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堂宛若殺神一般,此時右手已然沾有大片血跡,鮮血順着指尖一滴滴向下滾落,尤其是一雙猛獸的眼睛更是詮釋着濃濃的殺機。對於眼前這些爪牙,陳清堂似乎壓根不曾放在心上,拳頭一緊,對準躺在地上的大憨便是狠狠一拳。
一陣清脆而又刺耳的骨裂聲音貫穿當場,所有人完全被陳清堂的勇猛所震撼。肋骨少說斷裂十餘根的大憨此時完全喪失一切鬥志,巨大的痛楚蔓延全身,痛入骨髓所帶來的折磨讓他生不如死。那雙原本晶亮的眼神一片渙散,充斥着無言的哀傷。
此時大憨的手下已經蠢蠢欲動,只見一個戴着安全帽的工人,掄起一把碩大的鎬頭朝着陳清堂的後背狠狠砸了過來。陳清堂絲毫不加理會,一把拎起散了架的大憨,隨手朝後一揮,頓時那鋒利的鎬頭直愣愣地插入大憨的肋骨之。
鮮血如同決堤的江水噴涌而來,直刺陳清堂的雙眸,陳清堂雖然體型笨重,但是身手卻異常敏捷,碩大的頭顱猛地一縮,腳下一扭,頭顱猛地偏轉方向朝着偷襲之人的胸膛狠狠地撞了上去。這一擊少說也有百斤之重,陳清堂的鐵頭功已經有十年的氣候,當真有開山碎石之功效,那人被陳清堂一擊擊,腳下步伐異常浮虛,忽覺身上輕飄飄的,卻已直直飛奔而去。那人跌落當場,砸身後人羣,隨之又是一陣哀嚎慘叫之聲。
陳清堂這次並未再給對方先制人的機會,龐大的身軀猛地扭轉,腳下力,人如飛箭一般,倏地穿梭到衆人之。陳清堂手上力道實在太大,再者眼前這羣人多半都是無辜羣衆,陳清堂不想傷害無辜,當下抄起一根鋼管,盡朝衆人腿彎舞去。不過這般打法對陳清堂而言實在有些費勁,他原本身高就比衆人高出一頭之多,再者鋼管又異常短小,想要擊他人腿彎,則必須貓下身子方能做到。
陳清堂佝僂着腰身,將手鋼管舞得密不透風,那鋼管因爲移動度太過敏捷,在衆人眼只留下一片片刺眼的光影,壓根難以望見分毫。只見陳清堂手鋼管疾點一人手腕,那人吃痛,手腕一鬆鐵鍬跌落在地。陳清堂擡起一腳,擊那人腰身,頓時那人朝着人羣炮轟而去。因爲力道實在太大的緣故,此人身後數十人跟着遭殃,二十餘大漢齊齊用力依舊難以阻擋此人向後退縮的力道。由此也不難看出陳清堂手上的勁力究竟達到了一個怎樣的恐怖程度!
陳清堂四周完全被圍得水泄不通,一人倒下頓時又有數人蜂擁而來,衆人皆是抓住了陳清堂不肯濫殺無辜的心態,各個竭盡全力拿着手的利器朝着陳清堂周身要害刺去。那肥碩的身軀不時左突右進,雙方打得煞是好看。
一刻鐘的時間過去,場少說跌倒有百人之多,而陳清堂依舊如同猛虎般驍勇善戰,彷彿那鐵臂總有使不完的力氣。陳清堂渾身早已被鮮血染透,襯衫完全變成鮮紅色,血腥味瀰漫在整個房間之,讓人陣陣作嘔。至於大憨也早已被人送往醫院。陳清堂見不再有人膽敢上前,隨後出一聲冷哼,將手的鋼管猛地朝着衆人扔了過去,這一舉動頓時引來一片慌亂。待到衆人避開鋼管,定睛一看,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原來那鋼管此時已經極度變形,精鋼打造的鋼管周身坑坑窪窪,大大小小的疤痕遍佈其。尤其是管口更是被消磨成尖形,而手柄的位置則突兀地彰顯出五根手指印的形狀。陳清堂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這一點無人得知。但是足足有上千人目睹了剛纔慘絕人寰的一幕,那健壯到不能再強悍的野人,像是一頭憤怒的黑熊般,將衆人打得七零八落。那可是面對數百人的圍攻啊!
陳清堂絲毫不曾理會那羣早已目瞪口呆的圍攻者,只是用手拍了拍上衣,可惜早已沾滿血跡,這讓陳清堂不由得努了努嘴,眼滿是厭煩的意味。
張濤早已不知該如何是好,從警校畢業這麼多年,這種陣勢還是第一次見到,心不僅僅有無比的震撼與畏懼,更有一種獸血沸騰的漏*點。當年,自己還是初生的時候,就曾經在小說無數次地意淫過,想要學得一身驚世駭俗的功夫,以後行走江湖。這也是當初他之所以報考警校的動力所在。然而事與願違,當他真正走向社會的時候才意識到,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癡心妄想。所謂的強者,最終的結局都是付出血的代價,社會性質早已將一切的夢想扼殺在搖籃之!親眼目睹了無數權錢交易的張濤,彷彿是百毒不侵一般,除了油嘴滑舌,而今一切義薄雲天的觀念早已棄之不顧。
一個連溫飽都解決不了的人,你去和別人談論夢想,這不過是讓他人嗤之以鼻的笑料而已。然而,此時此刻,就在陳清堂憑藉一人之力,將對方數百人打得四處逃竄的時候,張濤再次意識到當年那個看似遙不可及的夢想似乎在今天已經有了起死回生的跡象。
張濤又一次在血腥與暴力之找尋到自我,心長久的夢想在此時與陳清堂的勇猛無匹產生共鳴,這會兒張濤看着陳清堂的眼神完全是徹頭徹尾的膜拜。甚至,即便是陳清堂現在讓這小子去死,恐怕張濤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陳清堂恰到好處地趕回自己一方的陣營之,張濤早已脫下警服,想要自己的偶像換件衣衫,然而他的手忙腳亂得到的卻只是陳清堂的啞然苦笑。張濤不明所以,過了好大會才反應過來,可不是嘛,陳清堂身高兩米一十,腰圍少說三尺五開外,自己所穿的衣服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
陳清堂走到張濤跟前,滿臉是血的他,突然張嘴問道:“會不會給我二弟惹下麻煩?”
這是陳清堂第一次主動和張濤說話,張濤頓時感覺到眼裡陣陣金光閃現,彷彿是命運之神突然降臨在自己身畔一般。張濤臉上露出一絲正然之色,朗聲說道:“不會!這裡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命令你去做的,如果當真涉嫌過失殺人,這個罪責也應該是我抗。陳局是陳局,我是我!”
面對張濤傲然的神態,陳清堂甚是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說。張濤彷彿是受到莫大的鼓舞一般,幾乎是扯着嗓子吼道:“兄弟們,給我仔仔細細地搜,務必將今天所有的資金流向查個清楚,不管背後的那人是誰,都要給我查個水落石出!”
張濤所帶來的十餘名警察,多半都是一些年輕的警員,剛從學校裡出來,骨子裡大多有着嗜血的習性,眼見陳清堂如此神勇,個個受到鼓舞。當下應了一聲,朝着保險櫃走了過去。找到現金賬簿後,一頁一頁地翻查起來。
從始至終,大憨所帶來的人再也未曾出半點異議,即便是那個先前目無人的韓東也不敢輕易吭聲。畢竟,老闆對自己再重要也沒有自己的小命要緊啊!
一陣忙碌之後,張濤終於在一大堆件查找到一張預支款單,上面**裸地寫着二十萬的資金。然而就在張濤看到下面的簽名時候,心頓時猛地一陣咯噔,他實在無法想象此人是如何和那個叫娟子的女人牽連一塊的!
不過對方並未給張濤足夠多的時間去思考那人究竟爲何會對叫娟子的女人痛下殺手,只見門外一陣熙熙攘攘。隨後大批身着防彈衣,手持盾牌的武裝特警衝了進來。更尤爲駭然的是,他們手持有槍械,統一裝配的mp5微型衝鋒槍,在對方數十位特警佈置完畢,只見一羣人施施然地走了進來。
當張濤見到這羣人的時候,臉上頓時一片刷白,腦唯一所殘留的意識便是: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