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麗還是不說話,甚至連身子都不敢轉過來面對蕭河,蕭河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沒辦法之下,只好伸手去捉春麗的手臂,乾脆自己察看了起來。
馬上,春麗的右手被蕭河捉住拉了過來,這下她沒辦法捂臉了,只好嚶嚀一聲,趕緊把臉部埋在枕頭中,瞧這模樣,似乎打算死都不讓蕭河看到她的臉。
蕭河挑了挑眉,笑了起來,心想這妞平日看她膽子這麼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想到這個時候臉皮也這般薄,不就是看到了一點不該看的東西嗎?反正都是哥們,也都是二十五六以上的人了,何必害羞成這樣呢?
反正不該看的都看了,蕭河也沒管這麼多,當下握着春麗的手臂,一邊把她的衣袖捲上去,一邊仔細地檢查了起來。
春麗的手臂的肘部果然有些破皮和紅腫,爲了檢查她這裡的骨頭有沒有受傷,蕭河就在她受傷的部位輕輕地捏了一下。
這一捏,本來埋臉在枕頭中的春麗忍不住“哎呀”一聲痛叫了出來,而且一下子抽回手,並嬌呼地喊道:“好痛啊~~”
這一捏之下蕭河就清楚了春麗的大概傷勢,骨頭並沒有什麼事,只是皮肉傷而已,蕭河想了想,把醫生叫了過來,醫生看了之後開了點止痛藥跟一瓶跌打藥酒,然後便離開了。
看到醫生走後,蕭河拿起止痛藥,倒了杯熱水,給春麗喝了下去,然後又取出那跌打藥酒,先倒在自己的手心一點,再伸出手再次把春麗的那條手臂給拉過來並輕輕地說道:“春麗,我給你的手塗一下藥酒,可能會有些痛,你要忍着點啊!”
春麗雖然把臉埋進枕頭裡,卻也知道蕭河現在要做什麼,聞言雖然還是不敢面對他,但總算是有了迴應,弱弱地說道:“哦~~那你要輕點啊!”
蕭河笑了笑,說道:“我會的,你放心吧。”
說着,他已經把倒有藥酒的手揉搓到了她受傷的部位,動作很是輕柔,雖然春麗還是能感覺到一絲絲痛楚傳來,但是總算是忍得住,倒也沒有把手給縮回去。
其實這個時候的春麗,已經沒有剛纔那麼害羞了,她本來就是一個女漢子,不會扭扭捏捏,所有害羞之態也是很快就消去了。
倒是再蕭河溫柔的關懷下,她又開始感到開心起來,心想這個哥們可真是不錯,當初他們從敵對關係慢慢地熟悉,成爲了朋友,一直到現在的哥們關係,春麗覺得自己很是幸運遇到了蕭河。
春麗想到這裡,悄悄地把自己的腦袋從枕頭裡擡起來,然後偷偷看着這位一副很是認真地爲她療傷的男人,心裡不由地微微有些感動。
蕭河卻是不知道此刻的春麗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揉了一會兒她的手肘後,發現她已經擡起了頭,便微微一笑地說道:“怎麼樣?我這樣揉,你會很痛嗎?”
春麗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另一隻手的手肘撐着病牀便慢慢地坐了起來,然後驕傲地對蕭河說道:“我是偉大的人民警察,這點痛又算什麼?”
蕭河調侃道:“警察阿姨,剛纔你在廁所跌倒的時候可是叫的很悽慘哦~~~”
“去!誰是警察阿姨啊!”春麗狠狠地瞪了蕭河一眼,“我剛纔是驚呼,不是慘叫!”
“是是是,你的手現在還痛嗎?”蕭河笑着問道。
“還好,現在沒那麼痛了,不過被你*得有些熱。”春麗嘟起小嘴,說道。
蕭河笑着點了點頭,又倒了些藥酒在手心,小心地揉搓着春麗的手肘,揉着揉着,蕭河陡然想起了一個事,擡起頭問道:“春麗,剛纔你摔倒的時候有沒有碰到你那隻受傷的腳?你的腳有沒有事啊?”
“還好,剛纔我讓它處在安全的位置。”
蕭河點了點頭,心裡說了一聲萬幸,春麗那腳的膝蓋骨碎裂了,這種傷勢是無法在短時間痊癒的,所以只有慢慢等。
但是一個問題就出來了,春麗的傷是因爲他的事造成的,這下她生活自理能力幾乎都要完全喪失了,也就是說一定要靠人來照顧,當然護士也可以照顧春麗,但是蕭河心裡卻不大放心讓護士來照顧春麗,而且就算放心,春麗會同意嗎?
“春麗,要是我這些天有事,比如說晚上的時候,你願意讓護士照顧你嗎?”蕭河試探地問道,“或者你有親人可以照顧你的嗎?”
春麗並不笨,她也知道蕭河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的,當下說道:“我……晚上的話,護士來照顧我也可以,不過你要早點回來的哦,我的那些親人都很忙,照顧不了我的。”
春麗的話有些撒嬌的意味,蕭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對了,春麗,你說的明天要我假扮你的男朋友,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不用了吧?”蕭河看着春麗說道。
“誰說不用,要是知道我住院了,我老爸老媽回不過來嗎?到時候你就假扮我的媳婦好了。”春麗翻了翻白眼,說道。
媳婦……
蕭河對春麗對自己的稱呼極爲不滿,他連忙說道:“春麗,到時候你纔是媳婦。”
“哎呀,差不多啦,你是男媳婦嘛!”春麗隨意地說道。
不多久,春麗的手肘那受傷的部位以及周圍地帶都被蕭河塗抹上了藥酒,藥力也均勻地滲透進去,相信最多過了兩三天,這裡就會恢復了。
這個時候的春麗,已經不再爲剛纔的春光外泄感到太過害羞了,畢竟她也不是少女了,而是年齡偏大的大齡女青年,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女漢子這種神奇的物種,被哥們看了點身體,倒也沒有什麼吃虧的感覺。
跟春麗聊了一會之後,春麗的表妹王詩音也趕過來了,根據春麗告訴她的病房號,找到病房後,便神情着急地走進來,一雙眼上下左右地察看錶姐。
“表姐,你怎麼搞成這樣啊?”王詩音跟春麗的姐妹情極爲濃厚,看到春麗的腳受了重傷,當下心疼地都要落淚了。
春麗反而表現地更加地淡然,當然不排除她故意在表妹面前展示姐姐風度的目的:“詩音,你不要擔心,姐姐很快就會好的了,難道你懷疑姐姐?”
“不是……那表姐,舅舅他們他知道嗎?”王詩音聽到表姐這般樂觀地說,她也抹去了眼角的一絲溼潤,笑了起來說道。
“他們還不知道,我會打電話告訴他們的。”春麗說道。
接下來春麗跟王詩音聊了好一會,期間蕭河插進了幾個冷笑話,引得兩女開心大笑,於是,兩女聊天順利成爲了三人聊天,蕭河憑着機智的應答跟幽默風趣的話語,很快地贏得了王詩音的……鄙視,誰叫他總說一些猥瑣的話。
一個傍晚過去了,王詩音跟春麗告辭回家,對蕭河拋以鄙視的白眼告別,病房裡又剩下了兩人,相對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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