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月華的靈氣分散而薄弱,它只適合長期的修真,日積月累,而且效果非常不明顯,何況昆月是大都市,人類活動頻繁,空氣污濁,到達地面的月華靈氣更是微乎其微,如果馬義還在修真三重以前,根本沒能力吸收其靈氣,他現在是修真四重,才勉強可以。
但是效果真的一般般,只能說是有聊勝於無。
淡淡的月華靈氣,從四面八方,緩緩向馬義聚攏,在他頭頂上,形成一個若有若無的七彩小光環。
“白雪,你看……”路雲驚奇地指着馬義頭頂上的光環,說道。
白雪也看到了,但是她早就知道馬義是一個神奇的人,所以她一點都不大驚小怪。“別說話,別打撓馬義!”路雲想不鳥她,但是看她一臉神聖的嚴肅,她也只好聽她的。哼,姐就聽你一回,下一次定要你加倍償還,她想。
馬義不知道路雲到現在還爭風吃醋,他努力吸取着月華中的淡薄靈氣,給自己體內的保命真元補充能量,壯大保命真元的力量,壓制其他真元的反噬,再修復被真元反噬損傷的經脈,月華的靈氣太薄弱,所以這過程非常緩慢。
幸好這裡是地球,不是天銀大陸,懂修真或者說需要修真的只有馬義,最起碼在南雲是如此,所以沒人覬覦他身上因爲修真形成的真元球。不然,他在毫如自衛能力,也沒有人爲他護法的情況下吸取月華修真,輕易暴露自己位置,就是找死的節奏。
真元球是修真者在長期修真過程中,在體內自然形成的,生於修真者肝膽之間,小的如米粒,大的有雞蛋大小。它對攜帶者本人沒有多少作用,甚至可以是累贅,但是對於其他的修真者來說,它就是瑰寶。
就如同我們俗世中的牛黃,對於牛來說,它可能就是一個病竈,但是對於我們人類說,天然牛黃卻是可遇不可求的名貴中藥材。
如果修真者從其他修真者身上獲取修真珠,再配上其他藥材,就是助修神藥。馬義並不知道,真正的天銀大陸,並沒有綠兒描繪的那麼美好。當然也不能說綠兒欺騙了他,因爲她已經說得很清楚,天銀大陸奉行的仍然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原則,其他的法則非常薄弱,只是馬義不理解其中的血腥味而已,所以我們不能怪綠兒騙人哈!
就好象搞傳銷的,人家傳銷組織的老總說,搞傳銷來錢快,還不流血不流汗,投資小,回報豐厚等等。他說得也沒錯啊,他來錢當然快了,他上下嘴皮這麼一得啵,你就往人家口袋裡塞錢,能不快麼?
萬一你也不幸遇到若干個,和你一樣,發財夢如春夢般勃發的傻B,你再用自己從老總嘴裡學到的忽悠本事,天花亂墜一陣忽悠,然後胡亂給他們一個經理或主管的頭銜,說不定他就敢大把大把往你口袋裡塞錢捏。
所以啊,如果你真加入了傳銷組織,卻沒有賺到錢,你不能怪傳銷組織的老總欺騙你哈。
這能怪誰呢?
一隻能怪自己命不好,不能遇到讓自己騙的傻B,自己倒被那個所謂的老總騙光了血汗錢。
二隻能怪你沒有完全理解傳銷的精髓,不懂坑蒙拐騙的曠世絕活,沒有欺騙親朋友發小同學當兒戲的超級無敵厚黑心臟和臉皮,你不破產,那才奇怪。所以呢,在你想加入傳銷之前,最好先檢討一下自己是不是那塊料,不然搞得雞飛蛋打,媳婦改嫁或者被老公掃地出門,最後落得人財兩空,那才真特麼地杯具。
好吧,廢話少說,言歸正傳。
月華的靈氣雖然弱了一些,但是對馬義還是有些許幫助滴。保命真元已經控制住其他元氣,不讓它們四處亂躥,更不讓它們隨意傷人,馬義的體溫正逐漸下降,靈臺也逐漸清明。
“呼……”三個小時後,馬義吐出最後一口濁氣,然後收功。
“馬義,你還是人啵?”路雲看到馬義站起來了,完全沒事人一樣,她立即象一個好奇寶寶,拉着馬義的手問道。
這本來就是一個一加一等於幾的問題,但是還是將馬義問住了。
對呀,他還是人嗎?
他當然還是人了,活生生的人,可是他卻不能有七情六慾,彷彿色字頭上一把刀就是專門說他的,象離一老道這樣的妖孽,想傷他都要付出巨大代價,而色字想毀他,簡直輕而易舉。
顯然他已經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人了,他到底要怎麼回答呢?
“哎呀,路雲你有病啊,馬義高燒剛退,你就不能讓他休息一下。”白雪嚴重不滿。
路雲霸蠻地推開白雪,似乎完全忘記了剛纔,還是她慫恿白雪吻馬義的,“滾一邊去。”
白雪倔強拉着馬義的另一隻手,她也瞬間忘記了剛纔雙鳳戲龍的姐妹情,與路雲針鋒相對,“馬義也是我的,你沒資格讓我走開。”
於是馬義又想暈了。
在他心目中,白雪和長孫絳英是最理性、最善解人意的,但是現在的白雪,已經完全不是那個乖乖女了,愛情與吃醋讓她性情大變,一樣的蠻橫、霸道。馬義想不如繼續暈呢,最起碼不用爲這些雞毛蒜皮傷透腦筋。
這時白雪的電話又響了,“白雪,你們吃神馬山珍海味呢,三個小時了還沒有吃完!”
電話裡,米莉莉的口氣已經相當不友善,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你讓馬義接電話。”
“馬義不在。”白雪毫不客氣地拒絕。米莉莉沉默了幾秒鐘,突然語出驚人:“白雪,你們和馬義有奸~情!?”
白雪頓時臉紅如血,她驚慌地望了一眼馬義,彷彿他們真有奸~情被米莉莉識破一般,同時也暗暗吃驚米莉莉第六感竟然如此強烈。路雲看到了白雪的異狀,問道:“你怎麼了?她在說什麼?”
“沒有。她在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白雪平靜一下心中的慌亂,對路雲撒謊。
路雲一甩頭,“不鳥她,她算哪根蔥啊。對了馬義,米莉莉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情況?”馬義不明白路雲的意思,就如實回答是。路雲隨即臉色大變,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剝了米莉莉一身人皮的樣子。
也難怪路雲生氣了。當時米莉莉一聲不吭,隨着馬義悄悄溜了,後來她們回來了,路雲也就原諒了她,可是她不應該再欺騙她,說馬義那個不行,害得她讓陽小海去買鹿茸鹿鞭神馬的,鬧了一個大笑話,這小妞,居心險惡,其心可誅啊!
“米莉莉,你這小騷~B,催神馬催,今晚我們都不回去了,我們決定到賓館開房!”路雲搶過電話,衝電話裡一陣吼。
米莉莉一聲驚呼,雲姐真給力啊,開房還大聲嚷嚷,彷彿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今晚要開房似的。然後她一激靈,雲姐說的“我們”,指的是誰啊?馬義?肯定有馬義,開房最少也得有一男一女,才值得顯擺啊,不然你一個人去酒店開房,就算是開總統套房,也不值得如此大呼小叫啊。
Wшw● ttka n● ¢O 她一想到馬義,心裡就瓦涼瓦涼,看來雲姐和白雪都發現馬義的秘密了。沒有了秘密,她的優勢盡失,心情就非常地失落,對馬義就恨得牙癢癢的,麻拉哥筆,男人果真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偷吃時甜言蜜語把你當祖宗供着,吃幹抹盡了,就將你當一塊爛抹布給丟垃圾桶裡。
“莉莉,你怎麼啦?神神叨叨的?”小方發現米莉莉神色不對,還擔心她是因爲照顧自己而勞累過度呢。
“要出大事了!”米莉莉神秘兮兮對小方說。
“啥事?”小方一驚,馬義他們一直沒有回來,她想莫非他們又遇到危險了?!
“雲姐是黑寡婦,還有白雪,她們要害死馬義!”米莉莉一本正經告訴小方。
“神經病!”小方斥責,然後轉身走人,今天吃了離一老道一拳傷得不輕,雖然服了馬義的治傷神藥,但她還是容易感到累。米莉莉看小方不理她,於是她拉過長孫絳英,“英子,雲姐是黑寡婦,白雪也是。你信麼?”
長孫絳英點點頭,又搖搖頭,鄭重回答:“你說路雲是黑寡婦,我信;如果你說白雪也是黑寡婦,我不信。然後,我得告訴你,我更相信你得了神經病,而且病得不清。”
說罷,長孫絳英也進房間休息了。
其實白雪和馬義遲遲未歸,她也挺擔心的,即擔心他們發生意外,有危險,離一老道的兇殘她是親眼目睹的,同時,她也擔心白雪會和米莉莉當初一樣,和馬義突然就消失了。
她躺在牀~上左思右想,決定還是打電話問問。“白雪,你們怎麼還不回來啊?”
對於長孫絳英,白雪是不會有隱瞞的,她小聲說道:“英子,你別擔心,也別緊張哈,你聽我說,首先,我們都安全無事。然後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之所以遲遲未歸,是因爲馬義負傷了,我們一時半會回不了……”
儘管白雪事先已經讓長孫絳英不要緊張了,可是當她聽說馬義負傷,還是從牀~上彈起來,緊張地問道:“白雪,馬義負傷了?傷重嗎?在哪家醫院?你怎麼不早說?……”
長孫絳英一連串問號轟得白雪瞋目結舌,她竟然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喂……喂……白雪,你怎麼不說話?”長孫絳英還在電話裡着急,白雪心裡卻如倒了調味瓶,五味雜陳,因爲她突然想起,英子也深愛着馬義呢,這真讓人糾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