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的工作人員度極快,在陳清揚杯的熱茶還未喝完的時候便已經趕到,一幫人忙着爲陳清揚提取現金,而就在此時周立行的電話瞬間響了起來。
就聽周立行的語氣更加諂媚,“哎呀,真是抱歉啦蘇市長,這邊剛巧遇到一點事情。您放心,馬上就能處理好,再給我二十分鐘的時間,一定將人給您帶到。您只管安心等着便是了!您說提幹這件事情啊,好的,謝謝您的關照。事成之後一定重重拜謝!”
陳清揚心頓時大驚,蘇市長,上海還能有幾個姓蘇的市長呢?如果自己美猜錯的話,這個蘇市長便應該是蘇晉南了!倘若果真如此,瞬間一條計謀在陳清揚的腦海油然而生。
陳清揚裝作無事一般,笑問道:“周行長,你們分行條件倒是不錯,難怪羅哥一直在我跟前誇獎你,辦事能力果然很有一套。”
周立行稍稍有些得意忘形:“這是自然,不是我和您吹,論資歷我可是也不低的哦!當然和羅行長肯定是沒法比,可是要做個副行長也並非是難事。另外有件事情不妨和您直說,馬上分行有一次人事調整,我已經打通其的關係,這一次提拔爲信貸部主人的機會十分之大。當然,這個還是要羅行長親自點頭才行!”
“哦,信貸部主任?這個位置很吃香嗎?”
“哈哈,陳先生一看就是外行了吧?坦白說,信貸部是整個銀行部門最賺錢的部門。我的意思是指的油水方面,您想想現在房地產炒得多熱?可是話說回來,哪一個房地產商人能一下子拿出來幾十個億?那還不是要靠我們銀行部門嗎?想要借錢,只能找信貸部,不瞞您說,想要借一個億,不乖乖拿出個三兩百,呵呵,那簡直是沒門!”
對於這種潛規則陳清揚多少還是知道的,笑着點了點頭,問道:“照你這麼說,這個職位確實很吃香。我和老羅交情深厚,可謂是親如手足。如果周行長有這方面的意願,我倒是可以轉達一下。”
周立行臉上頓時堆滿了歡笑,甚是激動地跑到陳清揚跟前,問道:“陳先生所說的可是真話嗎?您當真願意爲我出面說清!您有所不知啊,少說有十幾二十人對這個職位垂涎三尺,一直以來羅行長都不是很看重我,想要佔據這個位置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清揚裝作一副十分不爽的樣子,冷哼一聲說道:“莫非你是在質疑我的辦事能力嗎?既然我有這個把握說能幫你搞定,自然變是能的。當然,如果你在別的部門有人脈,也可以自己張羅,這樣我也圖個輕鬆!”
“哪裡!哪裡!陳先生千萬不要誤會,先前小弟說錯了話,這裡向陳先生以茶代酒賠禮道歉了!陳先生儘管放心,此時辦妥之後,必然會有重謝!”
陳清揚笑了笑,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隨後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葉子是你女兒?”
周立行一愣,隨即也是領悟到了其的關鍵,呵呵笑說:“葉子確實是我女兒,不過並不是親生的。這個說來話長,我當初離異之後,娶了葉子的母親,當時她母親只是我家的保姆。婚後不久,她母親便告訴我懷孕了,實不相瞞當初我之所以和前一任離異便是因爲那女的一直以來未能給我生個一男半女。得知葉子的母親懷孕,我自然的欣喜若狂,那段時間可謂是我人生最快樂的日子。十五年後,葉子的母親得了敗血症去世了,我和葉子相依爲命,我因爲懷念葉子的生母,因此沉浸在悲傷之,流連於煙花之所,最終漸漸地葉子因爲結識一羣社會上的不良分子墮入到了歧途。
可是即便如此我都未曾捨得打過她一巴掌,我將葉子當做是我生命最大的寄託,非但沒有呵斥她,相反收斂心神,開始全心全意照顧她。並且一度託人爲她辦理留學手續!然而就在葉子臨出國之前,我得了前列腺肥大,當初到醫院手術的時候,突然得知一個驚天秘聞!我竟然是先天性精子壞死,也就是說,我根本不可能有生育能力。當然,最客觀地來說,葉子並非是我的親生女兒,而我則一直以來在幫着別人養女兒,並且就這樣養了整整十八年啊!身爲男人你能理解,那種感受嗎?”
陳清揚呵呵笑了,“能理解,非常能理解,這簡直比女人給自己戴了綠帽子更加屈辱!所以,你一怒之下將葉子掃地出門?並且再也不曾理會她的死活?”
周立行搖了搖頭:“我還不至於如此不作爲!不過傷心肯定是有的,也對她有一些打罵的行爲,只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畜生!爲了報復我的打罵,公然帶着不同的男人回家過夜,並且還開始漸漸接觸上了毒品!”
陳清揚的心微微沉了沉,他的腦海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一個花季少女原本正在等待迎接自己人生最美好的時刻,然而卻不想突然面臨喪母的悲慘命運。而父親忙於工作疏於管教,導致自己墮入另外一種悲慘的人生。隨後更因爲自己的身世問題,因此受到鄙視,受到謾罵和責罰,最終毀了自己的一切。
陳清揚甚至開始爲葉子感到命運的不公平,這個女人真正可憐的地方或許並不在於如此墮落,而在於她的背後所反應的其實是一整個社會的黑暗。時代在進步,可是人的思想卻愈地墮落,愈沉迷於物質與金錢上,這是一種何其悲慘的事情!
其實那個叫葉子的女孩,除了妖豔的濃妝,以及裸得讓人心驚肉跳的肌膚,她的眼神還是清澈的。只是那種清澈卻少了一份純真,究竟是爲什麼,陳清揚並不知曉,所知道的僅僅只是這個女人開始讓自己稍稍有了一絲同情心!
陳清揚淡淡笑了笑,“剛纔你所說的蘇市長,是不是蘇晉南?你準備將葉子送到他哪裡?這樣似乎有些不合適吧?”
“呵呵,我也不怕您笑話!葉子早已恨透了我,她現在已經墮入魔道之,開始仇視整個社會。她選擇用墮落來報復我,我卻又何必去假裝慈悲?再着說了,她有毒癮,每天不hi兩口便生不如此。吸毒一個月要消耗接近萬元的毒資,如果我爲她提供,她唯一所能做的只能是出賣自己的**。相反我只是讓她每月犧牲一兩次,卻也算得上是對得起她了!坦白說,我這是在做善事!”
看着周立行滿臉邪惡的神情,彷彿是精神和**都已經得到空前的滿足一般,陳清揚的心便有着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陳清揚恨不得上前將他直接秒殺,只是因爲他還有些用處,這才並未做出這番舉動。
“我在問你,是不是準備將她送到蘇晉南那裡?”
“呵呵,沒錯!蘇市長喜歡這種妖豔的口味,兩個月前對她一見鍾情,現在隔三岔五地總要讓葉子去伺候他。陳先生,如果你對葉子感興趣的話,也並非是不可以,只是今天真的不行了。蘇市長已經催促了我好幾次了,您看下次怎樣?或者明天也行!”
這哪裡是一個父親,分明就是一整個禽獸嘛!一個爲了上位而不擇手段的男人,竟然讓自己的女兒去做小姐,爬到一個年漫花甲的老人牀上伺候別人,所爲的就只是要滿足自己升官財的意願。這種人,不殺他,留着何用?
陳清揚點了點頭:“我對她確實很感興趣,但是現在只是侷限於感興趣,並不是想得到她的**。我想和她聊聊,麻煩你將她請進來,好嗎?”
這個要求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周立行略加思索,隨後看了看錶,“十分鐘可以嗎?否則蘇市長怪罪下來我可真的擔當不起啊!”
陳清揚不再搭理周立行,靜靜地靠在沙上,茶香撲鼻而至,卻沒有絲毫想要飲用的意思,相反一種前所未有的愁緒縈繞在陳清揚的腦海裡,許久未曾消散。
再次見到葉子的時候,葉子的態度明顯有所不同,尤其是眼神那一抹清澈沒了,陳清揚不知怎的,忽然覺得世界彷彿一下子變得黯淡了。儘管房間裡有十餘盞吊燈賣力地工作着,可是給陳清揚的感覺總是一片昏弱,彷彿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葉子並未像剛纔那樣多說些什麼,精緻將外套脫下,摔在了沙上,隨後就要忙着脫內衣。陳清揚一激動,連忙抓住她那纖細的手臂問道:“你要做什麼?”
似乎是陳清揚所用的力氣太大了一些,葉子眉頭緊皺,雖然未曾出絲毫聲響,卻很顯然在忍受着一種痛苦。陳清揚連忙鬆開手掌,只見那雪白而纖柔的手臂上,竟然遍是一個個暗紅的針孔。很顯然這是長期注射毒品後所留下的。
陳清揚緩緩甩了甩手,“對不起,我並不是故意的!”
葉子無謂地笑了笑:“沒事兒!習慣了,你找我來不就是想要我滿足你的獸慾嗎?沒事兒,如果你覺得我髒,我可以用嘴巴!我沒什麼介意的。”
陳清揚一陣汗顏,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從開口,這個女人已經在不知不覺讓他有了一絲心疼的意蘊。許久之後,陳清揚才緩緩說道:“我並不想佔有你,無論是**上還是心理上都不想,我只是想請你幫我做件事情!嗯,應該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不過,可能對你會有一定的影響。我承認自己很卑鄙,但是我也是無可奈何,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答應!”
葉子伸出纖纖玉手,優雅地重新穿起自己的外套,大片的雪白隨即消失不見,葉子笑了,彷彿一整個世界的憂傷沒了,所留下的是前所未有的美妙。
葉子心忽然傳來一種很久很久都未曾有過的感動,這是第一個面對自己而不想佔有自己的男人,她突然現自己對初次見面的他所獨有的那種美好印象還在。
葉子的聲音劃過陳清揚的耳畔,那是一種憂傷而動人的旋律,“說吧,無論什麼,我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