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心無語地看着杜凱,“你們做警察的,還有副業啊?”
杜凱卻說道:“哎,鄰居,這麼說話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是看你腳受傷了,這不是想着過來幫你治治嘛!”
郝心無奈地說道:“我去過醫院了。”
杜凱也不客氣,直接進門說道:“醫生肯定是叫你安靜修養,我這兒不用,什麼藥都有,再加上我的獨門手法,保證你明天就能好。”
郝心聽到這話,頓時眼前一亮,“真的假的,明天就能好?”
杜凱笑道:“也不看兄弟幹嘛的!”
郝心插話道:“當警察的唄!”
杜凱答道:“沒錯,抓賊受傷是常事兒,所以我這也是久病成醫。”說着,就把他的瓶瓶罐罐攤開了,“來,給我看看你的腳。”
郝心也隨之坐了下來,直接把受傷的那隻腳擡了起來,放在了杜凱面前。
杜凱一把抓起了郝心的腳,左右看了看,突然說了一句,“你這是跳樓跳的吧?”
郝心頓時一愣,“我擦,這你都看得出來?”
杜凱點了點頭,“以前抓賊的時候經常跳,時常就會搞成你這樣子。放心吧,我有辦法。”說着,就拿起一個瓶子,往郝心的腳上塗抹了起來。
杜凱一邊塗抹着,一邊說道:“兄弟,咱倆這也算是認識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郝心答道:“我叫郝心。”
杜凱點了點頭,隨即給郝心的腳踝按摩了起來,同時又左右看了看,然後漫不經心地問道:“哎,你做什麼工作的,怎麼也需要跳樓啊!”
郝心無奈地說道:“咱倆算是半個同行。”
杜凱不禁一愣,“你當小偷的?”
郝心揮手,“去你的吧。我是當記者的,跟你一樣也是做調查工作的。”
杜凱點了點頭,又問道:“你結婚了?”
郝心搖頭嘆道:“畢業就失戀,結什麼婚啊!”
杜凱聽到這話,隨即便一把掐住了郝心的腳踝,緩緩地加大了力道。
郝心當即吸了一口涼氣,“哎,疼!”
杜凱則眯着眼睛說道:“哥們,說實話吧!你到底幹嘛的?”
郝心咧嘴說道:“我真是記者啊!娛樂記者,就是你們說的狗仔隊!”
杜凱卻冷哼一聲,“說的像模像樣的。”
郝心拉着自己的腿,說道:“我的都是真的,你快鬆手啊!”
杜凱卻說道:“別想騙我了。你歲數不大,又沒有結婚,家裡卻有這麼多小孩用的東西。你家裡肯定有孩子,可是現在卻沒有小孩的蹤跡。你的腳又受傷了,如果真的是跳樓,十有八九是被人追的走投無路了。說吧,你是不是人販子?”
郝心聽到這話,都快覺得自己被冤枉死了。
郝心咧嘴說道:“我真是記者,我出去加班了,孩子在樓下王大爺家裡。你不信就去樓下問問,王大爺和李大媽都能給我作證啊!哎,你,你快鬆手啊!”
杜凱聽到這話,又加大了幾分力道,“我下樓去問,你是打算在跳一次樓吧?二樓,摔不死,不過你這隻腳肯定是要骨折的。”
郝心此刻已經是疼的頭皮發麻,說道:“你,你怕我跑,我……我現在給我領導打電話,他能證明我的話。我這兒還有今晚加班採集來的新聞,你看就知道了。”
郝心說着,便立刻拿出了手機。
可就在他拿出手機的時候,杜凱卻一把將手機奪了過來。
打開屏幕之後,通訊錄裡只有荀典一個人的電話。
杜凱見狀,當即質問道:“你騙我?通訊錄裡就一個人的電話!”
郝心無奈地說道:“這是公司給配的手機,我今天才拿到,裡面那人是帶我的師傅。”
杜凱將信將疑,隨即撥通了荀典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荀典的聲音隨之傳來,“小郝啊!我快到單位了,你現在資料給我傳過來吧。”
杜凱聞言一愣,隨即把手機遞給了郝心。
郝心接過手機,說道:“典哥,是我。你到單位了嗎?哦,那行,我立馬用QQ給你傳過去,你等會兒啊!”說着,就掛斷了電話,看想了杜凱,“聽到了吧。”
杜凱看着郝心,隨即嘿嘿一笑,“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郝心咧嘴說道:“知道了,你還用這麼大力掐我?”
杜凱尷尬地笑道:“這……這是一種按摩的手法,你不懂!你看,現在是不是舒服多了。”
郝心頓時一愣,的確是感覺好多了。
杜凱則笑呵呵地問道:“郝心是吧,你們今晚是找到了什麼新聞啊?”
郝心斜眼看去,“你個當警察的,還關心八卦新聞?”
杜凱笑道:“反正也是閒着沒事兒嘛!”
郝心瞪大了眼睛,“這都快十二點了,你說你閒着沒事兒?你怎麼不回家睡覺啊!”
杜凱哈哈一笑,“你是不知道,我們連續加班半個多月,總算是抓到了一個通緝犯。現在人抓到了,就都回家休息了。不過我現在有點太激動了,實在是睡不着啊!真是想想都覺得興奮,這孫子連續詐騙九省,我們爲了抓他,可是搬了一次聯合行動。不過這小子也是奸詐……”
杜凱話說一半,卻突然停住了,擺了擺手,“哎,不能往下說了,再說就泄密了。”
郝心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話說一半,興趣纔起來,你就不說了。”
杜凱尷尬地笑了笑,“沒辦法,單位規定,我說了就是違法了。不如,你說說你的事兒吧。你這腳到底怎麼弄的?”
郝心聞言,輕笑一聲,“想知道?”
杜凱點了點頭,“說說唄!”
郝心一擺手,“去,到臥室裡,把我筆記本拿出來。我先把文件給我師傅發過去,回頭再給你好好說說。”
杜凱聞言,立馬便起身去了臥室,把電腦給郝心拿了過來。
郝心接過電腦,立刻把文件給荀典傳了過去,隨後纔看向荀典,“這事兒啊!說來話長啊!”
杜凱笑道:“那就慢慢說,不着急。”說着,又給郝心換了種藥,繼續給他按摩起了腳踝。
郝心也沒有掖着藏着,除了未來新聞不能說之外,便把事情的經過緩緩地講給了杜凱。
不過郝心這還沒講完,杜凱就已經歪倒在沙發上,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郝心見狀,不禁輕嘆一聲,“麻蛋的,我還以爲你多想聽聽哥們的英勇事蹟呢。搞了半天,你就是想讓我給你講故事,哄你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