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朦並沒有讓陳清揚趕到絲毫的失望,當清揚出現在浴室內的時候,景月朦已經輕輕褪去了全身上下的衣裝,只是景家的浴室太過窄小,當大片大片的水霧淅淅瀝瀝而下的時候,陣陣青煙嫋嫋騰空,瀰漫在二十平米大小的浴室內根本難以近距離看清全部的風情。
此時的陳清揚着實太過尷尬,他並不知曉這一刻的自己究竟應該做些什麼,是大大咧咧地看戲,還是小心翼翼用猥瑣地眼光找尋一些什麼。景月朦倒像是無事人一般,只是自顧自地衝洗着,約莫有十分鐘之餘,水龍頭戛然而止。當景月朦出現在陳清揚跟前的時候,嘴角掛着一抹嘲諷的笑意。陳清揚的臉色頭一次生出一抹紅暈,他很想在這個時候去解釋一些什麼,但後者似乎並沒有想要給他解釋的機會。
當景月朦穿戴整齊的時候,笑道:“我給了你整整一刻鐘的時間,但是你卻沒有絲毫的表示,事實上你比我更清楚剛纔你是多麼強烈地想要佔有我,但是你沒有。或許你捅破了那層隔閡的時候,你會被罵成禽獸,而事實證明你連禽獸都不如。還傻站着做什麼,開車帶我出去轉一圈吧。”
景月朦當時所說的禽獸不如倘若是放在十年之後,陳清揚所生存的那個年代,自然不足爲道,但是放在九七年初的時候卻又讓人耳目一新。對於景月朦的情感,陳清揚是不願意過多深思的。誠然如同她所說的那樣,如果自己做了那麼將會遭受到無盡的指責,但是自己可以忍受住一次,卻能永遠忍受得了嗎?對自己,陳清揚真的沒有太多的自信。
陳清揚所開着的是景月朦那輛捷達,這款車型一直以皮厚耐用的良好口碑暢銷數十年。偌大的京華,自然有着太多讓人心曠神怡的所在。陳清揚雖然前前後後來過這裡數次,但卻也還從未認真領會過這座城市的種種風情,對於陳清揚而言,這裡完全是陌生而充滿好奇的。雖然他此時已經擁有足夠的能力在這座古老的城市呼風喚雨。
窗外依舊是昏黑的夜幕,雖然黎明的光輝已經想要衝天而生,圓月依舊散出一抹清影,日月生輝的景象雖不稀奇,卻也極其少見。兩人緩緩前行着,許久之後景月朦方纔打開了話匣子:“今時今日,能與你陳清揚平起平坐的人似乎已經不多了,不知道這一刻的我應該是心存感激,還是應該對你充滿敬畏?”
清揚肩頭微微一顫,腳下點了點剎車隨後正色道:“在我的心目你永遠是長輩,並且也會永遠爲你留下一席之地。如果不是你在暗相助,或許我此刻也未必會出現在這裡。”
景月朦呵呵笑了,一時間花枝亂顫,大片大片的風光在車內抖落而開,倒是看得陳清揚臉上生出一抹無盡的光彩。
景月朦笑問:“你的話着實讓我萬分不解,我只是一個小女子,一個生活了三十年之久卻未能找到歸宿的苦命女人。在別人的眼或許我有着太多值得風光的所在,可實際上你比我清楚,有時候站在高處未必是一件好事。雖然可以看得更遠,呼吸到更加清新的空氣,卻同樣也會有不勝寒意的感覺。我從未對你做過什麼,你也無須感激我,只要記得曾經有過那麼一次,你可以一親芳澤的機會,但是自己卻最終沒有把握便是了。我想這或許會成爲你生命不可或缺的遺憾,得不到不要緊,不忘卻纔是最尤爲主要的!”
面對景月朦每一句似乎都飽含深意卻又好像平淡如水的語句,陳清揚實在不知該如何接下去,只得將車緩緩停靠在了路邊,隨後走下車,緊了緊風衣之後大口大口抽起煙來。景月朦笑而不語,只是靠在皮椅上,出神地看着陳清揚,在她的眼,他就是一道風景。
“或許在上海我們相遇的時候確實是因爲造化弄人,但是當你將羅玉田介紹給我的時候,我清楚地記得你說過這不僅僅是因爲瓊兒的原因,同樣也是一次投資。當然我絕對不會自大到以爲那時候你便愛上了我的程度,但是隨後所生的事情我卻清清楚楚地知道,在我身上你不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同時也完成了自己的一個心願!”
景月朦笑而不語,只是看着,偶爾擼一擼散亂的劉海,她並沒有因爲陳清揚完全看透自己的心思而感到絲毫的窘迫,相反她更加欣賞清揚,他的睿智和才華以及那不可一世的囂張,這一切都構成了他成爲真正王者的必備因素,倘若沒有了這些,這一切都成了枉然!
“其實今天你真的不應該出現,當然如果你不出現在這裡,不親自爲我開門上演那麼一出你儂我儂的好戲的話,或許老爺子真的會動了念頭殺我。應該說你早已算準了老爺子的心思,一個瓊兒的分量或許不夠,但是加上一個閨女的話,老爺子或許真的忍不下心。你很聰明,對局勢的判斷實在是太過理性了,你委屈了自己從而成全了我,平息了我與老爺子之間的角逐。可是,你同樣也很殘忍!因爲你將就此揹負上一個沉重的報復,從今日起,我是該稱呼你一聲姑媽,還是應該親暱地喊你一聲朦兒?或許這一切你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但是你能捨下你的身份和地位嗎?這麼多年來的女強人,難道就要就此收手,變成一個乖乖女?”
景月朦呵呵笑了,輕輕推開車門,走到陳清揚的跟前,雙手伸出套在了陳清揚的脖子上爲他捲了卷衣領,笑說:“十年前的時候或許我不會,但是現在我會。因爲十年前我還沒有找尋到一個讓我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但是現在不同了!你真的以爲自己很懂女人?事實上,你所懂的只是一個大男人征服的**,女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貪慾的一類動物!總之,辭職報告我已經上交了,今天之後我的房子車子全部都要上交,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
陳清揚並未着急說你還有我,只是笑着,顫抖着用雙手將景月朦摟在了懷,隨後他緩緩伸出了手指,在自己眼簾的正前方,那一片歌舞昇平的世界畫了一個圈,隨後笑說:“只要你願意,那裡從今日起便是你的了!連你一個弱女子都能衝破世俗的包圍,我一個大男人又有何不可?你是第一個讓我心生敬畏,第一個人讓我一度手足無措的女人,我喜歡這種感覺。”
景月朦從未想過要被陳清揚包養,當然也完全用不着,因爲她的實力只會成爲陳清揚的賢內助,至於如何便對景碧瓊她沒有想過,但是她願意去忍受這個世界一切指責的目光最終投向陳清揚的懷抱。
再強大的女人也需要一處能爲自己遮風避雨的港灣,她找尋到了,便再也不會輕易撒手。那一刻,那張曾經不可一世的頭顱緩緩朝着陳清揚垂下,滑嫩的香舌緩緩遊走着,彼此交纏一處,編寫着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音符……
整整一天,陳清揚貓在景月朦的住所裡,兩人一度風花雪月,一度忘我**,直到夜色朦朧的時候陳清揚方纔攜着景月朦趕到了一處別墅跟前,這裡將會成爲他們的愛巢,整整兩千平米的別墅,單單是傭人就有十餘之多。
陳清揚說過要給自己所深愛的女人最溫馨的港灣,他在努力着,並且實現着。這是一個男人的諾言!
景月朦與陳清揚僅僅在新家待了不到一個日夜,便再次回到了老爺子的住所,舉國哀悼,全國上下陷入一片沉重的悼念之。但是這一切卻又無人可以阻擋,自古以來帝王無數,誰又能獨領風騷長達百年之久?能成爲帝王已經是莫大的榮幸,再想要長生不老,未免有些虛幻。
三日後,當哀悼會進入尾聲的時候,陳清揚悄然離開,他趕赴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地方。他需要在那裡找尋一些回憶,也需要去面對人生最後一道巨大的坎坷。在臨行之前他收到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自己的計謀終於得以實施,瑞金珠寶行的老總因爲不堪壓力最終同意轉讓,冉碧柔被迫接受了陳清揚的邀請,正式加入天下集團。當然,冉碧柔自然不會忘卻陳清揚當初所說的那句話,對於自己所喜歡的,對於能讓自己怦然心動的女人,一定會不擇一切手段將其收入囊,因此冉碧柔成爲陳清揚女人的事情也就此鐵板釘釘,再無絲毫懸念!
陳清揚所趕赴的地方正是長白山天池。應該說正是因爲在這裡所遭受的奇遇成就了陳清揚的一切,人生於世本身就是環環相扣,誰也無法逃脫命運的軌跡,人們所唯一能做的無非就是默然遵循。所謂逆天,實際上無非只是精神境界上一場酣暢淋漓的意淫罷了!
在趕赴天池的時候,景碧瓊、葉雨蝶、景月朦、冉碧柔、樑靈兒、阿依蓮、皇甫若伊紛紛前來送行。七女對於彼此的存在都已經不再陌生,應該說她們即便是想要反駁也已經完全沒有了底氣,只因爲她們所面對的那個男人是這個國度新的王者!一個王,怎麼可以沒有足夠多的女人撐門面呢?
甚至連陳清揚都沒有想到的是,景碧瓊與景月朦非但沒有絲毫的隔閡,相反景月朦這個悶騷之極的姑媽還一度私下裡串通自己的親侄女與自己進行偉大的p事業!好在清揚足夠淡定,否則倒是真的失去了所謂的貞操。
老爺子的離世成就了陳清揚太多,一場戰爭就此免除,一場婚姻保衛戰也同樣消散一空。否則哪裡會有今時今日其樂融融的場景。
陳清揚風騷地上了飛機,朝着自己一羣老婆揮了揮手,臉上盡是風騷之極的神色,自古以來老婆成羣結隊歡送丈夫去追求另外一個女人的場面,能有幾何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