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陽河這次徹底生氣了,反手便在東方沙臉上打了一巴掌。
周圍的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因爲他們都知道東方陽河平日裡對他這個孫女的溺愛,別說打了,就連碰一下都生恐給碰掉一塊肉,現在東方陽河居然結結實實的在東方沙臉上打了一巴掌?爲什麼?就因爲東方沙對那個年輕人說話衝了點麼?
東方沙驚愕的看着東方陽河,眼睛裡浸着淚,許久方纔帶着哭腔說道:“爲了他……爺爺,你打我?”
東方陽河打出這一巴掌時就有些後悔了,但是此時卻依舊陰着臉,冷聲說道:“哼!我早該想到你這個性子根本不具備作爲一個軍人的素質!等一下我會讓人接你回去,開除軍籍!”
聽東方陽河竟然給出開除軍籍這麼重的處分,衆人不由再次紛紛色變,之前跟在東方陽河身後的一名相貌極爲普通的軍官急忙說道:“上將,這個處罰是不是太不合理了。”
東方陽河斜眼看了對方一眼,道:“你有意見?”
那軍官急忙低下頭,口中卻還是說道:“其實別說東方了,我們幾個也想不通,您爲什麼會認爲這個毛頭小子有能力緝拿海盜,我們在這耗費這兒多時間都沒有任何成果的說。”
此言一出,其他軍官也紛紛露出了贊同的神色,紛紛看向東方陽河,想要東方陽河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光是東方沙一人,東方陽河還可以壓一壓,但是這麼多人對自己的決策產生了疑慮,這已經涉及到了軍心的穩定問題,東方陽河不由爲難的看向田震。
田震知道東方陽河的意思,不過他卻沒心思和這幫凡人多糾纏,只是說道:“告訴我海盜的位置就行,他們的疑慮很快就可以消失。”
東方陽河還沒說話,東方沙已經冷笑一聲,道:“爺爺,你看見了吧,這個人滿嘴都是大話,說的好像他只要找到海盜就能隨手殲滅似的,我看他根本就是已經心虛,想要趕緊離開纔是!”
那名相貌普通的軍官此時說道:“其實這件事很簡單就可以解決的,只要讓他露兩手本事讓大家看看,如果他真的值得上將這麼信任的話,我們當然沒話說。”
“對啊,你敢不敢和我比試一下,如果你能贏了我,我就爲剛纔的事道歉!如果你輸了,必須向我爺爺磕頭賠罪!”東方沙氣勢逼人的說道。
東方陽河小心翼翼的問滿臉不耐的田震,道:“先生,你看這幫小子不懂事,要不您就……”
田震實在是提不起和東方沙動手的興趣,不由眉頭微皺。
“怎麼,您不會是身份高貴的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東方沙譏諷道。
田震暗歎一聲,然後指着那名相貌普通的軍官,說道:“好吧,讓他出來和我過招吧。”
不料田震此言一出,周圍的人微微愣了愣,便轟然大笑。
田震眉頭微皺,他給東方陽河面子,所以纔打算出手,並且爲了達到最好的效果,特意選了比東方沙修爲高出一大截的那名軍官,但是周圍人的反應卻讓他有些不明所以。
“爺爺,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你請的所謂的救星!”東方沙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說道。
東方陽河的臉色也有些古怪,問田震道:“先生爲什麼挑費翔?”
“他們不是不相信我的能力麼?我自然是要挑他們之中最強的人來挑戰。”田震道,隨即意識到了什麼,不由道:“難道你們不知道他是武者?”
“費翔是武者?”東方陽河驚異道。
而周圍其他人聞此,則笑聲更甚,有人說道:“費翔是武者?沒聽說過!那小子連格鬥大賽的決賽都進不了啊。”
“而且費翔剛昨天受了傷,今天能站起來就已經算不錯了。”
東方沙向前邁了一步,面色不善的說道:“我看你真是騙人騙慣了,這種胡話也能說出來,費翔這會兒的身體狀況,這裡隨便一個人都能把他打趴下,你偏偏選他做你的對手,哼,不好意思,除非你能打贏我,打贏費翔根本什麼都證明不了!”
田震目光微沉,他注意到那名面目普通的軍官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除了田震靠着遠超常人的敏銳發覺了這一點,其他人根本沒有去注意那個軍官。
事實上,從一開始,田震也未曾對這名面容普通的軍官有過過多關注,只是知道他是黃級後期的武者,但是此時得知這裡的人居然沒有人知道他是武者這件事,不由感覺這件事有些蹊蹺。
隨即,田震的神識將那軍官籠罩其中,一開始一切如常,然而很快田震便察覺到了異樣,他發覺這軍官的骨齡和他的外表並不相符。
當即,田震無視了周圍其他人的冷嘲熱諷,身形驟然一晃,下一刻,便出現在那名軍官的面前。
“你到底是什麼人。”田震冷聲問道。
“你……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軍官被忽如其來的田震嚇得急忙向後退去。
直到這時,其他人方纔反應過來,紛紛轉身看向普通軍官的方向,這才發現田震居然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們身後。
東方沙有些恍惚的看看田震此時的位置,再看看先前田震站立的地方,心裡默算了一下,兩點之間距離並不遠,但是重點在於,她根本沒有看清人家是怎麼過去的,甚至直到人家開口說話,她才意識到人家在她後面。
東方沙面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她看着面色不善的質問費翔的田震,感覺自己喉嚨裡似乎卡着什麼東西一般,說不出話來——他是怎麼到自己身後的,爲什麼自己連對方什麼時候離開原位置的都沒有看清?這到底是怎樣一種速度?
不止東方沙,其他人也紛紛驚歎田震那種驚人的身法速度,同時也漸漸意識到,他們先前對田震的質疑是多麼不知天高地厚……
“我數到三,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回答,否則……”田震面色平靜,語氣卻冰冷無比的這樣說道。
費翔面色蒼白,指着田震說道:“你……你這是惱羞成怒!我還能是什麼人,我是費翔啊,這裡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