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揚兄弟同時出招,不過無論是身法還是力道,陳清堂顯然與陳清揚不在同一個層次上。陳清揚率先趕到,手逆天劍甚是迅猛,單單是在半空輕輕一陣滑動,頓時一道奪人眼球的光滿閃爍而過,那人還未完全反應過來,只覺得脖頸處一陣冰涼,隨後鮮血順着自己的頸部向外噗嗤噗嗤急劇噴射而出。
雖然一劍斬殺此人,可是陳清揚的眉頭卻緊緊地擰成一團,原來在逆天劍剛剛接觸到此人的皮膚上的時候,劍尖突然傳來一道龐大的反彈。那人身體極其剛硬,即便是憑藉逆天劍的鋒芒也無法瞬間割破。陳清揚心猛然生出一絲狠勁,隨後內力注入逆天劍,注入真氣的逆天劍,劍光大盛這才瞬間秒殺了此人。
僅僅是這一招,陳清揚便已經熟知對方的深淺,這些人到都是經過變異的人種,無論是抗擊打能力,還是敏捷程度都不是凡人所能企及。大憨勇猛無匹,身手高強,可是面對這羣變異的人種,根本難以傷及對方皮毛。陳清揚一字一頓地說道:“大憨,你退下,這裡交給我和清堂了!”
陳清揚話音落地,也不給對方絲毫說話的機會,瞬間騰空而起,隨即將手逆天劍狂亂地舞動而開,逆天劍幻作無數鋒芒掠過衆人的前胸,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傳來,這一次逆天劍卻未能完全刺破這羣人的身體。就在陳清揚的眼流露出一絲驚駭的時候,一人嘿嘿笑道:“疼,真疼!不過奧爾良博士剛剛研製出的藥劑看來效果確實不錯,經過三次強化後的身體已經不是尋常寶劍所能劃破的。小子,你這把劍外觀倒是不錯,能不能借給我賞玩一番?”
陳清揚差點沒給氣瘋,這人未免也太小瞧自己了,在雙方幹仗的時候竟然前來找尋自己尋要寶劍,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陳清揚冷哼一聲,隨後手寶劍一抖,天龍真氣再次注入其,隨即向前橫劈而出,這次不再傳來金屬碰撞後的聲響,噗嗤一聲,那人心臟部位被長劍狠狠地刺通,隨即碧綠色的血液噴而出。
那人臉上流露出一份震驚和詫異之色,想要說話,卻已經緩緩墜落而下。陳清揚連殺兩人,對方同夥顯然同樣十分震驚,想必他們平日做慣了大王,淨是殺別人,此時被別人殺顯然有些不習慣。
對方人羣傳來一陣緊密的騷動,隨後不知何人出一聲古怪的尖叫聲,這夥人聽聞到這個聲響之後齊齊匯攏一處,等到陳清揚反應過來,這原來是對方集合的號角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與清堂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地緊緊地包圍了起來。
清堂臉色沉重,低聲說道:“這些人都經過多次變異,不是尋常的怪物。他們的基因生了嚴重的錯亂,金屬防禦已經增強了百倍以上,並不畏懼刀槍劍戟,即便是槍子對他們也產生不了絲毫的作用。唯一能對他們起到威懾的便是真氣!”
陳清堂雖然不善言辭,但他無論是智商還是謀略都不在陳清揚之下,此時一語道破,也能看出不凡之處。另外還有一點需要提及的是,陳清揚兄弟二人雖然彼此已經瞭解對方的全部,陳清揚已經知道所謂的鋒芒畢露金卓越正是陳清堂,但是兩人從未提及過。陳清揚並未追問清堂過去消失的那些年究竟都做了一些什麼,陳清堂也並未問及陳清揚在這段時間裡爲何會突飛猛進。兩人之間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甚至只是一個眼神彼此就能清晰地判斷出對方心所想,在這種情況下,倘若再多說一些什麼,未免顯得有些畫蛇添足了。
陳清揚咧了咧嘴,“那我便用天龍真氣來會一會所謂的妖獸,數個月前還有個妖獸來刺殺我,並且聲稱父親是他的仇敵,是什麼風流鬼,找了一個病怏怏卻又傾國傾城的女人。那個人的身體特徵倒是和這羣人十分相像,只是也有不同的地方,當時那人身體雖然堅硬如鐵,可是卻趕不上此人的十分之一。難道這短短數月時間,對方有研製出什麼新鮮的玩意?邪神老君不知究竟要搞些什麼玩意,搞這麼多半獸人做什麼?”
陳清揚都想不通的問題,陳清堂更是無法想通,當然即便他想通了,爲了保證自己唯一的弟弟的權威性也不會說出口,只會給他一些暗示。陳清堂想要繞着彎子說一些什麼,對方顯然已經沒有足夠的耐心,在己方人員已經完全集合完畢之後朝着陳清揚瞬間出猛烈的攻擊!
這羣人度十分迅猛,稍稍有一絲鬆懈,便已經趕至陳清揚身旁,他們的四肢已然達到竟然的程度。手臂不僅比正常人粗壯了少許,並且手指如同鋼爪一樣,極其鋒利。陳清堂所使用的是一把純金打造的金刀,鋼刀注入真氣之後同樣金光璀璨,一時間與陳清揚所揮舞出的白色的光芒相映成趣,打得甚是好看!
兩人雖然體力強盛,但是奈何對方人數實在太多,並且還是一羣沒有絲毫知覺的怪物,在他們的眼永遠只有進攻,絕對沒有後退這個概念,即便是死也絕對沒有!兩人被對方緊緊地纏鬥住,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眼看對方越來越多,陳清揚兄弟二人手所使用的力道同時增大些許,金刀向前猛地一掃,隨即接連斬殺三人之多,綠色的血液舀舀而出,屍體向外橫飛,場面甚是駭人。
雖然陳清堂一招得手,可也正是因此給對方留下碩大的缺口,金刀還未來及迴轉護體,頓時兩道黑影已經穿梭而出,鋒利的鋼爪死死地抓住陳清堂的胸口。嗤的一聲,陳清堂的上衣已經被劃破,隨後身體上方呈現出血紅的印記。陳清堂胸口吃痛,連忙想要躲閃,然而就在此時,再次衝上來兩人自半空之朝着下方衝刺而下。
眼瞅着陳清揚的腦袋即將被對方揪下來的一刻,陳清揚猛然一聲爆喝,數道波能帶着無比雄渾的力量紛紛纏繞住幾頭妖獸的下肢。這幾頭半獸人動作猛地一滯,正是這短短的剎那爲陳清揚營救清堂騰挪出無比寶貴的時間。
逆天劍劍光陡然大盛,只見陳清揚不知何時已經沖天而起,並且全身自地面迅旋轉而開,接連旋轉十餘圈之後,當陳清揚的身影距離地面已經有十米高的時候,陳清揚終於緩緩停下,隨後逆天劍猛地抖動而出,雖然是白晝,可是空依舊上演了一道極其奇妙的景象。只見陳清揚身體內陡然間迸出萬道劍光,那劍光五顏六色,其以淡藍色與金黃色爲主,兩種劍光分成不同方位向外激射而出。陳清揚同時釋放出數十道波能將清堂全身上下緊緊地包裹住,就在此時劍雨紛紛而下,漫天的劍氣四處流竄,刺入衆人體內傳來一陣陣嗤嗤不絕的聲響。
綠色的血水如同決堤一樣,在地面上凝聚一處,看着滔滔不絕的血水以及漫山遍野的屍體,陳清揚的嘴角流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上百號半獸人被陳清揚一記絕殺竟然死上過半,剩餘三四十殘兵想要掙扎着上前再次重逢而來,不過在陳清揚雙眼猛地一瞪的剎那,半獸人竟然難得地連連倒退。連半獸人都畏懼的男人,那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凌亂卻有章法可循的碎,一米八七的身板,消瘦倒是肌肉健壯的胸膛,修長的身材套着一套深黑色的西裝,與尋常的大家公子實在沒有兩樣。
隨着陳清揚前進的步伐,半獸人們向後連連倒退着,陳清揚嘲諷地笑了笑,將逆天劍猛地踢飛到了半空之。長劍落地,成叮的聲響,刺一塊大石之,劍身全部陷入了進去。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頓時將對方嚇得半死,有膽小者已經開始瑟瑟抖,甚至跪倒在地,朝着陳清揚連連磕頭。
其一個身材手下的半獸人,嘴唸叨着:“求求您,放過我吧,我輩鼠目寸光,還請您饒了我們!”
“你倒是很聰明,知道委曲求全。叫什麼名字,爲何會變成現在這副摸樣,一字一字地說給我聽,將你們的組織,你們的身世全部說出來。說得好的話,我便放你一條生路,說得不好的話,你也就不用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是,是!小人一定知無不答,絕對不敢有一絲半點的隱瞞。我們都是從外地趕到瀋陽和大連打工的,可是沒想到卻進了狼窩,我們甚至還未反應過來,在進入工廠的一刻便被人給強行注射了一種液體。之後便神志不清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總之我們的腦海每天都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獲得強大的力量。倘若一天不能獲得這種強大的力量,我們的身體就會潰爛,會出惡臭的氣體。這種情況直到一個月前才解決!咳咳~~~~”
此人說話的聲音實在太小了,陳清揚冷哼一聲道:“上前兩步說話,是不是個男人,連說話都說不好嗎?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陳清揚的威脅果然起到作用,那人連忙跑到陳清揚的跟前跪倒在地,然而就在陳清揚微微閉上雙眼,準備傾聽一番的時候,突然腦海的波能一陣劇烈的抖動,那分明是危險的信號。就在陳清揚瞬間釋放出上百層波能的當口,噗通一聲震天的轟鳴炸裂而起,陳清揚倒是無所謂,有波能護體,即便是有原子彈爆炸也奈何不了他,只是沐小妖所困守的那棟小樓卻搖搖欲墜,即將要轟然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