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臉極速衝鋒很恐怖,幾乎是神擋殺神、佛擋**。
這倒不是他真想不分敵我,將攔路的事物統統殺死或摧毀。
而是沒辦法。
在這種可怕的衝鋒之下,他不僅無法轉彎,甚至連剎車都很吃力。
類似於一個人類在下坡的時候全速奔跑,慣性一上來就像吃了炫邁一樣,根本停不住!
白戰等人看到身後恐怖的景象,簡直是驚出了一聲冷汗。
還好他們是及時轉彎了,不然不得和那大罐車一個下場?
可哪怕在這般恐怖的威能之下,人皮臉也是毫髮無傷。
他將嘴裂開到一個誇張的幅度,仿若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而後再度舉起了手中電鋸,轉身看向衆人。
“跑!”
事實上不用白戰提醒,任誰也知道再不逃就沒命了。
這場追逐戰異常激烈,只要稍有不慎,在電光火石間便會殞命。所有人都是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緊繃着神經,生怕出現半點茬子。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衆人像無頭蒼蠅一般亂撞,很快又正面遭遇了一羣黑甲人臉蟲,其中還有數只人形甲殼怪和三米高的黑甲人臉蟲頭目。
然而面對這種無論怎麼看都很恐怖的陣容,姬瑤光等人竟然腳步都沒停一下,瘋狂地衝了過去。
人形甲殼怪都看懵了——對面這羣人瘋了吧?送死這麼積極的嗎?
它們也沒有多想,頓時殺向了迎面襲來的姬瑤光等人。
這裡是街道的中心位置,眼看雙方就要交手的時候,姬瑤光等人卻猛地向右側撞了過去。
“哐當——”
她們生生在血肉材質般的捲簾門上留下一個個人形窟窿,而後沒命地從裡面穿梭。
那羣怪物被如此舉動激怒了。
可還不等它們追擊,電鋸的恐怖轟鳴聲便響了起來。
無數黑色的血液飛濺、又有無數殘破的屍體被撞飛出去,人皮臉這個衝鋒直直衝進了怪物羣的陣營中十幾米之深。
所過之處,一切擋在電鋸前方的事物都被撕裂摧毀!
其中更是包括兩頭人形甲殼怪,簡直是倒了血黴,上來就遭到了莫名其妙的襲擊,當場暴斃。
四周的怪物都被嚇壞了,如潮水一般退散,離人皮臉遠遠的。
而人皮臉手握着電鋸,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隨後,他再一次開始追殺姬瑤光等人。
但卻不再是無腦的莽撞衝鋒。
人皮臉收斂了速度,雖然依舊難以在奔跑中停步,但卻能夠進行較爲生硬的轉彎。
而縱然如此,他的速度依舊快過白戰等人!
面對人皮臉兇悍暴戾的電鋸衝殺,衆人皆是變了臉色,而後近乎同時不計消耗地往混沌眼灌注真元。
“轟!”
一道恢宏的神光,宛如水桶粗細的光芒攻城巨弩矢一般,狠狠轟在了人皮臉的胸膛。
這讓他當場倒飛出近百米之遠,撞碎沿途一切事物。甚至在這般衝擊下,人皮臉氣血翻涌、頭昏腦漲,強撐着站起來也是搖搖晃晃的,甚至雙眼迷茫,似乎看到天地都在旋轉。
衆人眼見這一幕,頓時感覺臉都快發綠了!
先前慌亂之下,她們的真元消耗極大。而就算如此攻擊,也不過將其打退擊飛,連半點傷勢都沒能留下?
兩次。
以這般可怕的真元消耗,她們最多還能抵擋人皮臉的兩次襲擊!
“師父,你再不快點解決黑暗女神,我們真要死在這裡了啊!”白戰的一顆心緩緩沉了下去,只能將所有希望寄託在林飛身上。
......
林飛接連遭遇了數次大恐怖,此時護體罡氣已然明滅虛幻,似乎隨時可能徹底崩碎解體。
什麼亂七八糟的恐怖世界怪物,簡直是一窩蜂地涌了出來,像是捅了妖魔鬼怪的老巢一般。
最可怕的是,這些夢魘生物的實力提升了。
林飛縱然有仙魔變狀態支撐,也只有渡劫初期實力。而這些處於核心地帶,算得上是中央禁衛軍的夢魘生物,卻已經有了渡劫中期的實力。
此消彼長,分外恐怖。
此時林飛業已來到最深邃漆黑的地方,地鐵隧道中的燈光都已全然消失。
而他卻猛地擡起頭,以空洞的眼眶“看”向了前方。
林飛已然看見了,那黑暗深處的夢魘核心。
完全如同他的判斷,那是黑暗女神自己入局,以身化爲了夢魘核心。
只是黑暗女神已然嚴重畸變,成了一團血肉集合體的形象,漂浮在空中,不停地蠕動着。不僅如此,在它周圍更有無數觸鬚蔓延開來。
這團血肉集合體上面,有着她的臉龐,更有無數怪物的面貌。諸如弗萊迪、貞子、人皮臉,它們都露出了扭曲猙獰的表情,發出詭異的聲音。
但在林飛和這團夢魘核心之間,還有一個最後的阻攔。
顯然,這就是黑暗女神的金牌保鏢,最後的近衛軍首領了。
這竟然是個渾身肌肉如虯龍盤踞的...哆啦A夢?
頭、手、腳、身子,都是一副圓滾滾的模樣,只是像是個加強版的肌肉壯漢,像極了網上的暴走漫畫風格。不僅如此,它更是沒有腹部的口袋,反而變成了褲子襠間的白色大褲衩。
這個夢魘生物,簡直透露着滿滿的惡意。
要是誰被這頭哆啦A夢打敗甚至擊斃,只怕傳出去都讓人笑話吧?
“你說什麼,萬聖天尊被哆啦A夢打死了?!”若是真有人談論起這樣的話題,鬼知道會有何等轟動。
當然,作爲神奇的哆啦A夢,它當然懂得使用各種不可思議的道具。
比如現在。
哆啦A夢直接將圓滾滾的手伸進了白色大褲衩裡面,直接就開始掏了起來,讓褲衩不時鼓盪起來。
它當着旁人將手伸進褲衩,並且不知道兩手在幹什麼搞得動靜很大......
場面過於詭異,以致於林飛都沉默了一瞬。
黑暗女神也將臉轉到了一邊,一隻觸鬚按在額頭上,一副極爲頭疼、畫面太美我不敢的模樣。
“你接觸的都是些什麼怪胎?”她甚至惱火地向林飛發起了詰問,那理直氣壯的語氣,彷彿她纔是受害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