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羅玉田的咄咄逼人,冉碧柔的心自然有着難以抑制的怒火,但是她卻沒有絲毫的辦法,畢竟羅玉田這個人絕不是自己可以隨意得罪的,並且自古以來欠債還錢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自己即便再怎樣蠻橫也不至於要和人家一個堂堂債主翻臉。
冉碧柔的修養絕對是十分之高的,平緩了下心情,微笑着回道:“羅行長,何必非要趕盡殺絕呢?畢竟你我雙方的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還請高擡貴手纔是,我們珠寶行向來是利益至上的,答應陳先生的事情必須要做到。這樣好了,我這邊立刻聯繫下我的老闆,爭取在一個月之內償還這筆款項,您看如何?”
“一個月?呵呵簡直是開玩笑,別說是一個月,即便是一個禮拜也不行!話不投機半句多,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總之三日之內不將五十億歸還到我的手,那麼我們只能採取法律措施。好了,這個事情暫時就這個樣子,我還有事,陳先生您看要不要一起離開?”
清揚呵呵笑着擺了擺手:“羅行長有事先行離開好了,我這邊還有些私事要談,對了,別忘了我交代給你的事情,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儘快爭取到廣播權,否則的話不要怪我陳某翻臉不認人了!”
羅玉田頓時心知肚明裝作一副誠惶誠恐的神色,應該說兩人分明是在演戲,並且一個唱的是紅臉一個唱的是黑臉,一唱一和倒是給冉碧柔擺了一道。
等到羅玉田離去的時候,冉碧柔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陳先生,您的錢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我立刻吩咐財務室的人爲您開出現金支票,另外感謝您對我們瑞金珠寶行的信賴,希望有機會的話我們還可以再次合作。”
陳清揚微笑着點了點頭,“羅玉田走了之後這個房間的氛圍似乎變得有些怪誕啊,彷彿是有着一股子血腥味兒一般。冉小姐,你難道沒有察覺到嗎?”
事實上此時房間裡所有的血跡已經被完全清除,並且陳清揚還專門讓人在這裡撒了足足有一瓶香水兒,此時此刻這裡決然是沒有一絲一毫血腥味兒的。那麼陳清揚爲何故意要說出這番話呢?憑藉冉碧柔那高的智商又如何能察覺不到陳清揚言談舉止上的各種怪誕之情,嘴角泛起一絲無力的神色:“陳先生,很遺憾在這裡我並沒有聞到一絲一毫的血腥味,不過倒是察覺出一個男人膨脹到了極點的野心和**。這是一件好事,一個男人倘若連最基本的慾念都沒有的話,那隻配做一個懦夫!”
“冉小姐,自從上次一別之後,在下對你可謂是萬般惦念,只是因爲一些俗事纏身這才未能及時登門造訪。事實上來這裡並非單純爲了錢財,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上套一番!在我說出來意之前,我想冒昧地請問你,現在你在瑞金珠寶行的薪水大抵上能達到多少?”
“這個真的不好說,年薪百萬倒是有的,並且還有一些津貼,基本上兩百萬沒有問題。當然如果當年銷售額比較不錯,又恰逢老闆的心情比較好的時候能拿到一百五十萬左右。怎麼,這個問題對你很重要?”
陳清揚並未着急會話,只是砸吧砸吧嘴說道:“可惜,真的非常可惜,實話時候我調查過你的一切,關於你的經歷在下深表佩服。只是同時也爲你感到萬分惋惜,原因很簡單因爲像你這種級人才的年收入不過一百五十萬,這簡直是一種暴殄天物!”
冉碧柔莞爾一笑,那晶瑩剔透的臉頰上帶着一絲無比溫純的笑意說道:“陳先生我想您可能是誤會了,當然對於您那價值二十億美金的鑽石而言,我這點薪水確實難登大堂之雅,但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十分之多了。我只是一個女人,在這座城市裡憑藉這份收入已經能穩定地生活,我沒有你那麼大的野心,也從未想過要做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情,所以我很知足!”
“但是隻可惜你並非是普通人,一味拿自己與普通人相比較的話簡直是埋沒你的才華。羅玉田這個人想必你是瞭解的,老奸巨猾,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你可知道他背後的老闆是誰?誰又能成爲他的老闆,讓他言聽計從?”
“羅行長的老闆?請原諒在下的無知,真的從未聽聞過!關於羅行長,我就不評價了,畢竟他不是一般的人物,我可得罪不起呀!不過通過你與他之間說話的語氣,倒是不難看出他對你還是比較恭敬地,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那個人可能正是你吧?”
“哈哈,可能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瘋狂,因爲羅玉田的老闆確實是我,他現在正在爲我做事,做一件天大的事情,你可知道我爲他支付的薪水是多少嗎?”
“不清楚,願聞其詳,雖然我對他不是十分了解,但卻也知道他在整個國內都是頂尖的銀行家和經濟學家,一生之做過不少驚天動地的事情,能讓他心甘情願爲你效勞恐怕單單是有錢未必能行吧?”
陳清揚的臉頰上在這一刻生出一抹自豪的神色,這一刻他是能感覺到自己整個人是處在一種飄飄欲仙的狀態之的,許久之後以一種十分低調但是卻又不乏犀利的語氣說:“一千萬,美金!沒錯,我一年向他支付的錢財基本上已經達到一億人民幣!並且年底還會有極其豐厚的分紅。實際上在我心羅玉田的價值不是用錢能衡量的,這一點在冉小姐的身上我同樣有這種感覺,這也是我來找尋你的主要原因。只要冉小姐願意,我可以用年薪兩千萬美金的薪酬將你拉攏至我的旗下,不知關於這一點你是否願意?”
冉碧柔呵呵笑了笑,隨即站起身踱步到陳清揚的跟前,右手託着香腮,身着制服的她全身上下散出一種久違的熟女氣息,半晌之後才淡淡回道:“我懂了,羅玉田實際上是你派遣來的,甚至很有可能這筆錢都是出自你的主意,當初我也在想爲何羅玉田會如此好心,只是很可惜我最終一位這是他的商人本色,卻沒想到原來還有幕後黑手。坦白說我很敬佩你的心機和才華,關於你的事情最近可謂是人神盡知,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只是想要告訴你,你真的是一個十分卑鄙的小人。對一個女人動用這種手腕,你覺得你配做一個男人嗎?或許你可以用羅玉田將我打垮,將我排擠出這道門檻,但是這對我而言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所在。因爲我並非是你想象的那種卑鄙小人,無論到何時我都不可能背叛我的老闆!如果沒有他的話,就不可能會有我的今天。做人要知足一些,不是嗎?”
陳清揚呵呵輕笑一陣,“坦白說你把這個社會想得太過簡單了一些,只能說你還年輕還很幼稚。你那麼拼命爲你的老闆賣命,具體的原因我不想知道,只是想要告訴你,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或許很滿足現狀,但是你想過沒有人的一生只有一次機會,倘若你不把握住的話,那麼將會抱憾終身,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人有時候不僅僅是爲自己而活的,還要想着爲別人做出一些什麼?一個不懂得奉獻的人,她的存在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如果陳先生你是想要和我談人生觀和價值觀,我真的不感興趣。這麼說好了,我也想過要做一些什麼,但是這個世界上並非所有的事情都一定會按照我們的思路進行下去,很多時候我們是很無奈的。坦白說,我很厭倦我現在的職業,確實沒有太大的前途,但是我不願意去背叛我的老闆,因爲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他曾經給過我很多資助。你的價值觀是將成就擺在位的,這並沒有錯,錯就錯在我的價值觀的要位置所擺放的卻是感情!我只是爲了還債罷了,就是那麼簡單。”
“你這麼活着難道不累嗎?好吧,我承認你很偉大,但是你也不要忘記一點,你對別人存在感情,他未必對你同樣也是如此!”
“你這是在挑撥離間嗎?爲什麼一個堂堂正正的政府高級官員,一個已經揚名四海名垂古今的偉人還要做出這種宵小的事情?你難道不怕被人笑話嗎?”
陳清揚哈哈大笑而起,良久之後才用一種極其消沉的嗓音回道:“事實上我只是一個卑鄙小人,只是一個爲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代價的小人而已!在我的字典裡只要有需要,即便是殺人放火也不爲過。既然你對你的老闆那麼有信心的話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好了,瑞金珠寶行的名頭貌似很大的樣子,只是不知道兩百億能否成功收購。冉碧柔,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向你說,我是一個相信感覺的人,在我第一眼與之相見的女人,能讓我產生電擊一樣的快感的,現今多半都已經成了我的妻子,你同樣不會是一個例外!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不再多說,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瑞金珠寶行,明日起,它將更名換姓,它將從此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