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連上官冰雪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陳清揚竟然會陡然間大雷霆,甚至不顧及自己一局之長的身份上去便朝着何艾國一頓暴打。陳清揚的身手十分敏捷,在座這羣人雖然並非是傳統意義上的武林高手,但多半都是正規警校畢業,對於擒拿格鬥的功法並不陌生,尤其剛纔陳清揚雷霆萬鈞之勢下所產生的爆炸力,更是如同一記猛烈的衝擊波一般在衆人心頭產生驚濤駭浪。
陳清揚腿腕稍稍用力,那人頓時出一聲悽慘的叫喊聲,隨即怒吼道:“我不管你是誰,更不想知道你是誰,你現在所唯一要清楚的一點事情便是這裡我纔是真正的主人。對於你而言,以後只管服從我的命令,否則小心你的狗命!”
陳清揚並未因爲自己已經恐嚇過對方便終止自己的暴力行徑,甚至連陳清揚自己也很詫異爲何會如此暴怒,可能是因爲天上人間曾經侵入了他太多的心血,也可能是因爲自己急於想要證明一些什麼。陳清揚很清楚,時間十分緊迫,能留給自己的時日已經不多了。在邪神老君的背後是一張極其強大的,在這張裡涉及到了方方面面,衆多的勢力,並不可能因爲自己虐了一頓蝠王和萬仞道人師兄弟,此事便會作罷。越是猛烈的打擊背後所代表着的則是更加嚴厲的反彈,至於這一次反彈的力道陳清揚並不清楚,而他此時唯一能做的則是在上海這座經濟之都儘快培養起自己的勢力。
正是因爲曾經失去,陳清揚現今更加意識到擁有的重要性,天上人間所代表着的早已不再只是一座娛樂場所那麼簡單,更關鍵的一點還在於他象徵着陳清揚的顏面。倘若連一個小小的天上人間和雷萬霆都搞不定,自己想要在上海立足,未免顯得有些不太現實。
陳清揚緩緩貓下腰身,伸手在何艾國的臉上拍了拍,嘿嘿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何艾國是吧?聽說你在上海有着十分強大的勢力,只是不知道你那些勢力究竟大到了怎樣的程度。其實我是一個非常講究民主的人。只是可惜,我對人講民主,對你則沒那麼客氣了。你私自爲上海黑惡勢力充當保護傘,這些年來一直在背後爲他們充當防護力量,這些事情我都是清楚的。關於你的舉報信早已在市紀委堆積如山,這些事情我懶得管,也不想去理會。記住,想要擁有現在的一切十分簡單,你生來便是做狗的命,以後只管安心服侍我,至於其他的事情就無需你操心了。我所說的你可曾明白?”
何艾國的臉上分明寫滿了各種不服,只是可惜他遇到了自己一生最不該遇到的宿敵,倘若沒有陳清揚的話何艾國或許還可以再上海逍遙法外個三年五載,然而過早遇到了陳清揚,並且執意想要不自量力,那麼所等待自己的只能是無盡的屠戮,並非是他屠戮別人,結局總是恰恰相反的。
陳清揚見這廝膽敢反抗,冷冷哼了一聲,腳下朝着何艾國的襠部狠狠地重踢了一腳,隨後食指緊緊捏住何艾國涌泉穴,指尖力道朝着穴道之源源不絕地侵入,對於何艾國而言自然有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何艾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小腹,滿臉寫滿了痛苦的神色,他也算是一條漢子,雖然已經疼得無以復加,愣是咬牙堅挺着。不過他實在太小巧陳清揚折磨人的法子,天龍真氣乃是天地之最純正的真氣,力道雄厚剛烈,注入穴道之所導致的只可能是痛苦不堪的結局。
何艾國在堅持了兩分鐘之後,終於出一聲沖天的怒吼聲響,他此時全身冷汗向外直冒,臉色疼得鐵青,想要拼命叫喊出聲,可是陳清揚卻已經失去了想要和他談話的耐心,足足當着衆人的面折磨了何艾國十分鐘之久,方纔爲他解了穴道。
先前何艾國雖然疼痛萬分,但是卻無法釋放出內心的痛楚,人在面對痛苦的時候,心臟所承受的壓力是無比巨大的,而他此時根本無法逆轉心的疼痛,那種疼痛在心長久的鬱結下去,那種折磨是不難想象的。
當陳清揚爲何艾國解開穴道的一刻,後者頓時一聲嚎啕大叫,隨後在地面上飛快地打起滾來,度之快實在難以想象。陳清揚嘿嘿笑了笑,說道:“其實你也算是個人物,只是未免有些不知好歹。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你這種人註定只能成爲石子,天生命運就是讓別人踩着你的背,舒坦前行。“
何艾國想要怒罵陳清揚,只可惜渾身上下的痛楚實在一浪高於一浪,並且心的疼痛一時間難以解除,只是出一陣陣尖叫的聲響,在這樣一個夜晚未免顯得太過悽楚了一些。
按照陳清揚的本意,他並不想在上任的第一天就和何艾國生太激烈的衝突,只是這廝太過囂張,竟然膽敢挑戰自己的權威,讓何艾國當場難堪實在是情非得已。反正樑子已經結了,陳清揚倒是不稀罕將事情鬧大。朝着大憨使了個眼神,後者頓時將何艾國捆綁在了桌子上。
陳清揚擡手看了看錶,面不改色地朝着衆人笑了笑說:“時間定在十二點,現在你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做準備,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總之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三個大區八家娛樂心必須一一嚴查。我並非是軍人出身,不懂所謂的戰術,我唯一的要求則是你們集所有一切的兵力進行包圍戰,迅將對方圍攏後,一一剿滅。不能有絲毫的閃失,否則的話你們準備好辭職報告,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吧。當然,這件事情處理好了,對你們而言同樣有很多好處,升官財每一個都少不了你們的。”
這是一個怎樣的公安局長呢?在他的身上不難看出隱晦的一面,也不難看出他內心之陽剛的所在。很顯然陳清揚是一個容易感情用事的人,也可以稱之爲笑面虎。一邊在上演殺雞儆猴,一邊又在軟硬兼施。他雖然年輕,但是此時所表現出的氣度實在非凡,在衆人的眼甚至有着一種高深莫測的所在。至於先前諸如何艾國那種角色對陳清揚自內心的蔑視也在瞬間收斂許多。
見衆人沒有異議,陳清揚吩咐大家紛紛調整好時間,在衆人臨行之前淡淡說道:“同時頒兩條任命書,陳清堂同志擔任市局常務副局長,馬向前同志擔任刑警隊隊長。以後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都可以看作是代表着我,希望你們能認真執行。還有,不要給我惹麻煩,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不想出任何亂子,感謝大家的配合!”
陳清揚說完朝着上官冰雪勾了勾手,輕聲說:“我現在要去交嫖娼的罰款,就不多陪你了,看好他們,不要給我出亂子。回頭自然有你的好處!”
上官冰雪現在也已經意識到陳清揚從始至終只是在調侃自己,堂堂一局之長自然不會去做那種齷齪的事情。這一點上來說他還真的高看陳清揚了,就在不久之後陳清揚竟然光明正大地去找了小姐,並且還是雙飛,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上官冰雪雖然不知道陳清揚究竟去做什麼,但是從他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壞笑之也不難看出其自然有着許多的貓膩。方纔剛剛被陳清揚調戲了一番,原本心有些委屈,不過在見識了陳清揚凌厲的一面後,上官冰雪的心的陰霾非但一掃而光相反對陳清揚反而有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崇拜。
可別忘了,上官冰雪同樣也是一個喜歡舞槍弄棒的人,對於陳清揚的暴力,她所僅有也的也只可能是崇拜了。
上官冰雪嘴角故意浮現出同樣的蔑視,裝作不關心地問道:“你究竟去幹什麼?你今天剛剛上任便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怎麼着剛剛下達了指令,現在就要做甩手掌櫃嗎?這樣未免有些不合適吧?”
陳清揚微微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不合適的,我以前沒有當過領導,現在剛剛上任自然是參照別人的做法。我以前在工廠打工的時候,我看車間主任就是一邊下達指令,一邊在辦公室吹着空調和情人親親我我。我這麼做似乎沒有什麼吧?難道領導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嗎?”
上官冰雪甚是無語地看了看陳清揚,隨後無奈說道:“隨你吧,總之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這裡的情況很複雜。我可不敢保證這裡的消息不回泄露出去,我還是希望你做好充分的準備。”
陳清揚淡淡笑了,笑容很冷很冷,夜色下的陳清揚稍微顯得有些神秘,或許也只有他知道究竟這個時候要去做什麼。爭奪地盤的事情,陳清揚會錯過嗎?貌似不會,他心的連環計已經在此時悄悄上演,一出好戲就好開始了。
陳清揚究竟要去幹什麼呢?很簡單的事情,每一個男人到了晚上都會想要,或者想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