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蓮雖然與陳清揚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並且對清揚本人也頗有好感,但是如此**裸地宣稱要帶着自己去開房,她一時間自然是難以接受的。依蓮堅定地搖了搖頭,看着陳清揚的眼神微微有着一絲冷漠的色彩。作爲一個女人,她不得不用自己先天的感知去尋味陳清揚與自己交往的真正目的。除卻出賣**的小姐,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女人心甘情願成爲某個男人的泄慾工具,或者說是玩物。
眼見依蓮一動不動地佇立街頭,陳清揚不禁啞然失笑,微微搖了搖頭,“怎麼,不願意?還是覺得自己太委屈?感情是需要經營的,我希望大家能深入地瞭解彼此,這難道有什麼過錯嗎?當然,有一點我必須和你聲明的是,我只是個小人物,遠遠沒有大情懷,若說肯給我風花雪月,卻不願給我**上的愉悅,我想這種感情不要也罷!”
依蓮臉色微怒,質問道:“難道在你的心目之,女朋友除卻性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值得你去追尋的東西?”
依蓮此時的表情讓陳清揚心一沉,他實際上只是開個玩笑罷了,哪裡有心情去和依蓮在此時尋歡作樂,上前走了兩步,雙手捧住那張千嬌百媚的臉頰,笑說:“親愛的,我剛纔和你開玩笑的,沒想到你卻當真了,難道在你的心目之我只是一個好色之徒?”
陳清揚並未等待依蓮給自己答案,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後也不吩咐司機開車而是在靜靜等待依蓮。阿依蓮現在遇到眼前這個男人的時候,自己已然方寸大亂,所有的睿智和原則都已經在此時煙消雲散。她無法去看透眼前這個男人的心理,無法操縱他的感覺讓自己十分不爽。但是她同時很清醒地意識到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感覺是何等美妙,尤其是昨天那一次“深層次”的交流,更是讓她懂得,原來一個女人的一生可以如此快樂!她不想放棄他。那種淡然而又充滿精靈的眸子再次流露出一個不爲人知的眼神,她緩緩拿起電話,隨後撥通了一串號碼。整個過程靜謐而又安詳。
兩分鐘之後依蓮上車,陳清揚吩咐一句“到瑞金珠寶行”隨後便閉目養神,不再搭理依蓮。後者不知在琢磨着一些什麼,一副糾結之極的神情,不難看出她的心必然是在做着一種艱難的鬥爭。
快到珠寶行的時候,依蓮輕聲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不再回去?”
“去哪?”
“長白山天池,找尋龍凌軒。”
陳清揚呵呵輕笑,“你覺得呢?姑且不說君子以誠信爲本,我從來不說自己是君子,在任何人跟前都是這樣。龍凌軒這個人不錯,雖然有時候極其霸道顯得**了一些,但是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一點,他只是一個人習慣了寂寞,實際上心地是善良的。並且修爲高深莫測,能拜在他門下,學得一身本領,對我以後大有好處。並且你要搞清楚,火龍現在就在後面,龍凌軒說是讓他來保護我們,實際上的目的你比我還要清楚。我不想斬草除根,也不想得罪龍凌軒,更想讓自己以後能有大的展,所以天池我是必須要去的,這一點任何人都不可能動搖我的意志!”
阿依蓮挺翹的鼻樑擰了擰,“如果是我求你的話呢?”
“那也不行,我不可能爲一個女人放棄我的未來!並非不在意你,只是在愛情和事業方面我唯有選擇愛情。我很小的時候便聽說過這麼一句老話,男人有了錢有了事業便等於有了愛情。這話太片面,這個我知道,但我想說的是非常符合我的心境。所以如果你真的要求了,我也只可能會拒絕!相反我覺得如果你真的愛我,或者說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度過下半輩子的話,應該尊重我的感受。”
“可是你想過沒有,龍凌軒豈是易於之人?他生性暴躁,並且來路不明,所說的言語充滿了三教九流,簡直是一派胡言荒謬之極,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將賭注全部下在他的身上。這對我們而言同樣是一種煎熬和痛苦,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作爲一個女人,我只是希望能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安寧地度過一生,大富大貴並非是我所追求的東西。難道我這一點小小的要求,你都答應不了嘛?”
陳清揚依然是堅定搖頭,這一次語氣更加肯定了些許:“除非我死了,否則我所堅持的信念永生都不可能有絲毫的改變,這是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沒有人可以隨意摧毀!你有你的追求,我也有我的追求,請不要把你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另外我不得不說的一點是,如果愛我請愛上我的全部。如果你不肯,那也不要怨我,而應該去責怪老天!”陳清揚說完此話的時候,心同樣是一片酸楚,他在心底默默唸叨了一句“造化弄人,誰讓我重活了呢?既然重活了,那我便沒有理由繼續做一個順民,我要做刁民,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刁民!”
陳清揚不再給依蓮開口的機會,車門一開朝着珠寶行走了進去。瑞金珠寶行成立在九十年代初期,是著名珠寶家金亨通所成立的全國連鎖店,在業內極富盛名。一般情況下,一些無法鑑定的珠寶,別人尚且估價的情況下,金亨通都敢擅自收下。當然這和他的能力有關,不過卻更能反映出此人內心的雄渾魄力!
進了正門,頓時有數位保安上前拿出金屬探測儀掃描了一番,待到確認沒有攜帶兵器的時候,數名保安頓時彎腰將陳清揚三人給請了進去。這裡是瑞金珠寶行專門鑑定鑽石的地方,能進得這個店面的,又有幾人不是達官貴人?哪裡是這幾個小小的保安可以招惹得起的。
進了正門,頓時有一穿着西裝的年人趕了過來,遠遠地伸手與陳清揚握了握,笑說:“您好,我是瑞金鑽石鑑定心的客戶經理楊雲東,這是我的名片,請多多指教。”
陳清揚也不客套,一屁股坐在大廳上的真皮沙上,淡淡道:“指教談不上,倒是想要和貴店做一筆大買賣。不知道你們是否感興趣!”
“這個當然是有的,我們開門做生意,無不希望生意興隆,先生所謂的大生意究竟大到怎樣的程度呢?”
“一般大吧,不過我覺得憑藉楊經理的身份似乎難以抉擇,我需要比你更高級別的上級主管。最好是你們的大老闆金亨通親自和我做這筆買賣!”
楊雲東職業修養極高,凡是有珠寶需要鑑定的,哪個不是牛人!對於這些有錢有勢的人楊雲東接觸得多了,自然明白一個道理。點頭哈腰的同時更要學會虛與委蛇,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連這一點都做不好的話,如何能在這個競爭殘酷的社會立足。
楊雲東保持着三分笑意,“先生,我想您說笑了。我們金董已經很少親自過問生意上的事情,現在多半都是在遊歷世界。說實話,我實在是請不出金總來做這筆生意。當然我的上級主管是可以和您親自溝通的,但是我們也有內部規章制度,倘若在單筆生意不過兩千萬的情況下,這裡所有的生意都是我來負責,無須向上級彙報。”
陳清揚倒是看不出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手竟然有這麼大的權力,當下拍了拍那人肩膀:“呵呵,小夥子,真是看不出你手權力還是挺大的嘛!兩千萬的生意都不需要向上級部門請示,他們不怕你夾帶現金逃跑嗎?”
“先生,您實在是說笑了!不知,鄙人是否有幸一睹爲快?”
陳清揚也不言語,隨手從口袋裡猛地掏出一塊雞蛋大小的藍鑽出來,他的動作極其之快,快到無以復加的程度,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再次裝進了口袋裡。但憑藉楊雲東高的專業技能也瞬間能從察覺到一絲詭異。
直覺告訴楊雲東,這顆鑽石很可能是自己所見到過的最尤爲名貴的一顆。他此時也終於搞清楚一件事情,也終於意識到爲何陳清揚會表現出如此底氣十足的一面。楊雲東強行抑制住內心的激動,深深地望着陳清揚笑問:“時間太過倉促,這一瞬間我真的看不出什麼名堂出來,可否交到我的手上,讓我親自鑑賞一番?”
“我已經說了,絕對不可以!它的價值相信你比我更要清楚一百倍,對面的吉祥珠寶行貌似也不錯,如果這筆生意貴店不準備做的話,很好,那我只能換個店家了!”
楊雲東臉色頓變,終於沉不住氣了,說道:“先生請您稍安勿躁,我這就親自聯繫我們集團的席鑑定師兼總經理,說來真是遺憾之極,總經理離開此地尚且沒有半個鐘頭的時間。只是不知現在是否能聯繫得上了!唉,蒼天保佑吧,畢竟這麼大的一顆鑽石我還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