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揚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炸了,完全是一臉茫然神色地看着眼前的龍凝韻,半晌也說不出話來。兩人這才認識幾天而已,雖然說有些較爲親密的接觸不過也是迫不得已而爲之,不過若因此就要讓自己負責,就要嫁給自己,這個玩笑未免開得有些大了!
龍凝韻依舊在哭個不停,陳清揚看在眼自然是焦急萬分,他實在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節外生枝,龍凌軒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對妹妹的溺愛完全到了令人指的地步,若是一個不小心真的會人頭落地。想到此陳清揚連忙上前一把將龍凝韻摟入懷,小聲安慰道:“好韻兒,乖韻兒,你心究竟有什麼不忿或者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決來好了,千萬不要哭好不好!我從來沒說過不娶你啊,只是這未免有些快了,我一時間接受不了而已。你先靜靜心,咱們好好談談,好嗎?”
龍凝韻只顧得自己暗自啜泣,卻是不搭理陳清揚,在陳清揚軟磨硬泡之下,這才哽咽着說:“按照韻兒家鄉的習俗,我們族裡的女人一旦和某個男子生肢體接觸就要和嫁給他,不過如果是男方強行的那便不用。另外我們那個年代醫療水平太差,人們經常患病,而女子一旦患病被別人救活的情況下同樣也要下嫁與人。千百年來我們蚩尤族一直都是這樣的!”
陳清揚此時可謂是恍然大悟,這時候也終於明白怪不得自己當初要爲龍凝韻治病的時候,龍凌軒竟然會是滿臉糾結的神色,原來還有這個奇異的風俗習慣。不過在古代這種習俗倒也正常,民以食爲天,生存纔是他們的根本。更何況那個時候的女子地位卑微,真正能決定自己命運的又能有幾人?
陳清揚呵呵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我終於明白你的意思了,原來還有這方面的原因。韻兒,你現在的思想還禁錮在你那個年代,遠遠沒有我們現在這麼開放。你能選擇我,雖然某方面來說有一種必然的緣由,但依然讓我十分榮幸。非常感激你能如此看得起我,而我也會承擔起這份責任。如果你相信我,我會娶你的,儘管有千難萬難都會的!當然你同樣也不必被一種習俗所禁錮,如果在這個過程你遇到更合適的,你完全可以去尋找自己的幸福,我同樣不會幹澀!這就叫婚姻戀愛自由!”
陳清揚即便是說一千句一萬句,卻也頂不過此時這一句恰好說到了龍凝韻的心坎裡。韻兒聽聞此話後頓時止住了哭聲,雖然依舊是一副愁容,嘴角卻也浮出一抹笑意,試探着問道:“清揚哥哥,你所說的當真?你真的會娶我做你的妻子嗎?”
眼前這個女孩完全是單純之極的小姑娘,或許在她的意識之成爲陳清揚的妻子,或者說讓陳清揚娶她只是自己應該做到的事情。倘若陳清揚不願意,那麼所有的過錯都在自己一人身上。這是一種單純到了極致的心理,她的純真與善良並不輸於葉雨蝶分毫。這兩個女人之間倘若相比較的話,應該說葉雨蝶唯一能勝過她的地方便是比韻兒要風尚一些,卻少了一絲古典的韻味。在龍凝韻的身上,陳清揚竟然找到了一絲葉雨蝶的影子,一時間心柔情蜜意頓濃,將其摟入懷好一陣風花雪月。
兩人纏綿了一會,已經是暮晚時分,陳清揚還在孜孜不倦地講着泱泱華的歷史,而龍凝韻也聽得極其仔細,生怕漏掉任何一個字眼一般。龍凝韻幾乎已經將全部的精力投放在陳清揚身上。在這女人的心,陳清揚就像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真神,他學識淵博,無所不通,長相更是萬里挑一的美男子。尤其是層出不窮的小玩意更是能將自己逗得心花怒放。她恨不得日日夜夜與陳清揚呆在一起,聽他講各種恩怨情仇的故事。在龍凝韻以爲,那時候的自己已經擁有了一整個世界。
遠遠地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陳清揚連忙再次站起身,與龍凝韻保持了三分距離,嘴朗朗說道:“其實當時嫪毐也並沒有着急想要叛變,只是預謀已久罷了,在他以爲時機還並未真正成熟起來。可是在這個時候突然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嫪毐在一次無意得罪了當時的朝廷大員,這人自知惹不起嫪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嫪毐勾與趙姬苟合並且生育二子的事情給捅了出來。當時嬴政震怒之極,再加上自己也已經羽翼豐滿,當時立刻下旨直接將其圍剿。嫪毐正在和趙姬翻雲覆雨的當口,哪裡能想到這時候突然大軍前來鎮壓自己,於是乎當場被嬴政割了**,自此淪落爲太監。嫪毐之亂後,嬴政徹查此事,自然與呂不韋逃不了干係,畢竟人是他送去的嘛!不過終究是國父,是當權數十載的宰相,嬴政當時也並未太過難爲他,只是讓他回老家休養。最終下了一道諭旨,指責呂不韋無功受祿實在是大逆不道。嬴政很聰明,既沒說要殺他,也沒要他下臺,可是呂不韋知道啊,這是秦始皇在給自己留後路,要自己聰明點,否則就要株連九族了!呂不韋最終懷恨在心,飲鳩而死。此後秦始皇大力提拔李斯……”
“精彩!精闢啊!陳兄弟果然是博覽羣書之人,幾千年前的事情都能知道得這麼清楚。實在是讓人敬佩不已!”
陳清揚一陣汗顏,自己不過是順着時間順序將一些重大的事情說一遍而已,歷史書上都寫得清清楚楚,怎麼就成了博覽羣這個世界上有門學問叫歷史學嗎?
“哪裡,哪裡,略知皮毛,略知皮毛而已!”
“陳小弟,主人已經久等多時了,讓我前來通知你現在即刻趕到天池,準備練功了!”
陳清揚想到馬上要洗冷水澡,頓時渾身一哆嗦,說道:“大哥,你沒和我開玩笑吧?說好是八點鐘開始的,現在才幾點啊?我還沒吃晚飯呢!”
見陳清揚玩起了無賴,火龍呵呵輕笑一聲:“主人說了,晚一分鐘,加罰一個時辰!您看着辦好了!”
“我靠還讓不讓人活了!”陳清揚說完一溜煙便朝外面狂奔而去,龍凝韻在身後招了招手原本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是沒能說出口。
臘月寒風刺骨,天池上方煙雲繚繞,到處是陣陣迷煙,可視度十分之低。陳清揚已經在這一帶廝混良久,此時自然是熟能生巧,即便是閉着眼睛也能找到龍凌軒所在的位置。
遠處風聲鶴唳,夾道山谷呼嘯而過,單單聽聞其聲,便已經讓人毛骨悚然。陳清揚此時裹着一層貂皮大衣,嘴不時冒着熱氣搓了搓手掌,四下找尋龍凌軒的身影。
這廝果然強悍,如此寒冷的季節,竟然只是身着一件菲薄的長衫,風舞起龍凌軒的衣角,佇立在天池之旁,煞有仙風道骨之韻味。陳清揚看得漠然呆,兩人佇立許久最終還是由龍凌軒打開了略顯沉悶的場面。
“我不會收你爲徒,你今日起便死了這條心吧!”
“什麼?你簡直是在和我開玩笑,你不教我功夫,我出去了就直接會被人給秒殺,現在要追殺我的人,綁架我家人的仇敵數不勝數!你不教我一招半式,我如何行走江湖?”
龍凌軒冷笑一聲:“那是你的問題,與我有何干系?你這種流氓地痞即死一個少一個,應該說是國家的福分!我會爲此而高興之極的!”
“龍大哥,你確定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我會殺了你了的!”
龍凌軒一陣猖狂之極的大笑,隨後說道:“陳清揚,就憑你現在的實力,一億個你都傷不到我一根毫毛。不說別人即便是那個邪神老君,他只需吹一口冷氣,你就會化爲灰燼。我並沒有和你開玩笑的意思!你可知邪神老君已經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數百年了?最近一些年一直在禍害人間,倒是讓不少黎明百姓跟着受苦了!”
陳清揚聽聞龍凌軒提及邪神老君,心一動,頓時意識到機會來了:“大哥,你既然知道邪神老君不是什麼好東西,爲何不親手斬殺此人,還要他在時間爲非作歹?你不會告訴我你打不過他吧?如果你怕,沒關係我去幫你殺了此人!但前提是你必須教我功夫,不然我只有被秒殺的份!”
“沒你想象得那麼簡單!我讓火龍去過,不過最終卻受了重傷,火龍畢竟是年邁了許多,這萬年間更是功力退步,已經比不上當年萬一了!你想要去殺他倒也不失爲一個好主意。可是我不會教你一招半式!我說了我不能做你的師傅,否則就差輩了!”
“差輩?你做我師傅,爲何會差輩?”
龍凌軒呵呵笑了笑:“韻兒不是已經和你說了,要你做她的丈夫麼!這也是我要你做的第三件事情。我要你一輩子一心一意對韻兒,只對她一個人好,不準再朝三暮四,更不準再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倘若你能做到,我會讓火龍傳授你一些心法和劍法。倘若不能此事就此作罷!”
陳清揚一愣,問道:“你所說的不准我再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是怎麼一回事?”
龍凌軒狠狠瞪了陳清揚一眼,拉長了語調說道:“很簡單,就是不允許你再和葉雨蝶,景碧瓊等等女人之間有絲毫藕斷絲連,你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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