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蓬那空軍基地籠罩在濃霧之中。這裡雖然屬於戰區,但是離前線還遠,況且地方軍閥武裝被政府軍打得潰不成軍,他們沒有能力對這裡展開攻擊,所以這裡是安全的。
因爲總司令的到來,基地還是加強了警衛力量,以防不測。
夜鷹在“咕咕”叫,夜風吹過樹梢,“沙沙”作響。
馬義和米莉莉貼着牆根,藉着濃霧的掩護,悄悄潛入空軍基地。他們選擇的時機很好, 現在是凌晨2:00,是人最容易睏乏的時候,因爲這裡是安全區,擔任警衛的士兵對警衛任務本來都並不太上心,現在更是個個昏昏欲睡。
儘管如此,馬義和米莉莉還是很小心的繞開警衛,直撲素敏萊將軍的房間。
白天的時候,馬義憑藉自己超凡的視力,已經鎖定了素敏萊將軍下榻的地方,現在他們只需要按圖索驥就行了,他們悄悄潛到他房門口,解決了門口的衛兵,準備潛入房間,房裡卻傳來說話的聲音。
因爲馬義不懂棉語,他立即示意米莉莉偷聽,米莉莉將耳朵貼在房門上偷聽,同時客串同聲翻譯。
“將軍,你的士兵太利害了,居然將炸彈投到了華夏境內。”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口中棉語也不純正。米莉莉眉頭微皺,心裡納悶棉國的空軍基地怎麼會有外人?
“井上村樹先生,你是在誇我呢?還是在罵我?”素敏萊將軍心裡雖然不悅,但是還儘量保持心態平和。人家是財神爺,儘管自己貴爲三軍總司令,但也得賣他面子,誰讓自己國家窮呢?
有錢纔是爺,沒錢就是三孫子。這是放之四海皆準的真理。
“哦,將軍,我想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絕對沒有罵你的意思。你是吳總統身邊的紅人,想必已經知道他與我國安背進山首相達成的協議,你們在華夏邊境挑起戰火,我國給予經濟上的援助。協議剛剛正式生效,你的士兵已經迫不及待去完成任務了,這不是很好嗎?”
“……”一陣沉默後,素敏萊將軍纔開口說話:
“井上村樹先生,有一點我不明白,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個嘛……將軍,安背進山首相是我國曆屆首相中最英明的首相,他的決策一貫都是正確的。”井上村樹沒有正面回答。
“呵呵……你不說我也明白,你們是擔心華夏崛起,他們會找你們報仇,畢竟你們欠有人家累累血債。所以你們讓我們出來搗亂,給他們添堵,讓他們的發展受到阻滯。”素敏萊呵呵一笑。
“將軍,我們可以不討論這問題嗎?總之,貴國與我國的合作剛剛開始,如果雙方合作愉快,我國後續將會有更多更大的無償援助,當然給予你的好也是大大的。”
“……”又一陣沉默,估計是素敏萊在思考。
“你們需要我作什麼?”他考慮好,問道。
“鼓勵你的士兵英勇作戰,儘量將戰火燒到華夏邊境,讓他們神經繃緊……”井上村樹濤濤不絕,馬義聽不下去,伸手推門,門無聲地開了,井上村樹背對着門,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當他發現素敏萊臉色怪異,望着他身後時,他才轉過頭觀望。
“不許動,不許出聲。”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的腦門,金屬的冰涼,滲透皮膚,深入骨髓。
另一支正對準坐他對面的素敏萊將軍。
他們被劫持了,在棉國自己的、有重兵把守的空軍基地。井上村樹非常震驚,同時也深感他們之間的合作不會太靠譜。
素敏萊更是一頭黑線,他是好戰分子,但是他也怕死,所以他才選擇相對安全的空軍基地作爲視察點,在這裡發號施令,接見前線將士,沒想到,他剛落腳,就被歹徒劫持了。
“你們是什麼人?”他壯着膽子問。
“我們是華夏人。”米莉莉用棉語回答。素敏萊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地方軍閥武裝派來的殺手就行,不然老命非交待在這裡不可,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我國與貴國是友好鄰邦,你這麼用槍指着我的頭不好。”素敏萊改口用華夏語。
“麻辣個B,你現在知道我們是友好鄰邦了?收島國黑錢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我日你孫女,你的兵將炮彈扔到我國境內,造成死傷,怎麼不見你出來說友好鄰邦……”
馬義說一句就拍一下素敏萊後腦勺,象教育自己孫子,素敏萊老臉通紅,卻不敢發作,太陽穴上那股冰涼時刻提醒他,衝動是魔鬼。
教訓完素敏萊,馬義將他五花大綁,再用臭襪子堵住他的嘴。
然後,他轉向井上村樹。
“島國人?井上村樹?曹妮瑪,原來棉國內戰是你們唆使的?”馬義殺氣外泄,井上村樹嘴角抽搐,竟然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丟,慫貨。”馬義啐道。
他收起殺氣,搬一把椅子面對井上村樹坐下。
“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他臉上掛着笑,但是在井上村樹眼裡,那笑容比魔鬼的笑容還恐怖。
“不關我事,是我們首相安背先生的意思,我只是跑腿的。”井上村樹腦門冒汗。
“那麼着急出賣自己的主子,你的節操真不如**。”馬義譏諷。
“哼,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想說的是,你有本事就找我們首相問去,我不知道。”井上村樹擦 一把汗,島**國主義的幽靈重新控制住他靈魂。
“你不說?”
“八哥呀擼,我爲什麼要說?你太小看我大禾民族的子民了,想當年……”
“你可以不說。”馬義話音剛落,手裡寒光一閃,“嚓”一聲,井上村樹左手小指被他一刀砍斷。井上村樹剛要叫喊,他又眼明手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下頦骨給卸了。
“嗚…嗚…”井上村樹喉嚨在發聲。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想說就點點頭。”馬義收起笑臉,一字一句。
井上村樹卻目露兇光,狠狠地瞪着馬義。
果然是頑固的軍國主義分子,他中毒已深,病入膏盲,只有讓他去死才能化解他心中的毒素。
馬義眼中殺氣愈熾,他突然擡手,手中寒光再一閃,“嚓”一聲,接着,再“卟”一聲,井上村樹已經身首異處,頭顱滾落到牆角,面目猙獰,軀幹還坐在椅子上,碗大的豁口“咕咕”冒着血泡。
米莉莉捂着嘴,氣憤地罵道:“拷,馬義,你殺人時可不可以再文明一點?”
馬義不語。米莉莉就是奇葩,她的問題更加奇葩,他沒辦法回答。他將還滴着血的砍刀往素敏萊跟前一丟,語氣冰冷地說道:
“給個意見,怎麼處理你?”
“你……你……不能殺我。”素敏萊儘管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但還是被中世紀的殺人方式嚇得不輕。
“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馬義眼皮都沒擡。
“你殺了我,會引起兩國外交糾紛。”素敏萊說。
“不會,因爲沒人知道是我們乾的,而且我們也不是華夏政府的人,我們是華夏民間人士,殺你,不是政府行爲。”馬義不爲所動。
“你們爲什麼要殺我?”素敏萊很無助地問道。
“爲我死難的同胞報仇。你別跟我說思茅鎮的炸彈是地方軍閥投的。”馬義盯着他的眼睛。
“是,我承認是政府軍乾的,但是那是誤炸,我們願意道歉,並作出賠償。”素敏萊嘆口氣,這倆華夏人都是瘋子,殺人不眨眼,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必須得承認。
“還有呢?”
“盡我所能,儘快說服總統與地方武裝談判,和平解決爭端,不將戰火延到貴國邊境。”
“好,成交!”
“呼……”素敏萊舒了口氣,佛主保佑,終於闖關成功,老命總算保住了。
“不過……”馬義又開口了。
“嘩啦”素敏萊剛落下的心又吊了起來。
“你得送我們出兵營,我們不想傷害你,更不想你傷害我們。”
素敏萊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答應了。馬義和米莉莉分別換上警衛服裝,再將一顆手雷塞在素敏萊褲腰帶上,保險打開,用一條細繩綁着,另一端揣在馬義手裡。
“別亂動,不然大家都活不成。”他敬告素敏萊。其實不用他說,素敏萊也不敢亂動,他是軍人,懂手雷爆炸的威力,同時他是三軍總司令,身份尊貴,他纔不會傻不啦嘰地與地痞流氓一命搏一命。
他們三人上了素敏萊的專車,米莉莉開車,馬義押着素敏萊坐後排。到基地門口,哨兵好奇地問:“司令,三更半夜的,您去哪?”
馬義輕輕動了動手中的細線,素敏萊就對哨兵喝道:“我去哪還需要向你報告嗎?趕快開門。”
哨兵急忙開門放行。
睡夢中的值勤官聽到動靜,迷迷糊糊地走出來問哨兵:“哨兵,怎麼回事?”
“報告長官,素敏萊司令要離開基地。”哨兵報告。
“人家是司令,愛去哪就去哪,我們管不着。”值勤官擺擺手,回去繼續睡覺。
“就你們這幾下子,也敢得罪華夏?”行動比計劃還順利,馬義和米莉莉安全撤退,得意之餘,馬義一臉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