奇兵,他想效法大清帝國的雍正皇帝,既然廟堂之上自己力量薄弱,不如就藉助江湖力量助自己上位。
於是長孫望立即修改自己的計劃,決定先不殺大苟,而是放他出來繼續咬人,他成功與否,就是決定他生死的籌碼。
“大苟,你聽好了,我們現在是綁在一根麻繩上的螞蚱了,如果你沒能殺死馬義,我們都得死,我可聽說過,他的報復心是很強的,步仁是三金幫東方鑫手下的一個香主,他都敢殺,何況你我,特別是你,他殺死你,肯定沒有一點壓力。”
大苟擦一下腦門的汗,長孫望的話,讓他驀然想起步仁的死。他也是地下世界的人,步仁死亡細節,他比長孫望還清楚。因爲他一直想着拍老闆馬屁,向他表達忠心,才意外忘記了馬義並不是軟柿子的事實。
能在兩個保鏢眼皮底下,殺掉一個本身也有一身功夫的香主的人,可能是軟柿子麼?
還有濱海三劍客,就算他們的名號是吹牛逼吹出來的,可是三打一,也不至於那麼不堪一擊,他們身上毫如損傷,人卻成了傻子,其中就透着詭異和恐怖,如果這真是馬義這鳥人乾的,他的恐怖程度,對於自己而言,遠勝於IS的巴格達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