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揚眼疾手快,腳下如同鬼魅,向前刺溜一滑,整個人頓時衝了上去,就在景碧瓊即將到底,甚至連她四周的級保鏢都未對此做出任何動作的時候,陳清揚已經將景碧瓊扶了起來。
四目相望,彼此的眼眸有着太多的柔情蜜意,陳清揚深深地凝視着眼前的景碧瓊,她似乎比兩個月前消瘦了一些,尤其是臉上更是有着一抹無法抹去的悲傷和孤獨。眼前這個女子雖然無法用弱小來形容,只是除卻籠罩在她頭頂上的無數光環,實在找不出更多的地方能用偉大去形容。當然,如果一個女人生得唯美或者漂亮之極可以用偉大去形容的話,或許她還有着這樣一個傲人的資本。
靜謐的臉上滿是神傷,看得出她的搖搖欲墜並非是一種做作,她已經太過疲憊,如同汪洋大海的一葉孤舟已經再也驚不起太多的風浪。這個自己原本以爲無比強大的女人,事實上她卻如此消弱,而之所以造成眼前這種境地的原因卻又和自己無不關係,一瞬間陳清揚的心頭泛起一抹無盡的自責,望向景碧瓊的眼神也更加溫順了些許。
淡掃蛾眉,潔白如玉的臉頰上卻有着一抹無盡的淒涼,煙花易冷,比冷月還要悲傷些許。面對心愛的女人如此心力憔悴,陳清揚心頭的悲愴和無奈自然無窮無盡。蠻腰細細,好似一陣風就可以將其輕易地捲走,冷豔如刀,直刺人心的美,美得那麼不同凡響,美得如此犀利。
陳清揚一手斜擁沐小妖,一手托起景碧瓊的腰身。入手處甚是柔軟,綿綿的,鼓鼓的,有着耐人尋味的彈性。無須多想,憑藉陳清揚的聰明自然知道着一抹輕柔曼妙的所在究竟是何物。這裡曾幾何時也是自己無數次流連忘返的所在,此時此刻再次相擁的時候,卻又有着另外一種詭異的感覺。這種感覺陳清揚是說不出的,不過他心卻很清楚,這是每一個男人一輩子都不像忘卻或者揮去的所在。
對於陳清揚而言,景碧瓊的一切都毫無爭議地屬於自己,她的美,她的冷豔,她的犀利,她的家世,以及她傲然的嬌軀。這一切只要自己想要隨時隨地都可以得到,而對於景碧瓊而言,這些同樣也無可爭議,景碧瓊這輩子或許誰都可以拒絕,可以對任何人說不,但是唯獨不能對陳清揚說。
不瞭解陳清揚的人或許會說他窩囊,但是真正瞭解他的人卻又十分清楚,事實上陳清揚已經擁有了自己所想要的一切。只是距離無限輝煌還稍稍有着那麼一丁點的距離罷了!而也正是因爲這一丁點的距離,於是陳清揚更加努力百倍地想要去得到,想要去征服。景碧瓊的背後不就是一整個世界嗎?
景碧瓊的身側少說有十餘人貼身保鏢,此時一個陌生的男人突然闖入他們的警戒範圍之內,不難想象着對於他們而言代表着的無疑是**裸的挑釁。
在陳清揚旁若無人地將大手遊走到景碧瓊雪白的玉頸上的一刻,突然一人碩大的手掌朝着陳清揚猛地砸了過來。陳清揚甚至未曾躲避,依然故我地爲所欲爲,對方一聲冷笑,眼瞅着自己的五指死死地夾住了陳清揚的手腕,只要稍稍有力就可以讓陳清揚的手腕當場報銷,只是讓他深感詫異的是,無論此人如何努力最終所做的一切仍然無濟於事。陳清揚的手臂就像是鋼管一樣,堅硬無比,別說是用手掌,即便是用老虎鉗也未必能撼動一絲一毫。
那人不肯死心,右手掌向前一滑,緊緊地捏住陳清揚的肩膀,當下腳步向後一撤,原本想要來一記漂亮的過肩摔,卻沒想到非但沒有傷到陳清揚,相反自己因爲力道的反彈,腳下不穩,一個踉蹌隨後向後連連倒退數步,竟是一屁股摔倒在地了。
陳清揚呵呵輕笑幾聲,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未曾說出口。在他們的眼陳清揚這是在故意裝逼,實際上他們如何能知曉此時此刻站在他們身前的正是當世能排得上號的絕世高手?倘若陳清揚真想要傷害他們,只需要稍稍用些力道,那麼他們所面臨的也將會是傷殘,甚至死亡的結局!
看得出這些保鏢各個都有些真本事,眼見一位同伴受傷的時候,瞬間分成兩批人馬,一批人硬是憑藉身體上的野蠻衝撞將陳清揚與景碧瓊活生生地分開,另外一批人則將景碧瓊圍得密不透風。只聽一人叫道:“快快保護小姐,任何人上前一步,格殺勿論!”
那人說話間,幾乎所有黑衣大漢皆是從懷掏出純銀色的沙漠之鷹,而槍口所對準的方向則是陳清揚的腦袋。
此時沐小妖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陳清揚心甚是放心,再者終於再次遇見自己心日思夜想的女人,心快慰,當下呵呵笑道:“瓊兒,難道現在我想要和你親熱親熱好需要經過你這些手下的允許嗎?這樣說來,我們之間似乎只可能保持朋友關係了?”
景碧瓊並未着急回話,而是朝着身旁那個保鏢翻了翻白眼,自己好不容易等來了陳清揚,兩人冷如冰點的關係剛剛想要有一絲融化的跡象,卻不想會生這種事情。這對於景碧瓊而言自然是難以忍受的!
衆多保鏢此時也看出了一些小小的苗頭。這廝大搖大擺地摸了小姐,並且小姐還能保持鎮靜,沒有絲毫的氣惱,這顯然是極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在他們的印象這是絕無僅有的。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景碧瓊自然不好多說些許什麼,只能淡淡問道:“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懷所抱着的正是天上人間當紅花魁沐小妖嗎?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看來論及不堪寂寞,你當屬天下第一人啊!”
被沐小妖這麼譏諷,陳清揚那張老臉即便是皮再厚也不禁稍稍有些掛不住了,呵呵大笑了一陣說道:“這個事情並非是你所想象的那樣。以後有時間我自然會解釋給你聽的,不過有件事情需要和你說下,她不再是天上人間那個陪酒的沐小妖,而是我陳清揚的男人。在我最困難潦倒的時候,她不僅不嫌棄我,相反還始終陪在我的身旁,這對於我而言是十分難得的。試問,天底下又能有幾個女人能做得到這一點?”
陳清揚這話實際上隱隱有一絲對沐小妖不滿的意思,可以看做是責怪,也可以看作是抱怨。不過停在景碧瓊的耳朵裡卻只是換回了一聲冷笑:“沒想到你還是那麼膚淺,看事情永遠只會看表面。陳清揚,其實你不懂女人,尤其是不懂我。”說話間景碧瓊朝着身旁衆人擺了擺手,待到人羣分開後,景碧瓊接着說:“你永遠只是看表面上的東西,別人給你一口飯吃你會當做那是無上的恩典,可是你想過沒,也有一種人她在故意導演一個局讓你鑽,雖然可能你受到了些許凌辱甚至謾罵,可是她最根本的目的是爲了鍛鍊你,爲了能讓你獲得橫多的東西。一個人倘若一輩子只是靠別人施捨的話,他永遠都不會家致富,希望你能懂我的話,更能懂我的意思,否則你陳清揚不配我景碧瓊去愛你!”
景碧瓊似乎很急,說完這話在衆人的簇擁下隨後朝着搶救室走了進去。陳清揚抱着懷的沐小妖若有所思。景碧瓊的話自然是說給自己聽的,話的意思顯然也是針對自己的,她口口聲聲說設了個局,那究竟是怎樣一個局面呢?
陳清揚苦思冥想了許久,就在心終於有了一個答案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突然醫院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聽一人沉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老爺子身體向來硬朗,這一次怎麼可能會突然不行了呢?還有,通知央有關部門了嗎?ZengZiJu常委們都知曉了嗎?”
這聲音甚是熟悉,分明是自己此時此刻最不想要見到的人,正是賀坦之!先前自己曾讓陳清堂去拜會他,卻沒能如願見到對方,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陳清揚淡淡用眼睛的餘光掃向衆人,當先的正是賀坦之,這廝饅頭大汗,快步向前奔跑着,身後跟着黃天橋等一羣大大小小的官員。
就聽一人快回答道:“有關部門的領導全部通知了,七個常委已經全部在第一時間放下手頭上的事情,乘坐專機趕到了上海,另外軍委方面的領導也已經趕了過來。三零一醫院的有關專家也在隨行之列。只是據說,這一次老爺子可能會……”
“放屁,老爺子可是全國人民心的神,神會倒下嗎?閉上你的烏鴉嘴,否則老子槍斃了你!”
賀坦之顯然對秘書的回答不滿意,此時不僅大聲怒斥了起來,只是讓衆人紛紛感到窒息的一幕出現了。賀坦之的怒吼剛剛說了沒多久,突然搶救室的病房打開了,只聽一名護士沉聲說道:“零七年二月二十日,十三點零七分,加護病房一牀病人因搶救無效,現在宣佈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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